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浪琴
2021年7月16日
裴敏拢了拢半干的长发,偏着头气呼呼地说:“你都已经决定了,还假惺惺地问我意见干嘛?”对于丈夫这先斩后奏的行为她显得极为气愤,感到自己在这个家中毫无地位可言。
一旁的丈夫祖鸿远被这一顿臭骂,却仍然堆着笑脸将吹风机递到她手边,说:“我只是有这个想法,没有你的同意哪敢自己决定。”
裴敏仍在气头上,故意转过身去,表示不听他的任何解释。
“你也知道我弟能找回来有多不容易,一个人在外吃尽了苦,现在好不容易被我们找回来了,我当哥的都不帮他,还有谁能帮他?”
祖鸿远的声音中带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悔痛和悲伤,近乎是以一种哀求的口吻在求情。
裴敏在和他交往的时候就已经了解了他家里的情况,父母务农,一个弟弟在四岁的时候就被人贩子拐走,而这一惨剧的发生还要归结在他这个当哥哥的身上。
如果不是他光顾着街上的杂耍好玩,没有看护好这个弟弟,也就不会让他漂泊在外近二十年。
因此,对于这个自小离家的弟弟,丈夫祖鸿远有着不可推卸的照顾之责和深深的愧疚,那是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的。而这一点裴敏又怎么会不了解。
只是刚刚才突然得知祖鸿远准备接他弟弟来家里住,在毫无商量的情况下,一时难以接受。
现在见他如此低声下气,裴敏气消大半,也就顺坡下驴:“我也没说不帮,但你也不能让他直接住到家里来,多不方便。”
祖鸿远一听,知道裴敏松口了,于是赶紧解释:“不长住,就住这一个月,等他的工作稳定了,我就给他在外面租个房子。”
“那是用家里的钱,还是用你个人的钱。”
“用我,呵,我的钱不全都交给你了吗,所以这还得领导您拨款。”祖鸿远心脏狂跳几下,差点一时嘴快,把实情说了出来。
当他见裴敏嘴角展露的那一抹得意笑容,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裴敏故意在戏弄自己,同时也表明她的怨气已消,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下。
“那你打算让他住哪个房间。”裴敏既然已经表态,便又恢复了一贯细心的风格,开始安排起了这个还从未谋面的小叔子的起居生活。
“就我那间书房吧,也没别的房间了。”
“那你这最后阵地都丢失了,以后不得躲屋外去。”裴敏似笑非笑地看着祖鸿远。
原来他们夫妻吵架,祖鸿远总要据理力争,到后来就说人在气头上说错话容易伤感情,双方都该冷静冷静,于是自己一个人常躲到书房去,等气消了才出来。
现在书房给了别人,万一吵架他避无可避。想到这里,裴敏才有意取笑。
祖鸿远明白她的意思,不过见自己谈判目标达成,正开心着呢,被她笑话几句又有何妨。
“老婆,咱们是不是该洗洗睡了。”祖鸿远走近裴敏身边,温柔地替她按了按肩膀。
裴敏心中感到一阵的好气又好笑,男人就是这副臭德行,不满足他们时就对着你狂吼乱吠,一旦心愿得偿,就温顺地像只猫似的黏腻在你身边。
可惜事有凑巧,今晚裴敏还真不能接受丈夫的这一番殷勤。
“你今天就给我老实点,明天还是我第一天上课呢。”
虽然时值暑假,但为了更好的生活质量,裴敏前几天才在闺蜜的介绍下到了一所教育机构当假期辅导老师,挣点外快。
明天就是她去机构上课的第一天。
“你忘了,我明天调休,我送你去,保证不迟到。”祖鸿远边说着,双手已经愈发不规矩起来。顺着柔滑的吊带丝绸睡衣,从上而下,粗糙的手掌已覆盖到了裴敏的ru峰之上。
裴敏感到那双rou掌的温热,像一股电流般由ru头窜进了胸口,再一路下冲到小腹平原,直达大腿根处,诱发出阵阵的酥麻刺激。
虽然结婚多年,连孩子都快上小学了,但她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仍是这样地敏感。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害羞。
但一想到明天的大事,她强忍着欲望,将他的手掌拨开。这是她从小的家庭教育所导致的,做任何事都要认真负责,何况是头天上课,一旦失准,还要连累为她举荐的闺蜜被机构的人笑话。这是裴敏不愿意看到的。
于是,她故意岔开话题:“对了,你弟什么时候来?”
“领导您要是没意见,我明天就去把他接来。”
“这么急吗?”
“我是想着早一天让致远在城里安稳了,也好让我爸妈放心。”祖鸿远顿了顿,“好在文文去他外婆家了,致远他们单位有工作餐,要不就累坏我宝贝媳妇了。”
他讨好似的在裴敏脸颊上亲了一口。
“呸,死相。”裴敏推了丈夫一把,又问道:“你给你弟找的是什么工作?”
“先在一家饭店后厨里帮忙,我想着是让他学门手艺,这样以后总有机会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