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见是谁了么?”白强问道。
“天太黑,看不清楚。”山子说道,“不过,看上去不象是咱村的。”
这时,白强急走几步,拉住了山子,说道,“山子,这三更半夜的,咱还是别去了。”
山子却说,“怕啥?他们能做得咱就看不得了?”白强经不住山子劝说还是跟着去了。
这孙寡妇家没有男劳力,日子过得相当清苦。三间破烂不堪的砖瓦房,一面高不过人的土墙头,即使十三四岁的孩子纵身一跃,也会很容易的跳进院子里。
山子与白强爬过墙头,蹑手蹑脚的蹲在窗抬下偷听,果真听到里面的人在做好事。
抬起头高过窗台,看到屋里面乌七麻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于是就竖起了耳朵听。从屋里传出来的尽是一些哼哼唧唧的声音,是人响却没有人语。两个人侧耳倾听,除了一男一女急促的喘息声,却很难听出别的响动来。即使这声音也如蚊蝇般细小,仿佛屋里还有其他人,怕被那人听到,于是极力压抑着。即使那男的不小心弄出了大的声响,孙寡妇都会小声的骂他,“你小声些,别让我妮子听到了。”于是,那男的就憋住了声音只管使劲动作着。可到最后一刻,那男的却还是禁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孙寡妇压低了声音说道,“不是不让你出声么,你怎么还——”
那人也小声说道,“到了这个时候谁还能鳖得住。”
这时,屋里的灯“啪”的一声亮了,吓得白强与山子赶紧把头缩了下去。这时从屋里传来一阵唏唏嗉嗉的穿衣服的声音。
这阵声音过去以后,孙寡妇小声喊道,“拿来!”
那人象是掏出了什么东西,说道,“给!”
“这还差不多。”孙寡妇道,“明儿把后庙的那块地薅了草之后,再去窑场里打一遍药。”
“孙月娥,我可只答应你把玉米地里的草给薅了,没答应过你还要给花生地里打药,我地里还有一大堆的事呢。”那人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大。
“你就不能小声点。”孙寡妇说道,“我不管,你把我给睡了,你就得听我的。”
“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咱还是与情分的。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让我干啥我都愿意。”那人说道。
那人说着就把眼睛飘向了一边,那张小床上,白春梅正睡着,象是在做着什么梦,头不停的在晃着。但那人看的却不是这些,这白春梅虽然傻,十六七的年纪长的却非常的水灵。
“啥条件?”孙寡妇有些不解。看那人的神情,孙寡妇也觉出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那人走过去摸着白春梅的脸说,“你这妮子虽然傻,但长得还挺耐看的,要是让我把她给睡了——”
“啪”的一声,传来一计响亮的耳光,孙寡妇破口大骂,“你还是不是人,你的岁数都能当她爹了,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是畜生,你也不是什么好货,不是你先勾搭我,老子也不会上你这儿来,你那一身的糙rou,谁稀罕。你以为你妮子还是黄毛丫头呢,为啥玉米地里的野汉子日得我就日不得。”
两人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把白春梅给吵醒了,她醒来后,就哭道,“娘啊,救我,娘啊,救我……”
孙寡妇赶紧把白春梅给抱了起来,关切的说道,“ 又做噩梦了?”
白春梅看到屋里还站着另外一个人怯生生的说道,“娘,他是谁,他是谁?”
孙寡妇看着那人狠狠的说道,“他不是人,他是个畜生——你还不快滚!”
“唉!——”那人一声叹息就走了出去,听到开门的声音吓得白强很山子蹲在屋檐底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
“娘,我怕!他们欺负我,在玉米地里打我,扒我的裤子,娘,咱再也不下地了。”
“妮儿,别怕。娘也不下地了,娘一辈子都陪着你。”
……
山子与白强灰溜溜的爬了出去,路上,白强说道,“说过不让你去的,你偏不听。”
“这——哎——”山子说不出话来了。
俗话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回到大街上,他们那里已经是很热闹了。
白肚子看白土山一个人花钱请大家吃酒,而且这些酒菜都是从自己的小食堂里卖出的,若是自己什么都不出,觉得很是过意不去,于是就多称了一斤灌肠,还带来了支架、平底锅,此外还有半瓶花生油。
“你们俩干啥去了,都等着你们呢,咋才来?”白土山见他二人来了就喊道。
山子见他们围着火堆喝酒,说道,“要喝酒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去弄斤猪头rou。”
白强也跟着说道,“我去掂瓶酒。”
村里人闲暇时在一块喝酒,总是有很好的分工,有的负责买酒,有的负责买菜,即使某人说了要在家里请客,到了那一天赴酒席时,也是要带上一两瓶酒去的。很少有人会无端的白吃白喝,总觉得那会欠下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