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皎儿低头,疼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放手!”她实在忍不住了,用力甩开了宁语。
宁语理了理袖子,“妹妹,我现在对这个正妃之位没什么意思,只要你告诉我阿君在哪,我就保证不会对别人说出这件事!”宁语的声音逐渐Yin沉。
“你……你威胁我?!”
“妹妹,你可要搞清楚形势啊……这王府里都是夜侍的人,只要我一喊,即使王爷他不会立刻赶到,那些夜侍也会立马出现,当他们看到这些奇奇怪怪的碗碗罐罐的时候,他们会怎样和林续说,我就不保证了……”
“你……”任皎儿一脸不甘,“你为什么找我来问阿君?阿君不是你照顾的吗?”她还在挣扎。
宁语一脸不耐,右手摸上腰间,素手一挥,一道青光剑颤着寒光停在了任皎儿的眉间。
“公主,纵使我现在身体不太爽朗,可是练功的底子还在这摆着呢!快说!不要浪费你我的时间了!”剑尖又距她近了些。
任皎儿咬了咬牙,恨恨地说道:“他在大皇子的正妃那。”
宁语眼神一抖,孙觅柔?她?她带走阿君要干什么?用来挟持林续吗?不对啊,是个人都知道阿君不受宠。
“你在耍什么花样!”宁语不信。
此时的阿萝心里早就吓得不行,看着那剑就抵在公主的额前,她心都快跳出来了,“是真的!真的!那个孙氏说能帮我们公主在太后面前美言,前提就是公主将小公子带给她!我用性命担保!”
宁语这才信了几分,她将剑收起,“你若是骗我……你要小心你肚里的孩子!”
任皎儿像是被雷劈到了一样,跌在藤椅里,双手急忙护住自己的肚子一脸警惕地看着宁语,像是一个要护住鸡仔的母鸡。
宁语看到她那个样子,既痛快又有种似曾相识的痛楚,自己曾经也有个让自己如此小心的宝贝啊……
出了门后,宁语并没有回暮院。
阿柯见宁语走的这条路不是去暮院的路,心下奇怪,“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宿风院。”
???
韵儿和阿柯心里一阵疑惑,却并不敢多问,因为一旦涉及到王爷,她们就不敢多说,生怕碰到小姐的痛楚。
“韵儿,手炉。”
“哦!给您。”韵儿反应过来,急忙把手炉递给宁语。
宁语能感到自己身体的虚弱,现在走路都有点漂,可是眼下的状况……阿君的事硬逼着自己吊起一股气儿,而且这次还涉及到孙觅柔!
正好,姓孙的,新仇旧恨一起算!
来到宿风院时,林续正在书房。
“王爷,宁妃来了。”门口的婢子故意地强调了“宁妃”二字。
看着门口的丫鬟,不是秋词也不是榆夏,林续的近侍都被换了啊,难道这个林续没有一丝察觉?
宁语大步走了进去,规规矩矩行了礼,“王爷。”
“嗯,有何事?”林续他看着手里的东西,眼也不抬。
“王爷,今日臣妾想和您商量一件事,臣妾想与王爷和离!”
林续的眼蓦然射向宁语,他将书摔在了书案上,起身走到宁语面前,“你说什么?”
“臣妾要与王爷和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林续眯着眼说到。
“臣妾当然知道,王爷放心,在事成之前,臣妾不会告知舅父,也不会要回臣妾带来的那批嫁妆,所以和离并不会影响王爷您的大事。”
“那你为何要和离?”林续以为她在报复他。
“只请王爷将凤佩的另一半归还给我,并将原来羽锦卫的三十八人悉数归还于我!”宁语目光坚定,似乎这个抉择她早就做好了。
其实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她知道自己可能活不到来年的夏天了,她不想自己在死后,碑上刻的是——“林宁氏”
“羽锦卫?”
“王爷莫不是将这也忘了?这羽锦卫是我的,当时因我内力被废,一时沮丧,自认不配做羽锦卫之主,便将这三十八人与夜侍合在一起了,您若是不信,大可去问迦南和夜侍的其他人。”
“……”屋内一片寂静,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
沉默了良久,林续终于开口了,“好……”
“还请王爷交换凤佩,还有……放妻书!”
林续伫立了一会,转身走到书架前,拿出了那半块凤佩,在转身的时候,不小心将架上的一幅画碰掉了。
画落在地上的时候,绑的绳子松了开来。
林续弯腰想要将它拾起来,但当他看到画上的内容时,却僵在了那,弯着腰看着那画上的人,那女子眉眼含笑,两颊还带有些许的婴儿肥……这不是,不就是这个女人吗!
他急忙去看落款!!!竟然是自己的题字和印章!自己什么时候画过这幅画?他确实记得自己画过一副肖像画,但那是为皎儿画的啊!
“王爷?”宁语见他弯着腰在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