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缚着层层的封印和复杂的咒。
只有拥有六眼的术师能够在不损害里面的东西的前提下打开它, 显然是被指定的陪葬品。
在幽谧的夜色中, 百年未变的月光下,五条家的后人打开了先祖留下的画卷。
上面绘制的不是织田市,而是一位叫做枕叶的咒灵。
她抱着一把名为鹤丸国永的刀,被一群人簇拥在中间,其他人都用的黑色,她是唯一的,耀眼的红。
所有人都没有画上脸,但就是在给人一种他们在笑的感觉。
在卷轴的末端, 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上面写着——“是位会说出‘只要我还存在一天, 人类就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的可爱女孩子,是我的妹妹。”
五条悟看了好久,恍然大悟:“枕叶居然真的是家养咒灵哎。”
还是他们家的!
他可以收夏油杰的聘礼钱吗!
把画像揣进怀里,他把棺材盖上,扬长而去。
弯月高悬, 无人的荒野里突然传出沉重木头落地的声音。
时间回到第二天白天。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夏油杰冷静地询问,在对方“你捂住我的嘴让我说啥”的眼神中强调道,“先确认一下你不会再提到‘分手’这种会让我不高兴的话。”
枕叶屈服地点点头,然后被他以一种强势的姿态揽着坐在沙发上。
她心里又慌又虚,组织了很久的语言才开始编。
“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来只是在正常地逛庙会,走着走着就突然失忆了。”
“然后呢?”
“然后就失忆了呀。”
夏油杰有点无语:“你不觉得中间省略了很多东西吗?”
她眨巴眨巴眼:“因为这个事情发生得非常突然嘛。”
他扯住她一边的脸颊rou,眼神示意她不要试图糊弄他:“起因和事后发现呢?”
枕叶呜呜了两声,扯掉他的手,慎重地措辞,说:“起因是有人想搞我,我没有放在心上,事后发现他们好像确实掌握了一定的消息。”
“昨天,供奉于持明寺的织田市画像被窃走了。你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吗?”
“不是我偷的!你凶我干什么?!”枕叶觉得这男人好生过分,她什么都没干,还搁这儿怀疑她。
夏油杰确实在怀疑枕叶。
她身上的疑点太多,也仿佛有什么绝对不能告诉他的事一样。接连一段发生的事情又都和她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织田家当初退出咒术界的原因不明,如今又突然出现,说是没有一点目的他是不相信的。
但如果是别有目的接近,他也不太相信。
毕竟她是公认的甜(好骗)。
“对不起,我想岔了。”
他抓起枕叶变得红亮的头发拿在手里把玩,猜测她先前的发色可能只是为了和她的哥哥保持同样的发色。
“我给太宰放假,你让他去查查这件事吧。内容不必告诉我,确保你的安全并且找回你的记忆就可以了。”
太宰治,大家的公用脑子。
“嗯嗯。”枕叶在新录入的记忆里翻了一下,思考着该怎么和他相处,并没有翻到什么有用的内容。
她感觉自己还很年轻,并没有到养崽子的年纪,所以失去共同话题。
现在好像也不太适合聊咒术界相关(有些沉重)。
这个年代的时尚和时事她也不懂,一谈就暴露了。
总结一下,就是没什么好说的。
但也不能这么干坐着。
扯着自己另外一边头发痛苦地思考了一会儿,枕叶突然伸手掰过夏油杰的脸亲他一口。
正在用手机联系其他咒术师的夏油杰:“……”
怎么回事,她能不能尊重一下自己失忆了的设定?
枕叶看见他稳重表情裂开,眼神带着茫然的样子,心情超好地笑起来。
夏油杰:“你失忆到什么程度了?”
她诚实作答:“只能从别人的视角回忆过去的程度。”
“我是问年龄。”
枕叶的眼神开始飘忽:“这……重要吗?”
她总不能说三岁吧?
但讲道理,三岁对于一个咒灵来说已经是高龄了!
“很重要。”
他的语气格外慎重,搞得她也坐直前仰,等他的下文。
“这意味着我和你相处时,应该把握的尺度。如果比我的学生还要小的话,刚才那样就过界了;如果比我的学生稍大一些,我就可以牵着你的手,亲吻你的脸颊。”
他一边说着,一边撩起她的发丝,抚摸她的脸颊耳后,动作轻缓细致,很是暧昧。
枕叶被搞得发痒,想往后退却靠在了沙发靠上,竟是无处可退。
她咽了咽口水,问:“那要是再大一点呢?”
“要是成年了——自然是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