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不理不睬?」
陆池点头。
王名巍却不相信,疑道:「你没有什麽要补充的?李辰明那家伙虽然性格古怪不合群,但对你还是挺不错的。怎麽会无缘无故就和你赌气?老实说,是不是你做啥事情惹毛他了?」
什麽脾气古怪不合群,不就是和师兄你话不投机半句多嘛。陆池嘴角抽搐,心底话脱口而出:「鬼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我被感冒病毒控制了,昏睡中把他强啦?要不他干嘛过後看我和仇人一样!」话说出口,他心底一片冰凉,恨不得把舌头和混账话一起塞回肚子去。直男和舍友吵架完会说强上对方这一类泄愤的话吗?陆池外表强作镇定,心里却发虚地想师兄一定能看出自己有问题,他那麽聪明,肯定能察觉到自己是个GAY。
短短几秒钟的间隔,陆池简直是度秒如年,出了一背的白毛汗。
王名巍瞥了他一眼,嘲道:「要是你强了他,还能全须全尾地来这和我聊天?小孩子家不学好,别乱扯。」
陆池松了口气,跟着师兄草草吃过午饭,心神不宁地一个人在X大外的学生街逛了一下午,来来回回走了七八趟。
他不想回招待所休息,省得撞上李辰明徒生尴尬。刚刚口误说出的真心话把他那点儿乱七八糟的心思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让他难堪得很。对一个人产生好感,喜欢他,自然而然也会有肉慾上的渴望。然而同性恋毕竟不是主流的性取向,还有不少人有误解,连他自己也觉得对李辰明的渴望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禁忌。可是爱一个人,想和他上床又有什麽错?为什麽连自己也不能接受自己?
陆池想得头晕脑胀,对着路边的杂粮饼摊眼眶泛红。老板动作熟练地摊了个香喷喷热乎乎的饼,轻拍他的肩膀,递到他面前。
陆池中午只吃了几口午饭,走了大半天,也消化得差不多了。他感激地接过热饼,站在摊前狼吞虎咽。
等他吃完饼,老板面无表情道:「正宗山东杂粮饼,两块五一个,谢谢惠顾。」
陆池面红耳赤地从裤兜里找出皱巴巴的两块五毛钱,递给老板。方才接过饼的那一刹那,不知脑子接错了哪条神经,竟觉得老板是在安慰他。表错情的尴尬让他脆弱的玻璃心又是一阵纠结,眼眶继续泛红。
「年纪轻轻苦着张脸像什麽样子,」老板收好钱,随口道,「填饱肚子,打起精神,天底下哪有迈不过去的坎?」
也许是热饼的香味让人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也许只是因为填饱了肚子,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一些,陆池挠挠头,局促地对老板道了声谢,放弃了在学生街上来回晃悠的傻??行为,回招待所找出论文静心修改起来。
谈情说爱悲春伤秋顶个鸟用,修改好论文发表到核心期刊上骗点稿费才是正事。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李辰明才带着浑身酒气回到房间。此时房里只留了床头灯开着,光线昏暗,电视里正播着新闻。陆池躺在单人床上,看不出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李辰明毛躁地扒掉衣服,只穿着衬衣和内裤,蹑手蹑脚地从行李箱中取出换洗衣物,又摸到床头柜边拿杯子喝水。陆池被他臭烘烘的酒气熏得难受,越发不想和他搭话,只拿眼角余光斜瞥。
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正打在李辰明的小腹和黑色三角裤上,耻毛从下腹延伸入学生街十块钱三条的棉质内裤里。陆池咽了口水,仍旧垂着眼皮,心底却无法抑制地幻想着李辰明顺从地双脚叉开站在他面前,任由他伸手抚摸、挑弄的景象。
他小心地屈起一腿,掩饰半挺的阳具。李辰明的廉价内裤已经开始失去弹性,只能勉强包裹住粗长的阳具。陆池贪婪地盯着松弛的裤脚无法遮盖的诱人的黑色阴影,口乾舌燥,恨不能伸出手,慢慢抚过李辰明小麦色的结实的大腿根,探入那惑人心神的秘境。他想挑起李辰明的慾望,感受阴茎在他的挑逗下释放惊人的灼热,化做能够征服他,令他失去神智的长枪。他想听到李辰明随着他的撸动,忍无可忍,发出性感而低沉的喘息声。他想看到李辰明一点一滴的慾望的蠢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随着他兴致而高低起伏,如同惊涛中的孤帆,既勇猛却又脆弱无比。
如果李辰明能对他忠诚而温顺,愿意为他彻底地展开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陆池嘴角抽搐,无法自控地在脑补中为躺倒露肚皮任抚摸的李辰明加上一对尖耳朵和一条蓬松的大尾巴。
李辰明摇晃着臀部,大尾巴和大鸡巴一起摇曳生姿,甜美地对他说:「主人,我回来了~汪~~」
……什麽乱七八糟的……基於几近於无的节操和良知,陆池毅然否定了让大尾巴成为前列腺按摩器的有趣设定。算了,就算只是个大金毛,不,哈士奇也是很帅气的。
李辰明只顾往嘴里倒水,完全没半点自己正在被视奸的危机感。他一抹嘴,把水杯往柜子上一放,发出一声巨响。他打了个寒颤,连忙低头看正直着眼使劲意淫他的陆池,温柔道:「没吵着你吧?」然而他已喝得半醉,说话声也没控制,本想轻声细语询问,却像是雷公打雷一般响亮。
陆池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