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她见过薄景琛各种各样的一面。
矜贵高冷衣冠楚楚的贵公子模样,酒会上谈笑风生的模样,床上强悍衣冠禽兽的样子,早晨起床顶着乱发略带起床气的模样,也见过他恶劣没有风度的刻薄,但还真没想像过他杀鱼的样子。
他穿的还是刚才那件白色衬衫,熨帖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袖口被解开,袖口挽得很高。
薄景琛正皱眉和那条鱼作斗争,听见她的动静,眉毛拧的更紧了:“你先去洗个澡,洗完差不多可以吃饭了。”
他这副狼狈的样子,真不想被人看了去。
慕晓晓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轻笑:“你怎么突然想学做饭啊?”
“不是说娶你得下得了厨房吗?”
慕晓晓有些震惊,虽然两人这段时间日子过的挺甜蜜,但她一直没想过要结婚,一来是因为她还处于上升期,不能贸然“早婚”,虽然二十五岁已经不早了,二来是,她的身边,有太多婚后不幸福的例子了。
她没有接话,说了句先去洗澡,转身回了卧室。
薄景琛一个人在厨房手忙脚乱,也没去想她刚才的意思,杀鱼,真是件棘手的事儿。
*
慕晓晓洗完澡的时候,拿了条干毛巾去阳台上擦头发,是差不多六点的时间,似火的晚霞弥漫在天际,唯美的像是电影画面。
等头发晾的差不多快干了的时候,她回到客厅,正巧薄景琛端着一锅汤放在餐桌上。
她被按在椅子上,低头看了眼摆在面前的几道菜,沉默了。
菜色看起来很勉强,慕晓晓觉得,就连岑溪,估计都比他强,正准备给他点面子盛点鱼汤,一旁的男人伸手把碗拿走了。
薄景琛神情自若地给她盛了碗汤,嗓音低沉:“听说,鲫鱼滋Yin。”
慕晓晓一怔,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闷闷地踢了他一脚,她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
本来以为煮汤只要按照步骤,把食材放进去,开火煮就够了,不存在糊了焦了的问题,正常人应该都不会做的太差,但喝进去的那一刻,她的味蕾还是做出了剧烈的反抗。
她本打算按照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毕竟是他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不能不给面子,就算难吃,也要忍下去,但显然,她的味蕾拒绝了这个提议,慕晓晓慌得起身,冲向卫生间。
薄景琛的第一反应是孕吐,这段时间两人的性生活很频繁,而且,安全套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
他起身,跟了上去。
慕晓晓刚刚漱口完,小心翼翼的拍着她的后背,带着试探的语气:“你...怀孕了?”
“……”
正常人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难喝到吐吗?
显然薄总没有这种自知之明。
“当然没有。”
慕晓晓满怀诚意道:“答应我,以后别做饭了,好吗?”
薄景琛一张脸瞬间难看到极致,虽然没有发怒的迹象,但对于这段时间他的温顺而言,面无表情就足以代表他心情不爽。
“你不信,自己去尝尝,”慕晓晓仰头望着他:“真的...难以下咽。”
男人眉头浅浅蹙起,有那么难喝吗?
拉着她的手腕,牵着她走出洗手间。
慕晓晓主动给他盛了一碗,把勺子递给他:“喝吧。”
他低头,不紧不慢的尝了一口。
看着他的面色越来越暗,但还是硬着头皮把汤喝完,慕晓晓瞬间起了逗弄得心思:“我觉得可能是个人口味问题,在我嘴里一塌糊涂的东西,你却能喝的一滴不剩,我再给你盛一碗。”
她拿起碗,又给他盛汤:“鲫鱼是个好东西,不仅滋Yin,还补肾。”
薄景琛接过碗,这次没用勺子,仰头喝了一口,慕晓晓还在暗喜的时候,突然眼前一暗,吻就狠狠的落下。
亲嘴就亲嘴,为什么还要喝汤?!
这男人报复心真重,不就是说他做饭难吃么,至于用这种方式逼她喝吗?!
直到被吻的唇又肿又麻,慕晓晓才开始大力的锤他的胸。
等薄景琛放开她的时候,她瞪着大眼喘着粗气。
男人勾唇,用手指抹掉她唇边的汤渍:“再敢吐我的汤,我就这么喂你。”
“可是真的很难喝,”慕晓晓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岑溪炸厨房那次做出来的都比你强,你是不是把糖当盐放了,还有,你是不是把醋当酱油放了,好好的一个鱼汤,为什么又酸又甜?”
她见他脸色Yin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撇撇嘴,低头给自己重新装了一碗,一副大无畏的表情——喝就喝吧,薄总都亲自下厨了,她这么不给面子,多多少少有点不知好歹。
碗刚喂到唇边,就被骨节分明的手拿走了。
慕晓晓有些不解,刚才硬逼着她喝的人是他,现在把碗拿走的也是他,问:“怎么了?”
“不想喝就别喝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