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还没到第二日,南阳蒋宗长和临安二少爷生出情愫的事情传遍了整个赤县神州。
消息传到京师时,云乐宁笑的很开心,景慕yin也陪着她笑。
消息传到宛平时,云谨先是笑了笑,因为他猜云乐宁现在肯定是开心的。
消息传到宣州时,池旭向宋思迟还有池胤打趣,说自己老早就看出来了,还说自己看人一向很准,宋思迟和池胤也不打断她。
消息最后传到临安时,邵勉皑道:“好小子,居然也不先带回来让我看看。”邵依炽什么都不懂,只能问邵勉皑:“阿爹,什么是情愫,是弟弟吗?”
宛平云家
亥初
景慕yin终于批注完族内事务放下了笔,而一旁的云乐宁早就睡着了,趴在桌子上,景慕yin心里想:“睡觉的时候倒是安分。”
景慕yin将云乐宁慢慢抱起,抱回卧室床上,为云乐宁全脱掉了衣物,一切妥当后,自己也全脱掉了衣物,灭了蜡烛,上床搂住云乐宁睡下了,睡前还满眼笑意的摸了摸云乐宁的脸。
卯初
景慕yin准时醒了,起身穿好衣物,洗漱完后,便去了后院练剑。一直练到晨初。晨初时宗长府内的嬷嬷便来做饭了。按理说晨初就应该吃上饭了,但因为云乐宁起的晚便推迟了。
当晨初二刻时,饭做好后便放在了膳厅,而景慕yin到这时便回房喊云乐宁吃饭。
为何不让嬷嬷来喊,也不是因为云乐宁有起床气,是因为云乐宁睡觉喜欢不穿衣物,而且不喜欢被打扰,因为一打扰便再也睡不着,还会头疼。都是当年斩情丝落下的病根。所以府内有个规定,在景夫人未起床之前全府上下不许任何人接近房内。
晨初二刻,云乐宁准时起床,景慕yin刚刚推开门,就看到云乐宁穿好衣服,坐在床上右手抵住额头,面露难色。
景慕yin赶忙跑上前,蹲下身来,脸色十分急切。
“怎么了?阿宁又头疼了?”
景慕yin一边自责也许是自己吵到云乐宁了,一边帮云乐宁揉着额头。
“下次我去远一点的地方练剑。”
云乐宁皱着眉摇了摇头,“不是平常的头痛,还有些晕,肚子也有点疼,可能是昨天御剑飞行着凉了。”
“还能下床吗?”景慕yin极关切的问。像是自己什么头痛一般。
云乐宁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轻轻点了点头,说:“嗯。”
但景慕yin还是亲自去把洗漱的东西端了进来,水温也刚好,让云乐宁在床边就洗漱完了。
“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送进来,吃过饭后我去喊景逸来给你看看。”
云乐宁强忍着疼痛,有气无力的道:“用不着的,我就是老毛病犯了,景逸人也很忙的,不要总打扰她。”
景慕yin还是很担心的摸了摸云乐宁的额头。
“以后你就不用在书房等我了,在房里等也是等,困了就睡。”
景慕yin仔细想了一下,又道:“算了。你也不会听我的话,那便以后少批一些好了。”
景慕yin挑了些云乐宁爱吃的端了上来,但不巧云乐宁不太想吃,就随便吃了一点。
景慕yin陪着云乐宁吃过饭后便找人喊了景逸来。
景慕yin又给云乐宁添了件衣服,横抱着进了凉亭。
云乐宁也只是有点头疼,也不是不能走路,横抱着走那么远的路,途中也有不少人,但大家都视若无睹一般,早就习惯了宗长和夫人恩爱日常,也不觉得不妥。
其实吃过早饭之后云乐宁已经不晕不疼了,但被景慕yin这么横抱着心里很是欢喜,便没有说自己已经不晕不疼了,就这么让景慕yin抱着自己去了凉亭。
到了凉亭景慕yin轻轻放下云乐宁后又着急的问:“还疼吗?”
云乐宁对着景慕yin傻傻一笑,有些撒娇,“不疼了。”
景慕yin这才叹了口气。景逸也带着药箱来了凉亭。
景逸边行礼边道:“宗长,夫人。”
景慕yin还未开口,云乐宁就抢先问:“这么早叫你来,吃过了吗?”
景逸有些受宠若惊,边笑着边说:“吃过了,多谢夫人关怀。”
景慕yin坐下道:“阿宁总是头疼,今天早上还有些晕,你来看看是怎么了。”
景逸点了点头,走上前,认真的伸出右手手指伸直用仙术一扫全身,刚扫一半就停在半空悬着,右手手指瞬间弯了下来。
景逸先是一愣,眼睛从云乐宁的身体瞄到云乐宁的眼睛上,眼中尽是欢喜,嘴角上扬,笑容满面。
景慕yin看景逸的样子,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但不知为何如此开心,忙问:“怎么了?”
“夫人是不是不想吃东西,有些恶心,头晕头疼,肚子痛?”
云乐宁思虑了一会,点了点头,“对,这几天是有一点,都是老毛病了。”
“夫人月事还准?”
“我这倒不清楚,我不记得了。这个日子我从来不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