原作:DarkGo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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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mongrass Hill ― the Prelude: Memories of the Silent Night
◎ i:
〝大哥,修巴再这样下去的话不行了。〞我说。
〝……〞进大哥转过头来。〝别管他。爸爸刚死,他一定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然後他就出门去了。
打击?难道受打击的只有他?
12月20日……凯爸爸死了。
名字叫做塞特。家里有一个大哥,叫进,还有一个弟弟,叫修巴。
我恨他们。
我恨进大哥。他是个完美的人、是个高材生,是个神童。他才十岁,已经在高中念书了。如无意外,再过两年他就进大学了吧。
但是我最恨的是修巴这个弟弟。
为什麽?
他杀了我的妈妈……现在连爸爸也是他杀死的!
妈妈的事我不记得了,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只记得妈妈怀着修巴的时候身体很虚弱,整天躺在病床下不了床。她用尽最後一口气生下了修巴以後就死了。
不。我没有因为妈妈的事而特别地怨恨修巴。我只是有点讨厌他而已。
可是爸爸……
我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一天。
修巴大声地叫喊,我则害怕得在一旁不能动。
爸爸拿着一根粗树枝和那只怪物一样的野兽搏斗。
他被咬伤了,流了很多的血。野兽……不,怪物……最终不敌而逃跑了,爸爸放松下来以後就突然倒了下来。
过不了多久,在医院里,进大哥告诉我,爸爸已经命悬一线了。
什麽?为什麽?!生命就这麽脆弱,流一点点血就会死去吗?!
到最後我都没有见上爸爸最後的一面。我犹豫着进去看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冷冰冰、了无生气的了。
他真的死了。这就是死亡。
只有七岁的我,第一次感觉到死亡原来是这麽的可怕。
然後……我第一次感觉到我有多麽的憎恨修巴这个弟弟。
那小子如果不是一个人任性地跑进森林里面去玩的话,野兽就不会袭击他、爸爸也就不会因为保护他而死了。
可是……
进大哥不在家的时候,我看着熟睡的修巴,伸出手去掐住他那小小的脖子。我用力地掐,真的想把他掐死。
可是……他只是平静地睁开眼、眼皮里滑下两行泪水。
……我下不了手。我只是埋头在一旁大哭。爸爸为了保护这小子而死了,我再下手杀死他的话爸爸的死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我只是哭,不断地哭。那一晚,我的记忆变得渐渐模糊了。
之後修巴就变得这麽奇怪。整个人就像是变成了痴呆,谁跟他说话他都没有反应。明明已经是四岁的小孩了,却连自己上厕所都不会了,结果我们不得不再给他穿上纸尿布。
他成了废人。可是我心想他这是活该的。
因为他、爸爸妈妈都不在了,我们家里不仅是Jing神上、还是物质上,都陷入了困境。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
〝……我回来了。〞进哥哥推开门进来。
〝……大哥……?〞我看了看他。
进大哥的样子狼狈极了。他全身的衣服好象被撕扯过而变得皱巴巴的,而且他脸上有被打过的痕迹……
〝你、你还好吗?我、我去拿急救包……〞
〝不用……〞他躺在沙发上喘了口气。
〝可是……〞
〝帮……帮我放洗澡水吧。〞他说。〝我累死了,想洗个澡就睡觉了……〞
我照他的吩咐去放洗澡水了,可是回头他却已经睡得像是死猪一样了。
……真是拿他没办法。我想直接把他推上床的,可是他却是全身又脏又臭。呃、这算是什麽?!他身上的臭味太可怕了!夹杂着酒味、尿的sao味、还有一种浓浓的…我说不上来是什麽的……腥臭味。
我忍住想吐的冲动,扛起进大哥,扒光他的衣服,把他整个人丢进浴缸里。然後就用花洒冲洗着。
进大哥身上粘满一块又一块白色的不知道是什麽的东西,在水的冲刷下变得滑腻腻的,好不容易都冲洗乾净了。
〝呃呜呜呜……〞进大哥躺在浴缸里一个劲地呕吐。哇啊,那可怕的臭味!就是我之前在他身上闻到的腥臭味。他从嘴里吐了好多白色的汁ye出来,实际上他已经几乎是从喉咙里直接射出那种汁ye了……
太可怕了,我用水冲了又冲,好不容易冲乾净了,可是那味道还是不愿意散出窗外似的。那是什麽?白色的汁ye──是酒吗?
进大哥还没成年就去喝酒,真坏!……可是又没有酒Jing味……?
然後进大哥躺平在浴缸上,分开自己的双腿。我以为他喝醉了就连大便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