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谨郑重的看着景慕yin向自己行礼,叹了口气,道:“以后就跟着乐宁喊我好了。”
云谨也是从这时才开始接受景慕yin。蒋申在旁附和着说:“都是一家人,都太客气。”
送走两人之后,景慕yin赶忙回房,发觉云乐宁也能下地走路。景慕yin向云乐宁跑去,紧紧抱住云乐宁。
嘴里喊着:“阿宁。”
云乐宁也回抱着景慕yin,流下了泪水。
“谢谢你,景哥哥。”
两人紧紧相抱,似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两人眼中皆是柔情,心里也只剩对方。
外面阳光正盛,犹如他们的爱恋,有一见钟情,有迟来的山盟海誓,魂牵梦萦,如胶似漆。
两人身穿蓝白相间的家服,阳光照进房内,灿烂辉煌,他们亲吻对方。
蓝衣。
京师,宛平。
外面的树郁郁葱葱芬芳馥郁,长得极好,树边的秋千也被风吹的荡漾。
景慕yin心中除了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父亲母亲为自己施弑令而心中暖意。他从未想过弑令之事是父亲母亲的主意。原来父亲母亲是如此看重自己,他们也是如此恩爱。
多年的情感终于释怀,但依旧改变不了景慕yin失去父亲母亲的伤心之意。但一想到还会与父亲母亲再见的,也没有太难过了。
景慕yin有些后悔,曾在年少时违背过母亲的心愿,让她伤心。也后悔曾质问父亲为何对自己不管不问。如果再来一次,他发誓定会保护好父亲母亲的。
云谨归家后却发现杨语声不见了。听身边人说杨语声曾问过祈灵山。
祈灵山
池旭唤来寒月鞭,一鞭一鞭的打在宋思容的身上,宋思容什么也不说,也不躲避,就硬生生的扛着,不仅不面漏难色,更是边皱眉边努力去笑。
直到宋思容受不住,吐了一大口血,池旭这才停手。
池旭手握寒月鞭的手有些颤抖。宋思容慢慢走到池旭的身旁,伸出手摸了摸池旭的脸庞。
在宋思容刚摸到池旭的脸时,池旭就立马向后退了退。
宋思容下巴有些rou眼看不到的颤抖,收起装作的纨绔,很正式的郑重的,终于说出了那句:“对不起。”
“对不起又有什么用!”池旭怒吼。她好像想起了族人的脸庞。
宋思容却变了话,有些温柔的问:“你知道三年前的赤县神州有多美吗?”
池旭不懂宋思容在说什么,脱口而出一句:“什么?”
宋思容没有说话,风微微拂过,停留在池旭的发尾,轻轻飘起,显得眼前的心爱女子更加妩媚动人。
宋思容浅浅一笑,淡淡的酒窝,眼神黯然,有些苦笑的滋味。宋思容的话语带着些颤音。
“我们去那边看一看,就一会好不好。”
见池旭迟迟不肯答应,便又说:“我时日不多,终会死在你的手里,你莫多想。”
池旭听后,却把重点放在了时日不多上,表面冷漠,但是内心早已有些紧张。
“为何时日不多?”
宋思容没有回答,笑着牵起池旭的左手,向山上飞去。池旭右手的寒月鞭一直被紧握着。
宋思容和池旭飞到山顶,正是酉时上四刻。
“我记得你说你想看夕阳晚景。”
池旭还是没有说话,心里即复杂。
谁都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么安静的看美景。红霞满天,余晖照满天。你只能看到,夕阳余晖,两位相爱相杀的伴侣。
池旭还是开口了,有些哽咽的道:“晚景也就当看过了。晚年也当陪着了。
宋思容这才发觉池旭哭了。
也许是因为宋思容已经视死如归,所以根本不去管礼。宋思容用手轻轻擦掉了池旭脸庞的泪。
也是因为这个举动,池旭不想再硬撑了,她硬撑的时刻太多,这次终于有一个肩膀一个怀抱让她靠一靠抱一抱。
宋思容身上的血还在流着。
池旭哭的撕心裂肺,宋思容心里更加疼,池旭哭了这件事要比宋思容受的伤给的痛苦要疼的多。
宋思容也顺势抱住了池旭。
但没有多久,池旭就起身离得远了一些,寒月鞭围绕在池旭身边。
他们有家国之恨,有灭族之仇,他们却又心系对方,情仇难分。
“对不起。”宋思容轻轻的说,“我真的不是有意为之,我的命就在这里,你若是要拿便来拿好了。”说完后顿了一顿,想再说些什么,终究没有再开口。
宋思容又道:“我没有杀了包围樱花谷的那些人。我没有亲手杀过任何人。宗长,你要相信我。”
宋思容早已被剥夺作为池家人的权利,但他依旧想再喊池旭一声宗长。
如果池旭还有弟弟妹妹可以来做这个宗长,她一定会选择和宋思容一起死,或者她替他去死。但不行,她不能死,她要尽全力保卫家族。
池旭有些乱意,“你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