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强这么说,彩虹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发这样大的火。但我真的觉得你和那白土山在一块处长了的话不会有好。”
铁壶里响起了哨声,水开了。白强把铁壶提到了锅台上,炉火旺得很,白强用火枪扎了几下就用小铲子在里面添上了煤。打开壶盖,用嘴吹去上面的蒸汽,再用筷子把壶里的鸡蛋叨了上来。剥掉皮放到了碗里,又向碗里倒满了开水,尔后撒了把红糖。小心翼翼的端起来,放到了彩虹跟前,说道,“吃吧,四个鸡蛋呢,你两个,咱娃两个,趁热把糖水也喝了就不觉得有咸味了。”
彩虹看着白强,含情脉脉,说道,“强哥,人活着就是要有个盼头,图个心里踏实,受苦受累算什么,受些委屈算什么。你对我这样好,咱的娃过几个月就要生了,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蛮村2》第八章 辞官(4)
3)
第二天中午,白土山在白肚子的食堂里准备了几桌酒菜,该算是离别宴了。不过,这也是个热闹的宴席,大家相识一场,聚时也欢,离时也欢。几个村干部极度热情的给他们敬酒,大家都喝了个兴高采烈,满脸通红。热闹得如同一个欢乐道场。
这一处,白土山还在与那吴凤凤厮磨着。
……
吴凤凤抿了口酒,把那樱桃小嘴凑到白土山耳边,调侃道,“我教给你的那些东西,你都记下了吗?”
“放心吧,都记下了,没给你说过么,我能过目不忘呢!”白土山如是说道,“来凤凤,你看大伙都这么尽兴,你也多喝口酒。”
“ 你要是全记下了就该你们村的女人遭殃了。”吴凤凤掩口媚笑,见白土山硬是让她喝酒,一只手轻按着发蒙的额头,说道,“我不能再喝了,再喝的话今儿就回不去了。”
白土山开玩笑道,“回不去才好呢!让他们先走,明儿个我送你去。”
吴凤凤白了白土山一眼,说道,“想得美!你家的那张破床我是不敢再睡了。”
白土山对着吴凤凤挤眉弄眼,说道,“那我以后去你那儿找你去。”
吴凤凤冲白土山妖媚一笑,不在理他,转而向旁边的人调笑去了。
……
吃喝过之后戏班就要启程了。或是奔赴下一个目的地,或是在县城的剧团里歇着。送他们的不止有村里的干部,更多的是闻讯而来的村民,夕阳下,看那辆机动车载着他们滚滚而去了。虽然非亲非故,可看他们走了,每个人的心里面总有些舍不得,总有些莫名的失落。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情愫,走便走了吧,过了今天,明儿个又该忙各自的事了。
事过境迁,那曾经创造过万人空巷的古老戏剧已成了明日黄花,如今只能在乡间搭起的简易戏台上感受出它当年是何等的兴盛。尽管还有不少人为它的生存摇旗呐喊、奔走呼吁着,使得这个文化老人可能还会有夕阳无限好的时候,但毕竟它是个老人了。历史的车轮永不停息地向前转,过去的一切终究会被湮没。未来的一切终究会降临,在他们的交叉点上是现在承载着过去与未来。
《蛮村2》第八章 辞官(5)
4)
把戏班的人送走后,在回来的路上,白强想起了昨晚彩虹嘱托给他的话,就对白土山说道,“土山哥,我想给你说个事?”
白土山有些不以为意,随口道,“啥事?”
白强却有些不好意思了,含糊着说道,“我不想干了?”
“不干啥了?”白土山这么问道。
“就是,就是不当会计了。”白强如是说道。
虽然有几分的醉意,但那头脑灵活的白土山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知道,白强是个无主见的人,这样的话肯定是彩虹让他说的。前日曾奚落彩虹,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么一出,不过,那是件丑事,况且也似有若无。不管是亲疏都是说不得的,因为还要顾及彼此的脸面。于是依旧以大哥的位置自居,说道,“强子,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一定又是你媳妇给你吹的枕边风吧,当初让你跟我的是她,现在让你离开我的还是她,难道咱兄弟俩就没有一点情分么?再说了,这过了年眼看就要进行村规划,整个村委会就你这么个文化人,你要是尥蹶子不管了,我们该怎么办。”
白强听了惊奇得很,在这件事上关于彩虹他是只字未提的,可白土山就是能耐,竟然猜了出来。白强支吾着说不出话。白土山见状得意的笑着,拍着白强的肩膀说道,“你不能光听媳妇的话,得让媳妇听你的话,那样才是爷们。”又说,“好了,先回家去吧,晚上到我家里来。”
白强无奈,只能回家作罢。不过,白强也知道白土山晚上为啥要叫自己去他家。办过这场大戏之后,帐面上还剩着不少钱。这是又要分钱去了。
晚饭的时候,彩虹问白强,“强哥,你把那事跟他说了没有?”
在家里,白强就怕彩虹提起这事,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内心里他还是想当这会计的,争面子,捞钱快,这都是一个普通村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