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顾承林默契对视一眼,男人在桌下牵住她的手。
她记得当时看见父亲和一个陌生女人走在一起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可现在听见徐至诚这一句,她却依旧高兴不起来。
徐至诚拍一下她肩,“好了,不说这个。我这边情况比较复杂,也不适合现在说。”
饭菜陆续上桌,明明只有三个人的句,Jing致的各色菜式却是满满摆了一桌,服务员为三人都上了红酒。
林懿丘看他那边的高脚杯,忍不住提醒:“承林哥,你的胃还是少喝点酒。”
一边的徐至诚很是不满:“丘宝,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你爸?”
林懿丘半开玩笑地,“您在外面可最不缺人关心。”
这话有点一语双关,徐至诚瞪她一眼:“怎么说话的。”
林懿丘吐一下舌头,没说话了。
顾承林在一旁听着,也微微笑了一下。
一整个饭局,徐至诚也不绕其他弯子,直接问他们两人今后的打算。
林懿丘正要开口,却被徐至诚一下打住:“你吃你的。我在问他。”
她睁大眼:“你刚刚明明问的‘你们’。”
徐至诚摆手:“你的回答不具备什么参考价值。”
“……”
徐至诚一直在观察顾承林。
上次喊他喝酒,他也没手下留情,毕竟一般酒品好的人,人品都不会太差。
今天喊出来正式吃饭,即便自己有意冷落,也未见这位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顾公子面上有任何不悦之色。
从容不迫、弯得下身,这也是好品质。
顾承林替林懿丘夹了一块羊排,他感知到徐至诚审视的目光。
现在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他才放下筷子,不卑不亢地如实作答。
估计这就是当过教授的好处?任何刁钻苛刻的问题扔过来,他都能准确而快速地做出反应。
徐至诚看他说话尚算诚恳和朴实,一连问了几个比较现实的问题也就收住了火力。
饭后,三人一块下楼。
顾承林因为沾了酒不能开车,便由徐至诚的司机开他的车车将两人送回去。
等顾承林带人去停车场取车时,徐至诚把林懿丘拉到一边。
没等他先说话,林懿丘先问他:“爸,你们那天,到底都聊了些什么?”
徐至诚揶揄:“他不是你男朋友?去问他呀。”
“……”
林懿丘无奈眨眨眼,她好几天前就问了,但顾承林不肯说,她能有什么办法。
良久,徐至诚叹口气,语气一改之前的和煦幽默,“丘宝啊,爸爸知道你现在情意正浓,但我还是要先跟你说句不好听的——这人没有永远的好。”
他相信顾承林的为人,但也担心:“好人也有变坏,爱情也是会变质的。”
林懿丘低头看自己的鞋尖:“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最开明了。”
“倒不是开明。”他摇摇头,伸手捏一下她肩膀,“丘宝,爸之前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她心里微微动容,也感觉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愈渐沉重。
良久,徐至诚继续说:“我虽然和你妈离婚了,但爸爸永远都会是你的后盾。”他眼神坚定,“如果受欺负了,一定要和爸说,明不明白?”
“还是那句话——”他和从前一样在她面前竖起大拇指,“我们丘宝要做最快乐的人。记住了?”
林懿丘鼻子发酸,她连连点头,往前一步抱一下徐至诚:“我知道的,爸爸。”
路边顾承林的车拐弯过来,打着车前灯。
徐至诚揉一把她头顶,送她上车,顺便叮嘱她拿到驾照后要把自己给她买的那辆车拿出去开,别放在别墅车房里落灰。
林懿丘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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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地方离顾承林的大平层比较近,他便告知司机自己家的位置。
回去后林懿丘先去洗澡,她出来后换顾承林去洗。
冰箱里还有一些荔枝,林懿丘拿出来洗干净,放在装水果的玻璃碗里拿进房间去吃。
现在晚上的气温也愈渐伸高,已然到了需要开空调冷气的时候。
冬去夏往,一切过得静谧而悄无声息。
林懿丘把平板支在梳妆台上,她一边剥荔枝一边看综艺。
过一会儿,浴室里水声停住,男人穿着浴袍出来。
“承林哥,快来吃水果。”她叫一下他,目光仍停留在屏幕上。
男人从后面走过来,“不是刷过牙了?”
“等会再刷一遍嘛。”
余光看见人影,林懿丘这才抬头。
顾承林身上只松松系挂了一件浴袍,浴袍上身微微敞开,她很容易就瞧见男人胸膛到小腹的紧实肌肤。
他是穿衣显瘦,脱衣却又能看见匀称而又不粗犷的肌rou线条,在白色浴袍的掩映下显得很是清落而勾人。
小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