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珞生耸耸肩,直接拆台,望沙发那边走:“成绩不好劝退了呗。”
冯又谦无奈耸一下肩,他跟着她脚步,“那也是学到点东西的。这件你不是挺喜欢的?”
程珞生伸出一根手指将他往试衣间推:“快试你的衣服去——”
等冯又谦进去,林懿丘坐到她旁边,“姐,我觉得你们处得不错呀,我本来还挺担心的。”
“逢场作戏而已。”她朝贵宾室门边站着的一排人扬扬下巴,压低声音,“你看这里站着的设计师、服务生,你猜里面有几个是眼线?”
林懿丘一下沉默。
“过几日订婚,除了顾程冯林四家,还有徐家赵家肖家,帝都数的上号数不上号的商业伙伴,只要对程家有利用价值的,几乎全部都会到场。”程珞生冷笑半声,“我爸真是煞费苦心了。”
“你说徐家,我爸也会来?”
“请帖是发了,来不来我哪知道。”程珞生说,“而且,来的人多,关系错综复杂,安排座位就是个难事。”
林懿丘点头,她也怕订婚那天会突然出什么事儿,也担心顾承林,毕竟有顾胤中和赵驰坤。
“慢慢看吧。”她躺进靠垫里,“若真出了什么事,也不是我们能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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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懿丘回到林宅。
穿过小径时往后面庭院里瞧一眼,见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了几株墨绿色的很像她房里种着的绿植。
她莫名有不好预感。
进门换鞋,林懿丘匆匆上楼,打开房门一望,那里一排花盆果然没有了。
她一下抿住唇,又噔噔下楼。
“王妈。”她跑到一楼厨房,“我妈是不是进我房间了?我房里种的东西都没了。”
里面正在收拾流理台的王妈被她喊得一激灵,转身见林懿丘焦急的面色,她如实解释:“小姐你上午出门后林总在别墅里转了一圈,说您房间里种的那些东西摆着碍眼,要给处理了,但我晓得小姐你肯定不乐意,就悄悄移到后面院子里了。”
林懿丘只觉得一股气梗进心里,她手一下攥紧,顷刻转身往外走。
后面王妈看着情况不对,赶紧放了手里的东西追出来,她很是自责:“小姐,是不是我给你把什么东西弄坏了?”
林懿丘在门口换好鞋,听见王妈怯怯的语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没什么耐心地别过自己碎发,“你种去院子里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东西掉出来?”
王妈赶忙说:“没有没有,我很小心的。”
“算了……”她叹口气,“王妈你回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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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懿丘简单拿了手电筒和一把四五十公分长的塑料铲子。
好在她记得自己种的那些绿植长什么样。
顺着小径走到庭院里,打开手电筒的光一照,她一个一个细致地看,最后挪去靠近铁艺栅栏的花丛边缘。
辨认许久,确认是自己埋下戒指的那株绿植,林懿丘只能使用最原始的方法,开始蹲下身挖着一点点找。
冬日晚的帝都已经到了零下,冷冽里杂着霜,林懿丘顾不上冷,只觉得心急如焚。
她一手举着手电筒,一手用铲子翻着庭院里的泥土。
熟悉的位置慢慢扒开,瞧见沾满泥土的戒指折射出一点光芒,林懿丘总算松口气。
还在就好。
她赶紧放了铲子,两手把土扒开一点,将里面的东西拈出来。
寂静里,林懿丘隐约听见轿车的声音停在别墅栅栏外。
晦暗中,车前灯直射过来,声音安静片刻,车门开阖,一个熟悉的模糊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林懿丘一愣,她下意识攥紧手里的戒指,另一只手拿手电筒一照。
栅栏外的顾承林微微眯眼侧头,他一边抬手挡光一边靠近,隔着铁艺栅栏,手伸过去将她手腕一捉。
林懿丘手里的手电筒一空。
顾承林拿过她的手电筒关掉,这才终于看清夜色下的人。
小妹妹一副乱糟糟的模样,身上的驼色毛呢大衣上沾了不少深色泥土,她眼睛有些红,白净脸颊上也是蹭了不少泥点。
他是真真愣住了,端详她好一会儿才出声:“大晚上你这是在做什么?”
随即,他手顺着她手腕包住她四指,冷得像冰一样,男人一霎蹙眉,“不觉得冷?”
“……还,还好。”
林懿丘手已经冻得没什么知觉,此刻他掌心裹住她,她双肩下意识一颤,过了好一会儿才感知到他的温度。
蹲着的腿蹿上麻意,她攥着戒指的手扶一下栅栏,摇摇晃晃站起来。
手上全都是泥土,借着一边路上的灯光,她瞧见他的手也脏了一点。
林懿丘一时想抽手。
“小丘?”顾承林捉紧她,奈何他隔着栅栏,也怕力气太大弄疼她,一不留神手心里的人一下溜走。
林懿丘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