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别人便不好看了?户部家的小公子从小便被人叫做小潘安,林家的小公子也是风度翩翩的,还有你云家的大哥,也是身材高大的。当真是好看做什么只跟我?”
“你、你最好看呗!“云乔脸上红霞乱飞。
“当真?”
云乔又哼哼唧唧道,“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按傅景然的路数,云乔觉得保不定又要拌嘴,却没想到这次傅景然老实得很,直接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好吃醋。”
云乔当即心神不宁,觉得一条小命就要被傅景然勾走,整个人迷迷糊糊,到后来更是不知道迷迷糊糊叫唤了多少声相公,临到最后一步,傅景然又独自起身去了外头。云乔看着傅景然背影,却也不知道此事又该如何同他说,总不能······一直拖延。
*
饶是两人再未提起,可是京城那儿还是来了圣旨,傅景然和西南王为大楚立下汗马功劳,自当荣誉归朝。
那日,傅景川亲自出门迎接。
只是一段时日不见,他又虚弱几分。
设下的是大宴,如今已经太平,自然用度豪华了许多,袅袅乐音不绝耳间。
傅景然忙着应酬,云乔照例跟着顾平安和傅轻澜出去透气。如今傅轻澜瞧起来心情不好,云乔心中也不好受。
见云乔不好受,傅轻澜便说道:“我长你不多,可从小万事都是你想得比我周全。当初父皇病危,其他儿女都被软禁宫府,只有哥哥一人去寻了父皇。我虽是皇上的嫡亲妹妹,却也知道谁在待我好。无论是谁坐在那儿,那儿都是我的兄长。”
“小五······”
“或我当真再叫不得一句堂哥了。”傅轻澜一直在哭,“皇上前两日生了气,说是要将江南翻覆一次,不叫jian人作祟,可那处是江南啊!江南受不了,百姓更受不了,若是父皇还在,定然是要生气的,若是列祖列宗还在,见皇上如此又会如何看待。”
“同样,我虽他亲妹,却先是楚人。”
云乔和顾平安都被傅轻澜这番话给说懵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宫女低着脑袋跑了过来,请安道:“定王妃,大长公主说请您去一趟钟灵宫,有事寻您。”
云乔正要动身,那小宫女又忽然说道:“殿下说只要您一人去。”
傅轻澜皱眉,问道:“为何从未见过你。”
那小宫女赶紧跪在了地上,说道:“奴婢也是刚刚进宫来的,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殿下、王妃、夫人责罚。”
“小五莫要这般忧心,既是在宫中,又会遭遇什么呢?大抵来来往往这样多的宫人,都能记住,那该是多了得。我们一同行走,待会我一人进去寻母亲便好。”
说到此处,傅轻澜也就不再阻拦。三人同行,行至宫前才分别。
云乔走近宫里,里头空无一人,却焚着熏香。她唤了两声,却无人回应她。继续往前走,却觉得脑后一阵钝痛,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被绑在了床上。
傅景川就坐在不远处,脸上灰白一片,对人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来。
“当初老王爷为了自保,愿意将他结发之妻送上龙床,我看如今,也是如此,这样一家人还真是可笑。”
云乔瞪大了双眼,似乎是完全不敢相信会这样,待到傅景川走近,她直接一脚蹬过去。
傅景川毕竟是个男人,力气大些,他退开两步后就要冲过去,近乎嘶吼,“谁说我比不过他!他连他自己的女人都护不好,说什么比我厉害!”
却在此刻,一阵劲风袭来,傅景川一个没有防备,直接倒在了地上。
傅景然突然杀出来。他像是被强硬灌下了许多酒,脸上有些发红。现在也再也不服温润模样,满是狠戾。
云乔嘴里还被塞着东西,傅景然只将傅景川摔到一边去,跪在地上默默将云乔身上的绳子解开,将云乔揽进怀里,哄道:“没事了,不哭,我在这儿,真的。”
傅景川此事就像一条疯狗一般朝他们冲去,却不料,傅景然站起之后只是将云乔护在胸口,直接一剑砍断了傅景川的手。
“啊!啊啊啊啊啊——”
疼痛使傅景川哀嚎不断,傅景然带着云乔要走,傅景川却再次跟上。
“别看,别听。”
傅景然将剑锋指向傅景川的眉心,问道:“皇上,你还要做什么?”
傅景川被这个称呼弄得一怔,竟抱着他的断手哇哇大哭起来。
傅景然此事正待走,却不见有个人突然闪进了殿内将一把小刀直接插进了傅景川的胸膛内。
那人是——
大长公主!
云乔被傅景然紧紧护在怀里,如今他也向后退去,无数复杂的感情缠绕在他身上,又让他不敢再抱着云乔。
“当年,当年我同小妹一起,倾心于他,后来小妹嫁给了他,他们育了一女,你分明知道我从不怨恨,为何还要叫我去送药!你那药里是什么!是什么啊!皇兄!你说那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