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为保护将军之女,以身殉国,而张将军虽然最后勉强获胜,却也因此负伤。
班师的时候,新皇亲自迎接,封其为武威侯。
最后,听说皇后三番去请文秉,文秉终于答应担任丞相。
清平乡的一处小宅旁,两座墓碑静静地立在夏季的燥风中,奇怪的是坟头后的两棵枫树苗一片叶子也未曾长出过,光秃秃地立在那里。
阿柯冷眼素衣立在一旁,“王爷,你若是扫完了墓,还请回去吧!”
“我……我想接阿君回去。”林续没了往日的风采,嘴边长出了硬糙糙的胡子。
“不行!小姐让我们照顾他!”韵儿和迦南站在一起,恨恨地说。
“语儿,她到死都不肯看我一眼,她让我赎罪……你们就让我带阿君回去吧!”林续向她们俩深深地鞠了一躬。
“……”
十年后,早已长成如玉君子的阿君为宁语拂去了墓碑上的灰尘,身后的林续颓废地喝着酒。
“父亲!你看!”阿君抬头竟然发现那原本只长枝干不长叶子的枫树竟然长出了蓬松繁茂的枝叶!
林续张着迷离的双眼,朝头上看去,阳光透过枫叶撒在了他的脸上,像一片片金箔。
他的眼里渐渐光亮了起来,眼波流动,盈满双眼的泪水反射着阳光的光亮,哽咽道:“语……语儿,你终于肯原谅我了?语儿……”
曲终!
致普篇(一)
辰盛天光四年冬,辰明宗林泽宸在位,次年会试春闱科开。
皇城北的兴方街东,成安坊的一处客栈外,“徐来客栈”的幌子摇晃在深冬的干冽风中,门前出入的客官稀稀落落,大都穿着书生式的直裰,一脸穷酸相。
“彭!”一个书生被推出门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嘶~”那书生揉了揉屁股,急忙爬起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诗篇,风一吹,害的他在门前到处爬着拦截那泛黄的薄纸。
“哎呀,店家,你怎如此无礼,这些可都是我用来干谒的诗文啊!”书生手里攥着一沓凌乱的诗集,想要去和店家理论。
那店家正了正自己的衣襟,握手一辑,“宁夫子,还请见谅,您也应该知道,这皇城北面的街道都是小本买卖,来往本店的也都是你们这些书生,本应体恤你们赴考不易,可你已经欠了我们半个月的银钱了,小店利薄,还请您哪……到别处投宿吧!”
说罢,他便转身要进入店内。
书生急忙拉住了店家的袖子,“店家,你就让我再住一月吧,这不到半月就是新年了,过了年,家里托人带的盘缠也该到了,而且过了年离春闱也就不远了……”书生并不敢承诺店家自己一定会高中,也不敢说日后能给他什么好处。
店家自是不乐意的,他皱着眉一甩袖,“宁夫子,还是别为难我了,你另寻他处吧!”
书生呆呆地看着店家远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似是认命一般,弯下腰去追寻那些大风刮跑的纸张。
“叮……铃……”清脆的铜铃声从不远处的风中飘来。
此时的书生还正在面色愁淡地找着那些早不知吹到哪去的那些诗。
唉,这些诗丢了大不了再写一遍,可是……没有钱再买纸了啊!书生越想越焦急,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来的马车。
马车的四角铜铃声响,车身雕镂着祥云,锦织棉帘随着车身微微晃动。
“书生,让开!”车夫喝叱一声,本以为这书生见到马车会避让,可还在那呆呆站着,急急拉起了缰绳,令马迫停。
书生这才注意到身后的事,两匹马仰着蹄子,却不曾嘶鸣一声,眼看着这马就要冲到他。
书生吓得急忙闭上了眼。
“吁!”一道有力的声音从车上响起。
待书生再睁开眼,只见那马就停在自己面前,踱着马蹄,车夫被一个少年挤到一边,那少年身着宝蓝色蜀锦棉服,望月冠下一双飞英眉紧紧地皱着,袖下的一双手被缰绳勒的隐隐泛红。
“要你何用!连个马都驾不好!”见马终于停了,那少年松开了缰绳,怒目看向车夫。
“王……”车夫赔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年扬手打断。
“好了,你先回去吧,一会我自会回府。”少年跳下了马车,对车夫说的话,却是看向书生。
“是!”车夫一脸郁闷地扬起了马鞭。
“多谢贵人出手相助!”书生深深一辑,手里还握着那沓诗集。
少年虚扶起他,待书生抬头,他的眼里瞬间放出了光,“果然没看错!果然没看错!”
书生疑惑抬头,看着眼前这一身贵气的男子,他总觉得似曾相识,可又不敢贸然相问,毕竟自己何时也不会结交这样的权贵啊……
“不知贵人所言何意?”
“公子可姓宁?”少年问到。
书生一脸惊讶,“是,小生鄙姓宁。”
“果真!你可是宁致远?”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