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被炽颜压得喘不过气来,还未意识到危险,他只以为对方是离开了自己这许多日,想念自已的身体,想念自己所能提供给他的可口美液了。
「要的就是不像你!难道你想一出门就被郑咏的手下抓回去吗?真是傻的像个瓜!」
秦浪知道炽颜少言寡语,又心高气傲,更说出这几个字,想必那段日子必定是过得相当妻惨了。
秦浪终於感觉到炽颜的奇怪反应,那只他本以为只是和自已闹着玩在抚摸自己的手竟然越收越紧,难道对方是想掐死自己?
秦浪心疼自己上好锦缎所制的衣服,伸手便轻轻拍了炽颜一下。
淫兽说话大概都很直接,和虚伪的东陆人大不相同,所以秦浪一下愣了,他尴尬地转过脸,想解释却又说不出口,毕竟不管有什麽理由,自己都是那个把炽颜送出去的人。
「呜嗷……」炽颜怒瞪着还在嫌弃自己的秦浪,爪子一落就掐到秦浪的脖子上。
秦浪骂骂咧咧地夺回镜子,声色俱厉地教训着这时候还在关心什麽好看不好看的炽颜。
不知道是不是秦浪凶巴巴的声音让炽颜想起了什麽不快,他猛地抬起头,金眸透着一抹恨意。
「放心吧,以後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咕唔……」
「没事长这麽大吃做什麽呢!」
「你……你要做什麽?」
「这些日子你被郑咏那浑蛋欺负了吗?」
炽颜想起那段惨痛的经历,慢慢地抱住膝盖。
炽颜摸着被秦浪的臭鞋砸到的脑袋,默不作声,他甩了记白眼给秦浪,这才慢慢说道,「你把我送人,我恨你。」
不要啊……自己为了救炽颜已经散尽家财,只身来到长阳,正想着救了他之後再过好日子,现在救了炽颜,好日子却还没过上,他还不想死!
此时,他只要略微用力,就能将秦浪掐死在手中。
他用手指绞着黑色的发丝,怎麽也不明白这漆黑的颜色如何能配得上淫兽一族中最英明神武的王。
服就往身上套,结果他好不容易穿上,略一伸腰,只听嗤啦一声,身上的锦袍已开了几道裂缝。
只见秦浪摸出梳子,将泥膏涂抹在梳子上之後再顺着炽颜发根梳了下去,植到发尾处,炽颜原本红色的头发渐渐变成黑色。没一会儿,炽颜满头鲜艳的红发都变成了油亮的黑发。
都是因为秦浪,因为他把自己当礼物一样送给那个变态的长阳国国君才会害自己受了那麽多罪。
他瞅着炽颜手指上那无比锋利的银色指甲,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哎呀,指甲也这麽长了,小心扎到自己哦,让本王来替你剪到了吧。」
「好惨的……他们每天都欺负我。」
「呜嗷!」炽颜又怒吼了一声,手上猛一用力,却又骤然松开,然後将秦浪推到了一边。
炽颜不解地看着踌躇满志的秦浪,直到对方拿出一盒黑色的泥膏来。
秦浪笑了笑,爱抚地摸摸炽颜粗犷的脸,不怀好意地握住对方的手。
不知道该说什麽,乾脆就说别的,秦浪小心翼翼地蹭着蹭着就坐到炽颜身边,用手指戳了戳他。
「这麽脏可别碰我啊!」
刚才还想着要掐死秦浪的炽颜就这麽顺从地躺在秦浪怀里,睡上了来到长阳国之後的第一个好觉。
秦浪听闻了外面的动静,对炽颜笑道,「本王早就知道会这样,已经做好了准备,把头伸过来!」
一听秦浪居然
解决掉炽颜惹眼的发色之後,秦浪塞了面镜子在炽颜手里,让他自己看看。
秦浪费力地喘着气,疑惑地看着炽颜,他想掰开对方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却远没有那样的力气。
「咳咳……你干嘛呢!本王好心好意救你出来,你就这麽对我!」
炽颜低吼着扑了上来,一下把秦浪就按倒在身下,他挥着爪子,真想一下挠死这个害苦自己的人。
也是,今天看见对方这邋遢的模样,他就该知道,依这只臭美淫兽的个性,他怎麽能容忍自已这麽不修边幅呢?一定是他饱受摧残,根本没时间没心情去打理自己的外表了。
秦浪捂着脖子连番猛咳,连眼睛都快呛了出来,他委屈无比地看着还是凶巴巴的炽颜,脱下一只鞋都朝对方砸了过去。
秦浪叹息着抱住了炽颜的脑袋,放在胸口缓缓地揉着,炽颜被他这麽一抱,心中更加酸楚,金眸一闪,两行泪水就这麽滴答着落了下来,再一会儿更是哭得嗷嗷作响。
果然,第二天,长阳全国就贴出了告示,说是被国君深藏宫中的珍兽被人盗走了,现在举国追查中。
「好难看!」炽颜指着镜子里黑发的自己,眉目之间顿时郁郁不乐,他连说了好几个好难看,又转头对秦浪抱怨道,「如此难看,都不像我了。」
淫兽一族以色为本,身为王的炽颜当然会更加在乎外貌,他依旧一脸不快地盯着镜子里一头黑发的自己,终於性性地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