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彩虹象是才看见白老汉抬那笨重的辘轳架子,赶紧去了。
桂花正在拿电铡刀、工具袋等一些比较轻便的东西,看到彩虹这个时候才去帮忙,就揶揄道,“彩虹,你在你娘家肯定是个娇小姐,没干过什么活吧。”
彩虹使全力和白老汉一道把那辘轳架子抬下来以后,有些气喘吁吁的说道,“瞧婶子说的,我那有那样娇气,咱们都是土里刨食长大的,只是我这几年在城里打工,没怎么干过农活。”
“我说呢?”说着,走到彩虹的身旁,拉着她的手说,“你这细皮嫩rou的要干这活计,让我们家白强知道了,可要心疼了。我早就说过不要来了,这天寒地冻的,你偏不听。”
想起前几日,还因为白建设决定给白老汉一家而浇地的事吵了一架呢,不想今日却说出了这样梯己的话来,名里一套,暗里一套。白建设听着媳妇的话有些刺耳,把车斗里最后一把铁锹扔到了地上,就对着桂花说道,“天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工夫唠嗑,干不干活了。”
“干——干————干!”桂花笑道,“你看我家男人,就是一个急性子。”
2)
正在他们卸完了东西准备要继续干的时候,听到不远处传来拖拉机的声音。因为天还没有大亮,十米开外的地方看到的人脸还不是很清楚。
那人把车停到了地头就向机井这边走了过来。先喊道,“原来是白大叔在浇地啊,哦,建设叔也在。你们来得真早呀。”
白老汉一听是马土山就迎了上去,说道,“是土山啊,你也来浇地?”
“过年都这么些天了,没下过一滴雨,这过冬的麦苗怎么返青啊?”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根烟,“来,大叔抽根烟。”又对着蹲在一旁摆弄点铡刀的白建设说,“建设叔,你也来一根。”白建设没有接住,那烟掉在了地上,白建设拣了起来,拿到跟前看了看是什么烟,在衣服上蹭了蹭,没有吸,就挂在了耳朵上。
马土山先给白老汉点了一根烟,又给自己的那根点着了,看了看白老汉身后的那两个女人,天不太亮看不清楚,但想必其中一个一定是彩虹。再看看那口井,白建设已经一个人那辘轳架到了井口上。马土山看别人已经抢了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就找话说道,“白大叔的腿已经好了吧?”
白老汉正要回话,见一个女人从拖拉机那边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大老远就嚷道,“这井你们不能用,我们已经占了先。”
那叫嚷的女人就是马土山的媳妇,老村长的女儿,同时也是白家庄有名的泼妇白风娇。
她这一席话,让这两个一直在和和气气说话的男人好生的尴尬。
白老汉尴尬的笑着,正要说什么,桂花却从后面冲了出来,叫道,“你这是什么话!这口井不是你家打的,不是你家要的,你凭什么不让我们浇?”
白风娇走向前去,冷笑道,“哦,嗓门这么大,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就是那个放黄带子让派出所把自己的男人给抓起来的吴桂花呀。”
桂花也冷笑两声,说道,“哈,如果这么说的话你白风娇可比我差远了,你的男人不是谁被抓起来了吗?”又提高了嗓门嚷道,“不是赌了,是嫖了,这七里五庄的那个不知道你守不住自己的男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身上的屎没有擦干到说起老娘的风凉话来了。”
尽管这白风娇泼辣,但看情势她远远不是桂花的对手。第一个回合桂花赢了。
白风娇不服气就来到了井旁边,找了好久才找到昨天立在井旁边的那个木牌,刚才白建设搬辘轳的时候没有看见,可能是不小心把它给弄倒了。
白风娇举着那个木牌,象是举着胜利的旗帜,她理直气壮的来到了桂花的跟前。说道,“你看,我昨个儿就把这口井给占了,这是做的记号。”
桂花看都不看一眼就说道,“你以为插个木桩就是你家坟头了,若真是你家的坟头我才不稀罕呢!”
白风娇见这一招也不管用就把全身的泼辣劲都使上了,她一屁股坐到了井口旁,说道,“不让我浇,你们谁都别想浇。”
“你——你耍无赖是吧,告诉你吧,老娘来这白家庄十多年,你打听打听我怕过谁。”桂花来回走着象是在找什么东西。
找到了,那是铁锹。
从地上铲了一把土就往白风娇的身上泼,幸好白风娇躲的快才没有泼到身上。
白风娇大叫道,“吴桂花杀人啦,我不活啦,我跟你拼啦!”说着就去夺桂花手里的铁锨。
两个女人争夺在一起,这块田地成了他们的战场。
看着这场战争有越来越激烈的危险,旁人也不敢做看客了赶紧规劝起来。
彩虹和白建设拉住了桂花,马土山拉住了白风娇,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分开。
马土山不想把这件事给闹大了,就劝自己的老婆,说道,“人家是先来的,也没有看到咱们的牌子,就先让他们浇吧。”
这本来也是给了白风娇一个台阶下,谁知道她并不领情,指着马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