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规则自然得破。
薄景琛手指弹了弹烟灰,避免它落到床上,“我记得你几乎大半的内衣都是我买的,毕竟这玩意儿以前都是穿给我看的,我向来喜欢亲力亲为,挑个自己喜欢的,”低笑了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身上穿的是自己买的?”
慕晓晓看着他的脸,原本已经渐渐沉淀下去的情绪还是不可避免的再次被搅得翻滚了起来,怒道:“薄景琛,你不要太过分!”
“这很过分吗?”他终于掐灭了烟,从床上走下来,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将人笼罩在自己的身下,“所有权是绝对权,我也没有明确的表示过要把这些内衣送给你,所以它们的归属权还归我管。”
慕晓晓嗤笑:“怎么,薄总什么时候穷酸到这个程度了,是想把前任的内衣拿去二次利用,送给下一任?不过我建议薄总最好还是别这么做,能接受男友家里留着前任东西的女人不多,更何况还是内衣这种私密物品。”
他凑近她的耳畔,说话的鼻息都喷到了她的耳蜗里,“我竟不知道你的口才原来也这么好,巧舌如簧的本领一点都不比岑溪差。”
慕晓晓好笑地回答:“那是当然,毕竟我以前是学校辩论队的扛把子呢,如果没有你这个意外事件,那我现在说不定和岑小溪是同事呢。”
薄景琛看她言笑晏晏地说着往事,眼里迸射的却是层层寒意,不知那根神经驱使,然后就下意识地吻了上去。
慕晓晓睁大眼睛,抬脚就要去踹他。
双腿被压制,双手也被禁锢,她睁大了眼睛的死命挣扎,携带着一股淡淡的尼古丁烟草气息的唇重重吸吮着她的唇瓣,轻易地撬开她的唇齿,啃咬她的舌,再愈发粗暴的舔舐口腔中的各个角落。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她意识到自己无力反抗之前,他就结束了这个吻。
反剪的手被松开,慕晓晓想也不想地扬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凭什么还动不动亲我?”
她凉薄浅笑:“你是不是真的要我以后见你绕道走才好受?我只是觉得不就是分个手么,没必要弄得老死不相往来这么夸张,不过如果薄总非要逼我的话,我以后见你退避三舍也不是不行。”
“不就是个分手?”他没躲那个巴掌,但眸底尽显危险的暗色,“分手对你来说就这么无所谓吗?”
“不然呢,我需不需要开个发布会,专门对外宣称我分手了?去酒吧里买醉,喝个三天三夜作为分手仪式?还是把分手那天专门划出来当成纪念日?”
慕晓晓淡淡凉凉地笑开:“大家都挺忙的,都市男女,每天都有千千万万个分手离婚,聚散都是常事,我一个小演员时薪都不便宜,更遑论薄总你这个资本家?”
“我们还是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赚钱大业中吧,做这些毫无意义的纠缠,还蛮无聊的。”
说完后,慕晓晓直接推开了他,把自己的衣物叠好,拎着袋子走了出去。
又去了衣帽间打包了她穿过的衣服和鞋子,用过的化妆品和保养品,辗转到书房,入目就是摊放在桌子上的粉红色画册。
像是有感应一般,回头便对上了男人好整以暇地倚靠在门框上的眼眸,她咬了咬唇才冷静下来,冷着脸道:“薄总,从小没人教过你不要随便翻看别人的东西这个道理吗?”
薄景琛不急不躁,点着头道:“别人的东西?你说这里的书或者是其他的都可能是你的,但这个画册上画的是我,当然就是我的。”
慕晓晓:“……”
这他妈又是什么强盗逻辑?!
薄景琛低眸注视手里拿着画册的女人,本就复杂的眼神浸染了说不出的晦暗,低低缓缓的开腔:“你...暗恋我这么多年?”
“对啊,”慕晓晓对上他的眼眸,心头恢复了平静,淡淡的道:“如果不是年幼无知相信英雄救美的琼瑶剧桥段,现在的我还真没对你一见倾心的信心。”
薄景琛看着面前的女人,喉咙发紧:“那你为什么从来没说?”
“说什么呢?”慕晓晓似乎很疑惑地望着他:“是乞求你,我都爱了你十几年了,你就当发发善心,答应做我男朋友吧,还是道德绑架你,叫你爱上我?”
“还是像你现在这样,笃定了我深爱你这么多年,过不下去没有你的日子,迟早会来低头认错?”
书房是偏暗色调的,哪怕此时光线明亮,也有种说不出的幽深静寂。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十几秒,或者几十秒。
忽地,慕晓晓笑开了,“说起来还要怪我耽误了你,所以薄总不大了解女人的心理活动,嗯...说实话,暗恋应该是我就喜欢你而言,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所以说见光死嘛,人一样,爱情也一样。”
“不过现在想想,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的上暗恋,就小时候被妈妈压迫的太厉害,谈恋爱又不能谈,就只能偷偷暗恋,算是圆了我早恋的愿望吧,”
她淡笑:“或许当时你也只是我反抗母权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