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这样的把戏,谢梓榆表示真的很无奈,太小儿科了,看来过了这么些年,她完全没有一点点长进,除了当初的各种示威,宣示主权以外,还学了这招冷嘲热讽的把式,想到这些,谢梓榆什么都没说,从她刚刚过来的那一刻,谢梓榆就只是把她当做空气,一直维持着她刚开始看手机的动作。
其实谢梓榆原本想的是在这坐个两分钟就赶紧出去的,可是偏偏就在自己准备的时候,艾洁偏偏就过来了,打扰了她的计划,还真是不应该。
听完她说这话,谢梓榆只是一如既往的低着头,思忖了一会儿,觉得耳根清净了,就准备立马出去,像是躲避瘟疫一般的躲避着艾洁,这样一来,倒是显得艾洁尴尬不以。
然而,看起来艾洁似乎没有想要这么轻易放弃,轻轻一下就抓住了谢梓榆的手腕。
谢梓榆心里突然就来了气,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尽量的避免和他们的碰面,尽量在距离他们最远的距离之外,她并不想再去像从前一样,争一些什么,可是现在,自己一直以来营造的平静生活,最终也要被人打破时,她又怎么能够做到心如止水呢?
“还有好几分钟才上课呢?”拉住她手腕的艾洁说话声音甜美,眉目流转,顾盼生姿,这样温柔的语气,只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嘘寒问暖。
可是谢梓榆听着,只觉得她过分矫揉造作,轻轻转过身,用没有什么感情的语气中性的说到,“我们好像没这么熟。”说罢,一个礼貌的恰到好处的笑容便浮上了脸,拒绝的恰到好处,生疏的恰到好处。
随即,用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拿开了她手腕上的那只柔若无骨,修长白皙的手,全程,都是没有去看李一年一眼,也许她是下意识的觉得,李一年是永远不会站在她这一边的,既然是早就看穿了的结局,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今天遇见这样的事情,也着实是不开心,想着以后得更加注意一点,离他们远远的,才是最好。
其实仔细算算,谢梓榆和李一年这样类似于冷战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自从上次李一年去过她家里,虽然是劝说成功,谢梓榆重新回到这里,教学生们英语,可是两个人就和约好了的一样,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过一句话。
若是放在曾经,遇见这样的情况,谢梓榆是很害怕的,她也总是首先开口,会去和李一年和好,因为她知道,就李一年这样冷冷清清的性子,看着对什么都不在意,也不在乎,包括自己在内,若是她再不主动一点,和他多说点话,两个人说不准,就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这件事情,曾经一度成为谢梓榆担心的事情,也让她会在深夜里看着巨大的苍穹时,悲伤到落泪。
然而现在,自己已经不想再去和曾经那样,总是竭尽全力的去挽回一切,去让自己永远一刻不离的活跃在他的视线,尽力证明自己的存在,尽力提醒自己的重要。
即便担心一直不变,即便悲伤一刻也没有减少过,可是她却长大了,变得理智了,也逐渐变得,越来越像是过去的李一年。
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不知不觉间,我就活成了你的样子,不温不火,冷冷淡淡,睥睨一切,成了一座冰山,而你却转换成了我的样子,患得患失,不适应我的突然消失……
就好像,今晚突然之间来到身边的李一年。
晚上上完课之后,谢梓榆照常站在公交车站台处等车,越来越接近新年的钟声敲响,也越来越能感受到寒风的日益加剧,顷刻间,原本还是一片晴朗的世界,便是这样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寒风呼啸,使得站在寒风中的谢梓榆不免瑟瑟发抖,赶紧拉高了围巾,睁大了眼睛,希望公交车可以早点下来,自己的确很想念家里的暖气了。
注意力都在看着远处公交的谢梓榆,突然向旁边一看,才发觉自己身边站了一个人,这样凌冽的寒风中,仿佛他是一个巨大的散热体一样,有种想要让人靠近的温暖,这种感觉,也就只有李一年才会给的了谢梓榆。
“你站在这儿干嘛,你家就在旁边,你拐个弯就到了。”谢梓榆知道他是来找自己的,但是现在她还是不想看见李一年,猜也不用猜,肯定是为了今天艾洁的事情过来的。
“陪你回家。”李一年说了陪她回家,而不是送她回家,这样的意思显然就是,他又想和上次一样,突然造访,当一回不速之客,只不过上次是无人作陪,这次是跟着谢梓榆,舔着脸了。
谢梓榆自然知道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想起上次他来家里时爸爸妈妈那种相见恨晚,和他相谈甚欢的和睦样子,她总觉得十分不妥,努力的眨了几下眼睛,看来是在想个应对之法。
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心药还需心药医,他来找自己,无非就是为了艾洁,看来,自己还是得要再做一次恶人,把话说清楚的好。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到,“关于艾洁,我想你还是别再提了。如果你是想来为我今天那么对她的事情,为她鸣不平,来向我讨个说法,那我告诉你,我感觉今天自己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也不会去道歉;要是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