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沈幼清觉得这个人情送的挺不错,谁也不会觉得自己身边的帮手多,于是很是愉快地接受了。
于是,红木鎏金大字的匾额一放上去,虞将军家是沈幼清的后台这件事也就传遍了每个有心人耳朵里。
了解多一点的人心情复杂,不知道沈幼清怎么就这么好运。
之前得罪的端亲王迟迟没有为难沈幼清就算了,最近他们又观察到两人相交甚密,端王府几乎成了沈幼清自己的府邸。
现在就连之前明明说好再不往来的虞呈也亲自上门送了牌匾,亲口说以后虞家作为后盾。
……沈幼清开的究竟是饭馆还是金铺,这么大的魔力?
沈幼清还真是没想到虞呈送了一个牌匾后竟然这么大影响。
近日店铺里的来客越来越多,以前大部分还只是百姓来凑个热闹,这几天一些官家小姐都rou眼可见的多了起来。
就连每天都在和沈幼清抱怨着人不够多的阿葵都忍不住看着一大厅的人叹道:“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热度这么大,当然吸引的不仅是来看热闹尝鲜的食客,还有看她如此顺风顺水心里更不舒服的人。即便心里难受的不行,却也没什么法子,之前有顾忌没使绊子,现在顾忌更大了。
当然也有例外。
再次见到沈宜年时,沈幼清正和一些官家小姐介绍美容养颜的食谱。
人都是趋势赴利的,沈幼清是清河郡主时身边也围着一堆姑娘,阿谀奉承的不在少数。
她被夺了封号后,以往交好的闺秀一瞬间就没了影子,生怕跟她扯上关系。
如今她情况转好,端亲王和虞将军家的嫡公子都和她关系不错,身边就又围上了一群人。
沈幼清倒没什么愤恨的,人都是这样的,之前她没把身边围着讨好她的当做好友,如今也不会因为她们再度恭维她就给放在心上,她们夸她她就受着是了,不用放在心上。
一群姑娘紧紧的围着沈幼清,听她说着怎么把乌鸡做出美颜的效果,一个一个神色认真,毕竟谁都对变美没有抵抗力。
沈幼清说着说着注意到眼前不知哪家的姑娘频频朝她使眼色,示意她看后面,周围一群姑娘回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神色变得很是义愤填膺。
“她还好意思来找沈姑娘……”
“以往我就觉得她行事举止不是我们这一圈的人,如今看来真是,早知当初我也不必遮掩着了。”
“谁不是呢,还是沈姑娘脾性好,敢作敢为、直率大方,哪像她一样,装模作样的。”
沈幼清见她们说话时一直看向自己就隐约意识到来的是谁,回头一看,果真见到仍穿着一身白的沈宜年。
沈宜年面上仍旧带了面纱遮得严实,可惜周围贵女和她打得交道也不少,根据那举止气质就能认出来是她。
沈宜年见沈幼清回头,眼睛瞬间就红了。
沈幼清着实不想和她打交道,但是沈宜年缠人的耐心她可见识过。
曾经她要去香山寺祭拜季溪,沈宜年不知道想什么也想方设法的去,沈幼清不同意她就可怜兮兮在院外站了几个时辰,直把沈延都惊动了,恼怒的逼着她一定要带着沈宜年。
她心里无奈,不知道女主角怎么变得这般可怕,只好同周围替她抱不平的贵女们打了招呼离开。
沈宜年见沈幼清向她走来,眼中的泪总算是憋了回去,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然而沈幼清并没有带着她去上次那个空荡荡的院子,而是走到了店门外的小巷里。
沈幼清靠在墙角,对沈宜年道:“你不是终于得偿所愿,要嫁给五皇子……哦不,是云王了吗,怎么还来这里?”
沈宜年摘下面纱,沈幼清看到她脸上有着鲜红的掌印,隐约还能看到五个指头,心里惊了一下,心道哪个炮灰能把女主打成这样,不知如今下场还好不好。
沈宜年已经又忍不住垂泪了,声音哀怨,“这是王爷身边的贱婢打的。”
沈幼清不明所以,只好点头,“所以呢?别人打的你你找我做什么?”
沈宜年红着眼眶,声音猛然变大,“沈幼清,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知道你害的我多惨吗?我如今被一个贱婢欺辱到头上去,全都是你害的,你欠我!”
沈幼清就很莫名,心道萧荷这个债不是沈宜年自己欠下的吗?她当年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故意引诱萧荷的未婚夫,逼得萧荷家破人亡,后来那个未婚夫也被沈宜年嫌弃身份不高贵而断绝了关系,两个家庭都因为沈宜年支离破碎。
如今萧荷来复仇,把之前的一切以牙还牙,不是沈宜年自找的吗?
但是沈宜年自己已经陷入了怪圈,她觉得如今这一切都是沈幼清那日的阻拦害的,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
她看沈幼清如今身着锦绣,周围一堆贵女重新开始恭维她、捧着她,一切以她为中心,而自己却要和一个婢女争宠,心里无尽的愤恨。
沈宜年的情绪忍不住激动起来,声音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