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妖气突然从墨易煊的轩阳宫散发出来?
墨易煊发生什么事了?
脚下一路未停地赶到轩阳宫,直至墨易煊房门外时,被守在门外的迟云和沉风毫不留情地拦下了。
“东月公主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迟云冷着眼问我,仿佛一点也不欢迎我,但事实上她从未看我顺眼过,也从来没有欢迎我来这里,即使这里是东月皇宫。
我把目光深深锁在她身后的房门上,甚担忧道:“我是循着妖气来到这里的。”
“妖气?”迟云和沉风同时微微变了色,皱眉疑惑地看着我,一副奇怪的模样,没有想象当中的震惊慌张以及对墨易煊的担忧,反而有一种被自己珍藏了多年的宝贝忽然被人偷窥到了一般。
“你当真察觉到那股妖气是从爷的房间里散发出来的?”迟云很认真地问我。
我坚定地点点头,以为迟云相信我了,下一刻还没弄清楚那股妖气是否在里面,又是什么原因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一股杀气直逼我来,浸冷了整个身子,回过神来,迟云手中的剑已经指向我了。
我一惊,连忙后退一步,迷惘看着她:“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的剑该是要指着里面的妖怪!”以为迟云指错了方向,又因担心屋子里的人,定住身子,朝她身后走去,却再一次被她用剑冷冷挡下,“不许动!”
我皱眉挑向她:“你什么意思?现在不是你我斗气的时候!你可知道,你家爷现在就在里面,极有可能被一只强大的妖怪袭击了,遭受着危险,你怎么就这么不担心你家爷呢?还在这里与我叫个什么劲,赶紧进去看看!”
迟云不但没有收起剑进去,反而对我步步紧逼,像是把我看成了一只大妖怪似地愤愤道:“若不是因为你,爷现在会遭这份罪,会流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么?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全都怪你,如果从一开始你就不存在,不给任何人活着的希望,那一切都不一样了,都怪你,怪你,怪你啊!.......”
被剑划破了的肌肤之痛迅速从脖颈间散开,我毫不避开地直面迎上,任凭剑尖深入rou里,字字问她:“因为我他遭什么罪了?我有什么能力能让他遭罪?我洛璃从来没有逼迫你家爷为我做过任何违背良心的事!”
墨易煊堂堂一国王爷,手握重权,初次与他相见险些被他欺负了,后来历经种种,我从没有占过他半点好处或是便宜。迟云的话此刻在这里还真显得有些可笑。
一直沉默在后的沉风许是见迟云的情绪有些激动,为了避免生出一些事端,赶紧上前拽住迟云,制止她进一步欲杀了我的过激行为,对我有礼道:“远黛公主,爷的命令是让我们好好守在门外,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许任何人踏进房间半步。你若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吧。”
“现在你家爷就有事,若是等到明日再来,你觉得墨易煊还能从里面活着走出来么?”我真搞不懂他们一个个都在想些什么,明明墨易煊的房间里出现了不寻常之事,却硬要装作没事发生,难道......是我判断有误还是,他们根本就还没察觉到,或者是,他们也知道,在极力遮掩着什么?
一阵杯瓷器皿落地的声音很快从房间里传了出来,争闹的我们三人立即止了声,纷纷侧目看向墨易煊住着的房门上。
“爷.......”迟云呢喃一声,快步走到门前,但又顾忌着什么,又慢慢退了回来。真是个奇怪的人!
接着又一阵桌椅飞倒撞击到墙上门上,震碎的声音连续不断响起。迟云的脸色千变万化,在一旁握紧拳头,却始终不敢上前一步。沉风在一旁只是皱眉侧目盯着,也没有进去看看的反应,难道墨易煊的命令对他们就那样有不可违背的威信?
搞不懂他们在想些什么,也懒得把时间消耗在此事上,墨易煊肯定出什么事了,我趁此时迟云沉风他们分散了些注意力的空隙,赶紧跑到房门前,本想顾不上什么宾客之礼,直接闯门进入的,但房门上被布了层结界,外人是不能从外面强行打开的。我遂又使劲敲门:“墨易煊,我是洛璃,你在里面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喂,墨易煊,赶快开门啊......”
敲了一阵子,里面忽然没有半点反应,没有听见什么桌椅杯瓷碎了的声音,也没听见墨易煊前来开门的声音,安安静静的。我敛了敛神,集中意念,那股妖气还在,但墨易煊迟迟没有回应,这屋子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墨易煊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我将脸紧贴在房门上,本想仔细再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时,一股大力忽地从里面冲撞出来,房门被它强劲破开,阵阵刺入骨头的寒意如喷涌而出的巨浪席卷而来,撩起我的头发和衣衫胡乱飞舞,交织在一块。
那股浓烈妖气也伴随着那阵阵寒意瞬间钻了出来,我万般辛苦之中终可站定身子,半睁半开地将目光往屋里一放,结果这一放就对上了那墨色般黑暗里的一双噬血的诡异红眸!
081 画中画情外话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突然怔住了,一动不动。
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