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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君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公寓,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让他恼怒不已。
??尤其是想到刚刚自己跪在地上任人用皮鞭抽打,低微得就像一条狗……厉君就恨得想将这一切都毁了!
??什么Abyss集团的开发总监?
??私底下居然是个虐待狂!
??甚至连住处都有专门的刑房,暗红色的鞭子上面不知道浸满了多少人的血。
??愤恨之余,厉君又觉得极度恶心,甩手将随身带的包扔在客厅的沙发上后,就往楼上走,准备赶紧洗个澡。
??谁知他刚走到二楼,不远处就传来一个声音:
??“去哪儿了?”
??这个声音就像一根铁钉似的将厉君钉在了原地,他僵硬地回过头,动作慢得就像生了锈的机器一般。
??站在卧室门口的人是他的父亲——厉明远,此时正眼神Yin郁地看着他。
??厉君透过厉明远身后开着的门缝可以看到,卧室里已经被翻得一片杂乱。
??原本就在曼德尔处遭遇了蹂躏的厉君此时更是心头火起,甚至连平时对厉明远装出来的恭敬样子都端不住了:“你翻我房间?!”
??厉明远冷笑一声,视线落在厉君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上,隐隐还能看到浅色的衬衫上有些脏兮兮的痕迹,他眼里不由闪过一丝厌恶。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怎么教都上不了台面。
??就跟他那个妈一样……一个放在古代就是戏子的玩意儿也想逼他和郁观棋离婚,然后登堂入室?
??笑话!
??想到自己放在郁家老宅的两样东西不见了,厉明远的眼神愈发Yin鹜:“你昨天去了郁宅?”
??听到这句话,厉君心头猛地一跳。
??他发现了!
??拿了这两样东西他自然没指望能瞒过厉明远,但是也绝没预料到居然第二天就露了馅。
??该死的郁斐醒了,自己没得到陆之眠的帮助,又被曼德尔嘲讽教训了一通,现在居然还被厉明远发现了……
??厉君心头一阵焦躁,今天是怎么了?尽是些走背运的事情!
??“怎么?在想用什么措辞来骗我吗?”
??沉郁的声音几乎是贴着耳边响起,厉君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的行为不是明显在告诉厉明远那两件东西就是他拿的吗?!
??厉君嘴边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父亲……”
??话音还未落——
??“啪”
??巴掌声响彻在这片狭窄又空荡的空间。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被一巴掌打得偏了头的厉君神情也冷了下来,他用舌头顶了顶后槽牙,缓缓转过头:“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哼,”厉明远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私生子,“你以为那点小动作能瞒过我?把东西拿出来。”
??厉君抬眸,对面的人看着他的眼神跟看着路边的一堆垃圾没有任何区别……这就是他所谓的父亲!
??“您指的是什么东西?”厉君感觉心头闷得难受,随手解开了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是我们深情又专情的厉明远先生毒死自己妻子的证据?”
??“还是我们伟大的现任榕安董事长故意气死前任榕安董事长的监控视频?”
??明明是耸人听闻的话语,却偏偏用云淡风轻的语气……
??无辜的笑容又回到那张纯真稚气的脸上,厉君摊了摊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厉明远的气息一下重了不少,如果视线能凝成实质的话,眼前的人估计现在已经变成一具枯骨了,“果然是你拿的。”
??“嗯哼。”厉君几乎是得意地点了点头,理智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现在只想把这个向来高高在上的“好父亲”从云端拉到尘埃里。
??同样都姓厉,同样都是手上沾了血的人……凭什么他能安安稳稳地做他的榕安董事长,而自己只能像一条狗一样向他摇尾乞怜呢?
??厉明远微眯双眼,他能看出厉君现在的心理状态不太对,而他手上又握着关乎自己身家性命的东西……所以即便是恨得牙痒痒,厉明远也尽量平静地劝说:“厉君,你要想明白,你现在之所以能成为榕安的继承人,是因为我——厉明远是榕安的董事长。”
??“如果哪天我不是榕安董事长,而成了一个阶下囚……你以为你还会有什么好日子吗?”
??“哈哈哈,”厉君忍不住笑出了声,“榕安的继承人,厉明远你是不是不知道郁斐醒了啊?”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的好儿子郁斐他醒了,你敢再重复一遍刚刚的话吗?”
??笑声渐渐隐去,与厉明远如出一辙的Yin鹜视线此时却落到了厉明远自己的身上。
??然而厉明远却并没有厉君想象中那么吃惊,他淡淡地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