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轻飘飘地看向坐在男人身边的少女,“这是昵称还是艺名?”
天上自由收回自己对于麻雀牌的茫然眼光,胡诌道:“真名。”
她觉得两面宿傩这个名字,在非必要时刻,还是少用得好。
“诶,是吗~”少年同样鸢色的眼闪过暗光,语气无辜,“这位看起来似乎是我们的同行呢。”
他身旁,西装革履的坂口安吾扶了扶眼镜,随着太宰意有所指的话语,看向这位初次见面,据说需要被好好观察的男人。
樱色的头发原本应该是温和柔美的代表,但是放在这个男人身上,便宛如沾血的夜樱,戾气十足。英俊的五官上,布满了奇特的黑色纹身,让原本就凌厉的长相,变得更加不可接近。
绝对是Mafia。
不一定是日本,西西里,纽约,都有可能。
“狼爱上羊啊,爱的疯狂....”
坂口安吾的眼神从清丽温和的少女脸上扫过,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了他曾在网站上听过的某段经典歌曲,挥之不去。
“三索。”
两面宿傩随意扫过少女口中所谓的朋友,将牌打了出去。
“胡了。”
织田作表情平淡地明牌,看向天上自由,“不好意思,天上。”
“...没关系。”
天上自由眨了眨眼,将手中计算点数的点棒递了过去,“是一番吗?”
她对于麻雀的规则,基本上和两面四眼的状态一样,就三个字:外行人。
“嗯。”织田作应了一声,扫过自己位置上的点棒,没有觉得丝毫不对。
这已经是他第四次胡同一个人的牌了。
“这位蓝莓酸nai先生,似乎不太会麻雀啊。”太宰治眨了眨眼,“工作应酬,不需要吗?”
“...目前还没有工作。”天上自由解释道,“他才从很远的地方回霓虹。”
“原来是这样。”太宰治有些夸张地拖长了声音,掩在绷带下的瞳孔微眯,“不过,正常来说,只要玩过两把,就不可能再陌生了吧?”
“你说呢,今天才第一次玩麻雀的安吾?”
坂口安吾接收到少年的示意,表情正经地附和:“麻雀和工作一样,都是很简单的事情。”
就像他说的,只要不下班就不存在上班,确实是非常简单的。
至于麻雀,当然是假的,他可是个中好手。
两面宿傩手指把玩儿着指间的雀牌,漫不经心地扫过Yin阳怪气的少年,挑唇道:“别啰嗦,继续。”
太宰治耸了耸肩,将手下的麻雀明牌,“不好意思,清一色。”
天上自由麻木了,将手中的点棒唰唰唰地递出去,持有点数急剧下降。
要输了。
少女瞅了一眼身旁男人淡定的表情,有些疑惑。
她以为按照这厮睥睨天下的性子,是不可能会平静接受“输”这个结果的,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牌桌上的博弈仍在继续,但却情势瞬变。
从太宰治的清一色之后,两面宿傩仿佛瞬间开挂,逐渐开始胡牌。
由一开始最基础的自摸,逐渐到混一色,清一色,国士无双....
没多久,就将输出去有点迅速回拢。
太宰治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伸手轻扣了扣牌桌,给身旁人打出了信号,“看来,游戏正式开始了。”
“五把以内如何。”少年微笑着,看向对面的少女,“赢了的话,考虑下我怎么样?”
?
天上闻言,缓缓打了个问号。
她确信,太宰治对她没有过那方面的想法,所以这人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输了,你的脑袋让我切下来如何。”她还没开口,两面宿傩散漫又危险地开了口。
鸢眸少年闻言,唇边的笑反而变得更加上扬,“拭目以待。”
...
垮下脸,太宰治将手中的麻雀丢回了桌子上,神色恹恹:“平局什么的,真是让人讨厌。”
两面宿傩也神色晦暗地看着牌桌,手指轻划。
下一秒,桌面零碎的雀牌连带着桌子,像是被扔到了无形搅碎机中一样,瞬间从块变成粒,从粒变成粉,余下满地尘灰。
天上自由看着沦为泄愤对象的麻雀以及麻雀桌,忍不住嘴角一抽:“.....这可是咖喱店大叔最喜欢的麻雀桌啊!你快反转术式救回来!!”
两面宿傩闻言,伸手捏了捏少女葱白的指尖,笑容恶劣:“成灰了,没救了。”
天上自由:“......”
对面,太宰治用手捻了捻碎成灰尘的麻雀牌,鸢色的眼眸忽然一亮。
“蓝莓酸nai。”
少年的语气莫名兴奋,“其实,我是这副牌里,落单的人形白板!”
天上自由:“......”
所以,这大概也算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