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看白强又要发急,赶紧说道,“娘你别生气,白强说的这是气话。这钱咱也不乱花,一年半载的就赚回来了。”
“呵呵。”孙寡妇冷笑,“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你们俩演得倒还真是挺像的。前几天的那几场大戏,你们可没白风光,也没白看,不当会计就不当会计了吧,还想着法的弄我的钱,你们这唱的是那一出啊。我可不吃你们那一套。”
“你咋能这样说?娃们买车那也是为了咱家好,你没瞅见现在过得像样的谁家还用吃草料的畜生?”白老汉说道。
“那我可不管。你们想咋整就咋整,就是不要打我的主意。我就是有闲钱了,那也是我的,我闺女都这么大了,我还得给她准备嫁妆呢!”孙寡妇说道。
白强站了起来,指着孙寡妇骂道,“我家是沾了什么样的晦气,把你这样的女人给招来。这才来几天,你都成Jing了。”白强看着彩虹指着孙寡妇说道,“我以前就说过不能让她来,看她都把咱家搅合成啥样了。”那手拳了回来又朝那孙寡妇骂,“干啥啥不成,做啥啥不好。咱白家庄谁不知道,你是个招野男人的寡妇,你那闺女是个被人糟蹋过的傻货。就是你有个金山银山也别想有人要你那傻闺女。”刚刚被迫辞去了会计的职务,白强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彩虹有身孕,他不敢对她发脾气。见孙寡妇这么说话更是反感之极,于是就把胸中的火气一古脑的发泄了出来。
孙寡妇想不到白强是这么厉害的一个角色,一时间看傻了眼。这一句句话就仿佛是一把把的利刃向她扎了过来,且戳到了她的最痛处。看着白强,颤抖道,“你——你说啥?”
“我说啥?我说是你是个不要脸的老——”话还没有说完,“啪”地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白强的脸上。
白强这么恶毒的去骂孙寡妇,这让白老汉也很是生气,他收回了手,说道,“别人怎么说我不管,再怎么着她也是你娘。”
看白强被打了,生怕再闹出什么事来,拉住了白强,道,“你这是干啥啊,咱有话好好说不行?”
而白强这时却不理彩虹了。老子打小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以后的日子里,白强对这一巴掌并不会太多的记恨。不过在当下,却让白强愤怒到了极点,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吼道,“我娘早就死了。爹,你光是打我了,你看看她说的是啥刻薄话?以后要是都像她这样,咱家一辈子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看白老汉偏向自己,孙寡妇就有了底气,说道,“你没把我当娘,我也没把你当成是我的儿子。当初来你们家,你们可是吹着喇叭拉着车把我给请来的。白强,你有种,你有种的话再把你刚才的话说一遍。”说着,就拉开了架势准备要和白强对骂。
“我……”白强开口正要说。
“都不要说话了。”白老汉打断了白强的话,大声吼道,“从明天起,咱们就分——分家。各过各的。”
听白老汉这么说,白强似乎有些蔫了,而彩虹却在一旁惊奇地看着白老汉。一直以来她都是要竭力搞好与孙寡妇之间的婆媳关系的,也绝没想到要分家。
“爹,咱过得好好的……”彩虹说话时看到白老汉摆摆手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了。
而白老汉却在用不容质疑的口气说道,“说分就分,明天把你建设叔叫来做个见证。”
实际上,这一件事白老汉已经考虑很久了。却也迟迟不想说出来。树大分叉,人大分家。在农村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不过,这大多发生在儿子多的家族里面。譬如,家里面有三五儿子,儿子长大结婚后便要别家门另家住了。以往便是有这样的经验的,若是不分,妯娌间挑拨,兄弟间的猜忌,总把一个大家庭弄得风风雨雨。所以分家就好了,彼此之间还可以互相往来,却少了最直接的利益关系。待父母年龄大了之后便会到这些儿子家轮流着住。也有的让父母分开住,你家养父,我家养母。不管是怎样的方式,都不会让人觉得有不妥的地方。若是独子,那是断不能分家的。分了家的话,那会是一件让村人看笑话的事情。无妯娌间的挑拨,无兄弟间的猜忌,家财迟早归你要,父母迟早归你养。奈何要分。若是分了,只能说明与父母之间的关系不好。天大地大,父母最大,白家庄是个很重孝道的村子,独子分家,那只能说明孩子与父母之间的关系不好。会被人嗤笑的。不过真要分,那也有不得已的原因。自古婆媳是冤家,谁知母子也有隔世仇。白老汉意识到这一点,才痛下决心,说出了那样的话来。
《蛮村2》 第十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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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一天比一天暖和。杨树长出了叶,桃树吐出了花,不知不觉,地里的麦苗也有一尺多高了。
在这大自然的一切都欣欣向荣的时候,白强家却过得并不好。虽然还在同一个院子里住,但与白老汉已经分了家。白强与彩虹在一起吃饭。,白老汉、孙寡妇与白春梅在一道吃饭。厨房归白老汉他们用。天冷的时候彩虹在屋子里生了个小煤火炉做饭,现在天热了,就把那煤火炉搬到了院子里。日子过得相当清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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