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青春里的我们,有人企盼着早日长大,变成大人模样,有人畏惧长大,害怕在年岁城墙日渐垒高的时候,我们迷失在人性的围城里,再也找不到最初的这份纯真······不管我们的心情如何,也不管我们的能力有多么强大,我们终究,还是敌不过时光,在期盼中,在畏惧中,我们都是那样,无可避免的长大了,接受也好,抗拒也罢,最后的结局,还是落下了帷幕。
庆祝,我们最终到了这个年纪,十八岁的年纪,长成大人的年纪,与年少时光告别的年纪,开始迎接风雨的年纪,逐渐变得复杂,变得冷漠的年纪,抑或是开始掌控自己人生的年纪······
十八岁,你好!
68.将信将疑,原来是你
【山风微微,像月下摇动的海浪,温和而柔软,停留在背后的时光,变成小时候听过的故事。在遥远的城市,陌生的地方,有他从未见过的山与海。
——张嘉佳《云边有个小卖部》】
······
时光流转,终于到了这里,接上最开始的故事,多年不见的李一年,就这么出现了,看似平平淡淡,可是却在一个人的心里,掀起了无法平复下去的涟漪,来自他的一字一句,都将再次成为她喜怒哀乐的缘由,站在了她世界的中央,变成了最耀眼的存在······
谢梓榆看着手机上面的那条消息,“怎么,难道就允许你骗我,把我当成你达到目的的工具,难道我连保持沉默的权利也没有吗?”恍惚之间,才记起了,自己已经走过了这年少的许多年,她不是初三时想方设法要和她一起捡垃圾的那个小女生,也不是高中时候为了能多看他一眼,忍受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女生亲密着说话的那个傻瓜,她已经是大二了,一个会懂得看清现实的理性的人。
说实话,自从高三那次,李一年咆哮着,让她滚,他不想再看见她,她就懂得了,如何去控制,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即使内心有多么不舍,即使喜欢和想念已经越过了费尽心力铸就的围墙,冲破了所有的枷锁,她还是会停住所有对于可能性的幻想,告诉自己要冷静。
“今天已经有点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谢梓榆只是简单的回复了这一句。是的,就在刚刚,不久之前,她还是那样,依靠着惯性,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他不开心,就会让他更加讨厌她一点,可是,她现在努力着让自己清醒过来,自己是没有必要这样的。
谢梓榆自然是知道的,只要自己这样说了,李一年是不会再回复过来的,她也清楚的设想了,今天这样,只能是当作多年不见的一个同学,简单的叙旧,已经是所有,没有必要去深究,过去的,让它自然的逝去,最后再逐渐褪色,变成了深海里最难以寻觅的记忆,地面上人来人往,只是无人会窥见·······
果然,李一年,还是自己记忆里的那个李一年,只要自己不去主动联系,他永远不会去先说一句你好,这剩下的一大段时间,他从来,再没有主动想起过联系谢梓榆,谢梓榆甚至怀疑,上次的一次聊天,很有可能是李一年神志不清的情况下,鬼使神差的想起自己,之后没有了下文,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大二的寒假很快就到来了,最让人头疼的,便是抢票的事情,总是以为自己是最早准备的那个人,到了最后,还是得接受只能是火车坐铺的事实,崩溃正如此时的谢梓榆。
早早就起床收拾行李的谢梓榆对着两位上海本地的室友抱怨,“真是羡慕你们俩,坐个公交就能到家了,不仅省事,关键还省钱,真是羡慕,实名羡慕。”
“你这十几个小时的车程,还是坐着的,实在是辛苦你了,要是路上无聊了,记得找我们聊天啊,我们一定随叫随到。”杨晨曦总是最体贴人的那一个,所以才会有“曦妈”的称号,在大学的这两年,同寝室的另外三个姑娘,可都是没少受她的照顾。
“也许大叔能够在火车上遇见一个白马王子,来一场东方不败与令狐冲的唯美邂逅,哇哦,画面太美,不敢想象!”姚梦瑶永远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古灵Jing怪,配上她那一副nainai的娃娃音,说她三岁,绝对有人信。
听见姚梦瑶这么说,谢梓榆倒是笑了,“小胖子,你说你,到底会不会祝福人呀,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你那武侠小说少看点。”
和寝室的姑娘们道别之后,谢梓榆匆匆忙忙的出门,去赶火车了,十八个小时的车程,真的够呛。
今天一大早就起来赶火车了,实在是够困,幸好谢梓榆足够明智和有远见,提早出门,才不至于误了车,一上车,就立马闭上了眼睛,插上了耳机,戴上了眼罩,开始睡觉了······
中途叫醒她的,是一阵阵的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不对,自己好像,是枕着别人的肩膀,记得刚刚上车那会儿,旁边的座位是空着的呀,怎么会,就有人了呢,自己得是睡了多久啊!
幸好现在是戴着眼罩的,“第一,这个肩膀给人的感觉,应该不是一个女性同胞的,虽说消瘦骨感了一些,但是足够硬朗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