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将其关闭。对着镜子,整理容颜。
张开手臂,穿上裙衣。轻撩长裙,躬身行礼。
她还是她,依旧是那个温婉贤淑的黎博利少女。这是她吸引着男人的地方,
她也相信,若以这样的形貌死去,他也会更开心地陪伴在自己身旁。
随即,便握住那支刺剑的剑柄————
「呜……哈哈,果然做出这样的行为需要很大的勇气呢。不过没关系,埃琳
娜,你的姐姐马上就来陪你了。」
冰冷的剑刃抵触在脖颈,那份金属的寒气让星极的神经不由颤栗。但她仍是
努力合拢五指,将剑柄握得更稳了些,她害怕自己稍有胆怯,这柄用于体现她决
心的刺剑便会掉落在地。
「还有……博士。与你成为恋人的时间很短,短到咱们还有太多恋人间该做
的事没有做……所以,请满足我的这个小小诉求吧,在我死后,不再有顾虑地与
我结合在一起。」
星极操纵着手中的剑刃距离自己的脖颈更近了些,那锋锐的寒芒已划破肌肤,
让她白皙的颈部渗出丝丝血珠。但她的动作仍是没有减缓,呓语着,对着那卫生
间窗外夜晚的光景。
「能被您爱着……我很开心。」
黎博利的少女垂闭了眼睑,当她樱粉色的上下唇瓣最终在呓语结束悄然合拢
的一刻,由她双手朝她身体侧缓缓推进的刺剑剑刃终于将她的颈动脉切割开来。
「噗……」
并没有什么痛感。
也没有什么郁苦。
剑刃入肉,有的只是那大汩大汩血液,不断向外渗流而出的声音。
而身患绝症本就所余不多的气力,也伴随那汩汩的液体,逐渐流逝出少女的
身体……
鲜血很快染红了她所珍爱刺剑的剑身,连带她那身靓丽的衣裙,在月光的照
耀下泛着殷色的光泽。
啊……好温暖……埃琳娜,博士,这样下去,不论是哪方都不会分离了吧…
…
「扑咚!」
双膝曲折,趴跪蜷曲。伴随肉体与地面相触的声音,夺目的液体在少女的身
下化作湖泊,用那份炽热,弥漫她冰凉的身躯。
她身下的湖泊倒映着窗外月光的色彩,
还有,那只存于她梦中般璀璨的星空。
……
「糟糕,放着通讯仪与钥匙的提包落在星极病房里了,我这忽然回去不会打
扰到她休息吧?」
独自走在深夜的走廊里,男人的脚步轻蹑而又踟蹰。
「应该不会吧,这个时间点,星极应该睡熟了才对……呼,待会儿注意点吧,
尽量别影响到她。」
从自己的宿舍重返到医疗室的房门前,男人呼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珠。大概是关心则乱吧,这一天下来心思基本都放在星极身上,这种丢三落四的
小毛病都犯了。
不过还好,他的这些心思都没有白费……就单从今天星极醒来后与他的聊天
而言,她的状态应该还不错?
摸了摸自己的唇,回味之前少女那青涩的吻所递来的温度,男人内心的意志
又坚决了几分。
哪怕只剩一个月,他也要尽他所能去寻找将少女治愈的方法……只要还活着,
就有希望,不是吗。
「嘎吱……」
轻推开病房门,男人蹑手蹑脚地踏入其内。病房内的光景在窗外透入的月光
照耀下宛如蒙上一层薄薄的纱巾,将围绕住星极所在病榻上的幕帘,也染上了几
分清光。
看来星极确实已经睡了呢……
将那被放下幕帘遮掩的病床以及那放在床边未拆封的礼物盒看在眼里,男人
这样想着。他微笑着摇摇头,打算尽快走到他将提包落下的床头柜边,取走他该
取的东西离开这里。
「这丫头,送的礼物竟然还不拆开看看,真是枉费我的一片好心啊……嗯?」
不过当徐徐迈步靠近床头柜时,男人却是忽然注意到了一件事。他的目光扫
过病榻,在这垂落的幕帘之下,他并没有看见少女脱在地面上的双鞋。
而幕帘的出入口间,也有一道微不可察被撩开过的痕迹……男人的心里陡然
生出一分不太好的预感,他伸出手将幕帘撩开,欲去看望那本该沉睡在床榻上的
少女————
「……星极?」
可映入眼前的空荡床铺,却是令男人瞳孔一缩。
「星极……星极!」
男人感到自己的大脑仿佛在那一瞬间都短路了些许,顾不得多想,他连忙按
下床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