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明珩忽然蹲下来,一把抱住了舒窈的腿。
是名副其实的真·抱大腿。
“不理我?”明珩冷声说,“你不理我,我就不让你走。”
舒窈:“……”
多么希望这一夜是场梦啊,多么,希望。
舒窈深呼吸,看看四周围。
好在都这么晚了,马路上也没什么人,不然,她严重怀疑等到明珩酒醒了,他会灭掉所有看到他这幅样子的人的口。
又是一次深呼吸。
舒窈拉着明珩让他起来,认命道:“我瞎说的。理你,我理你。”
明珩满意地站起来,又说:“你这么乖,我奖励你。”
明珩拿出刚买的pocky,撕开包装取出一根,然后……叼在了嘴里。
舒窈:“……”
“来吧。”他含糊不清地说,“我们一起咬,咬到只剩下一厘米才算过关。”
舒窈脑壳疼到崩裂,勉强维持镇定,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中邪了是吗?喝个酒把你人喝没了是吗!!!”
明珩拿下pocky,有些委屈又有些不解地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
“谁想要这个?!”舒窈喊道,“我有病啊,我……”
等等。
好像她……确实有过这种惊悚的想法?
记得上学那时,舒窈看过一本小说,里面的男女主时隔多年在同学会上重逢,被抽到玩吃饼干的游戏。
那段描写看得舒窈脸红心跳,她暗暗地想,要是她有了男朋友,她也要试试这个游戏。
然后就怀着无比羞耻却又无比期待的心情,把这个写进了《男友行为规范手册》里……
明珩重新叼起饼干,凑过去,强调:“必须咬的只剩下一厘米。咬完之后,你得狠狠亲我。”
“必须,”明珩命令,“狠狠地亲我。”
舒窈握住颤抖的双拳,发誓:要是再让明珩沾酒,她就不姓舒!
就在舒窈游走在崩溃边缘时,傅振言来了。
另一边,程念也安顿好舒伟斌,过来接应。
傅振言去扶明珩,想给人拖上车带走。
明珩死活都不肯,抱着舒窈,一脸警惕地说:“不能把我交给他,他会对我图谋不轨。”
舒窈:“……”
“你少污蔑我!”傅振言看了眼程念,“我喜欢女的,高个子的,最好还短头发。”
程念插着口袋站的离傅振言远了些。
傅振言撇嘴,再看明珩,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不耐烦道:“走不走?不走你就睡大马路上吧。”
明珩依旧不放开舒窈。
僵持之下,程念提议:“窈窈,你送明珩回家吧。我陪你去,快去快回。我和姑姑说一声。”
于是,三个人一起护送醉酒的明珩。
*
大家来到傅振言家。
傅振言半扛着明珩,给人扔在客房的床上。
“行了。”傅振言拍拍手,“不用管了。”
舒窈不忍心,想给明珩好歹擦一擦脸,就拜托程念等她一会儿。
“那你快些。”程念说,“太晚了。”
程念离开,傅振言也立刻跟了出去。
舒窈在卫生间拧好毛巾,过去帮明珩做简单的清洗。
“伸手。”
明珩乖乖伸手,问:“我手白吗?”
舒窈瞥他一眼,说:“白。”
明珩腼腆地笑了下:“那你摸摸。”
摸你个毛线!
打开明珩的手,舒窈给他擦脸。
明珩又问:“我脸好看吗?”
“……嗯,好看。”
明珩伸伸脖子,靠近过去,小声说:“那你亲亲。”
啪!
饶是舒窈脾气再好,这会儿也怒了,把毛巾摔到床头柜上。
“你再没完没了,信不信我把毛巾塞你嘴里,叫你再也说不了话!”
喊完了,舒窈都觉得不可思议。
想过去,她对明珩毕恭毕敬,不管心里多少吐槽,脸上都是恭敬;现在,她跟明珩摆脸色、说气话、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信手拈来。
考虑到自己的反差过大,舒窈的反省意识觉醒了那么一点点。
但面上,还是一脸“别惹我,不然我说到做到”的表情,瞪着明珩。
明珩往被子里缩,可怜兮兮的只露出一双眼睛,说话瓮声瓮气的:“别凶我,我都听你的。”
舒窈:“……”
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之前的明珩?是不是换人了啊!
舒窈觉得自己难得的愤怒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生气又心累,可也觉得莫名好笑,舒口气,说:“那你老实些,我帮你整理好。”
明珩点头。
舒窈去卫生巾洗好毛巾,回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