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先生,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再约你一次的机会吗?”韩憾傲娇的翻了个白眼。
倚时一双明亮的眼睛笑的弯成了月牙,“好好好,随时恭候您的邀约。”
他们牵着手和老板告别,天空澄澈湛蓝,阳光过分温暖。
走在江边,倚时突然停下脚步,“你答应我一件事吧。”
“什么?”
“如果有一天这部剧来中国巡演,我们去看首演。”
韩憾莞尔一笑,笑着点了点头,“好。”
倚时看着韩憾,四目相对,笑得眉眼弯弯,握紧了韩憾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韩憾很喜欢坐轮渡,江风吹来的时候,有一种说不清的自在。倚时总是笑话她上辈子可能是条鱼,对江河湖海有执念。韩憾每次都笑着不置可否。夜幕降临,沿江两岸霓虹亮起,华灯高照。倚时在她身边,韩憾出神地望着江面,怡然自得。倚时举起手机,将眼前这一幕悄悄定格,又觉得这样柔软的韩憾极为难得,靠过去再次举起手机想要自拍一张,韩憾回过神来,对着镜头笑得过分灿烂。
倚时面带得意的将这张照片发给父母,“艺术起点有点高,德语版《伊丽莎白》,顺便拍个你们感受不到的江风。”
回复的铃声响起,韩憾看到倚时的脸色陡然垮下来,“靠!”
“怎么了?”
倚时嫌弃的把手机递给韩憾,倚爸爸的回复让韩憾忍俊不禁。
“晚餐起点有点高,刚捞上来的海鲜,顺便拍个你们感受不到的海风。”
“姜还是老的辣,被反杀了。”韩憾故作深沉的点着头。
手机再次响起,倚爸爸将每一道海鲜都拍了特写发过来。倚时气绝,再没回复。
倚时其实一向稳重内敛,只有在父母这里,才会露出孩子气的一面。韩憾轻靠着倚时的肩膀,轻声说道,“倚时,我很羡慕你。”倚时这样的家庭氛围,对父母的依赖,是韩憾曾经无限渴望的东西。
韩憾这句猝不及防的话让倚时有些意外,他知道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很难治愈,他不希望韩憾的余生都在弥补童年的缺失,可他也知道,自己无法感同身受,他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去要韩憾原谅或放下。
“倚时,我无法,也不愿,故作大方地原宥和宽恕。”
韩憾昂着下巴,眼神倔犟又坚强,可倚时感受得到她心里的惶恐和迷茫。“韩韩,你有没有觉得,你开始坦然的去面对这个问题了。”
倚时的话让韩憾有些愣怔,旋即反应过来,舍然而笑。
“好像,是好了一点点。”
“解决一个问题的前提是承认它的存在,你做得很好。”二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而且我觉得,现在的你对我好像有一点点依赖了。”倚时的话里有这怎么都藏不住的得意。
“可真是大事不好了。”韩憾在这一刻才惊觉倚时恍如生命中的一道光,轻拍着她的脑袋,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奔向了更广阔的未来。
天气渐暖,学校里也热闹起来,各种活动层出不穷,倚时迎来了大三的院级篮球赛。这或许是他学生时代最后一次代表自己的院系比赛,所以最近几乎所有的课余时间都在训练。而韩憾忙完自己的事情,也会安安静静的坐在球场一角,等待着训练结束。这段时间韩憾总是随身背一个大包,像个百宝袋一样,里面除了自己的东西,还装着shi巾,毛巾甚至是各种大小的创可贴,以备倚时的不时之需。倚时最近身上小伤不断,搞得韩憾都说他长在了创可贴上。
周末韩憾照例在咖啡店打工,临近下班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倚时宿舍老大的电话,告诉她倚时受伤进了医院。韩憾挂断电话后直奔医院,在走廊里看到搭着舍友一瘸一拐的倚时。倚时看到韩憾,赶忙想要快走两步上前,还没等韩憾开口就赶紧解释起来,“没啥大事儿,就是崴了一下,医生说休息一下就好了。”
韩憾并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转头问起老大,“老大,倚时的病历本可以给我吗?”
老大把病历本递给韩憾,韩憾打开仔细看了看,然后抬头和他们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说完就走进了刚刚倚时去的诊室,细细的询问起倚时的伤情和注意事项,和医生道谢后离开。韩憾一把拉住倚时的手,轻声问道,“疼吗?”
倚时怕韩憾担心,笑着开口,“真的,没有很疼,打球嘛,受点小伤都是难免的。”
韩憾眉头轻蹙,“医生说你最近不可以剧烈运动了,不然会造成二次伤害。”
“嗨呀,没那么玄乎…”倚时说着发现韩憾看他的眼神冷了几分,不由噤了声,拉着韩憾的手撒娇,“我饿了。”
韩憾见此轻叹了口气,拉着倚时一起回了学校。将倚时送到宿舍楼下时,韩憾千叮咛万嘱咐,把注意事项告诉倚时,又一一交代给舍友,才不放心的回了宿舍。
周一上午,韩憾被教授叫去办公室,通知她这一周跟着教授的小组做一个关于H市小吃的微型纪录片,韩憾跟着师兄师姐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