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玉,回家好不好,回到我身边,我们重新开始。”
“我看到你总会想起曾经的那个女人,会忍不住猜想当初你跟她怎样相处,你们有多亲密,你们会不会说起我,你们是怎样谈论我的。”
“从没有,佩玉,那戏子不配谈论你!你是我最宝贵的人!不,唯一宝贵的人!我跟她并不亲密,我对她不过是利用。那段时间,我忙着跟苏家人、周家人争产,没Jing力跟她相处。”
“是吗?短短三个月你们连孩子都有了,会没Jing力相处?”
“没有三个月,佩玉。我有些许欲望,我还想验证自己能不能生育。”他很难堪,“要不要孩子是一回事,能不能生育对我是另一回事。我作为男人如果不能生育不是废物吗?”
“哦,那么我是废物了。”
“不是!佩玉,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惊慌失措。
“我们在一起九年没有孩子,我不提,不是我自私,我原以为是你的问题......”她顿了顿,红了脸,“你那里有些歪,”她小声说,“我虽然没见过别的,但知道造物讲究对称。”
周广缙尴尬极了,他与正常男子略有不同,他那物件歪斜的角度有点大,所以那戏子辱骂他是“歪把子”。这是拜周天爵一脚所赐,是他的屈辱。他恨透了周天爵,所以周天爵渴求的,他一定要得到手,他尤其要在这方面击败周天爵!他以为佩玉纯洁,不会发现他与众不同。孰料佩玉尊重体谅他,不肯道破。
“我从前想,孩子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我们两人能厮守一生,不负彼此就好。”
周广缙险些落泪,佩玉向来以他为重,即使委屈自己也不计较。他却辜负这般良善、对他爱意深厚的女孩。
“父亲跟你说了吗?”
“我不同意,你别想拿别人来要挟我!”
“那我等你,一直等,等你回心转意。”即便等到两人垂垂老矣。他们总会在一起!
“我怕你会失望。”
“不会,我等得起!佩玉,你什么都可以做,只有一条不能,别想背叛我!”
“背叛?”戚佩玉气笑了,“我跟你已经离婚,我们之间早无瓜葛,谈什么‘背叛’!”
“我不管!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他二十岁之前,什么也不曾拥有过,直到娶了佩玉,他才有了属于自己的爱。他的自信、果敢、沉稳、坚毅都来自佩玉,佩玉成就了他。“我既然能雇佣私家侦探,我也能雇佣青帮!谁要是碰了你,我就把他食rou寝皮!”谁也不能染指佩玉!她是他的宝贝!
他发狠的样子令戚佩玉毛骨悚然,“你有病吧?”
对,他确实是病了!佩玉离开他,他心中的一切轰然倒塌。
戚佩玉在戚家老宅遇到苏氏,苏氏为自己女儿们的婚姻前途祈求她回到周广缙身边。“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曾经仪态万方的姨母老去了。戚佩玉提起周广缙告诉她的往事,提起周天爵对周母的虐待,以及苏氏对周广缙的刻薄。
苏氏不否认。“你不了解我的恨,我十六岁时目睹我的爱人娶别人入门,十五年里,我看着自己的锦样年华水一般流走,我每天都在恨!天爵开头并没有打她,后来因为不论如何跟她说,说要补偿她,她都不同意离开。她说‘生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鬼’,天爵才开始打她。我一开始并不恨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做不了自己的主。可是后来,她死活不肯放手,一定要耗尽我们的好时光。她当年若是肯早早放手,她也许可以再嫁,我也会善待她的儿子。”
“从前女子被休回家,是会令家人蒙羞的。”戚佩玉轻轻说,“你可以做妾,不是吗?”
苏氏惨笑,“苏家的男子纳妾纳得不亦乐乎,却绝不允许自己的女儿给人做妾,怕伤了大家族的体面。她不肯离开是因为她以为周广缙是周家唯一嫡出的儿子,只要她占着妻子的位置不走,家产早晚落在周广缙手里。可笑!自己痛恨的女人生出的杂种,男人怎么会要?”
戚佩玉皱眉,大家闺秀苏舒颜居然说出如此难听的话。
“你知道她为什么自寻短见吗?因为天爵跟她说周广缙在他眼里就是街边的一条野狗,他恨不能棒杀他。天爵说自己宁可把家业捐了,也不会留给周广缙,更不会送周广缙去学堂受教育,让她死了这个心!她希望落空,白白挨了苦痛,所以寻死。”苏舒颜快意恩仇。
戚佩玉只觉得满嘴的血腥,为这三个纠缠不清、不肯放过彼此的人。
“我总算盼到她死了,结果我嫁给他才六年,他就看上你!因为你长得跟我年轻时一模一样!他每一天都在想你,他甚至跑到日本去找你。每年都去,一年两回!”
那么在日本感觉到被人偷窥的事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幻觉!戚佩玉毛骨悚然。
“就因为那戏子长得有几分像你,他便穷追不舍!你过得还不好吗?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他也喜欢你。为了你,他宁愿不要子嗣,你有什么不满足的地方?只因为你乔张做致,我的孩子们以后就不能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