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妇女听了卢寒的话,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免不了又说了些恭维和感激的话。
卢寒突然想起晨攀和苏枫秋都是向阳村的,就赶忙问道:
“晨攀和苏枫秋是一个地方的,您认识苏枫秋吗?”
那中年妇女一听,笑道:
“她就住在我家隔壁呢!”
卢寒听了不觉心头一喜,终于可以弄清苏枫秋的情况了,忙说:
“苏枫秋的性格有些古怪,您能谈谈您所知道的情况吗?”
“唉,这孩子!”
那妇女叹了口气说:
“这孩子的脾气呀,要说还是老师给造成的。”
卢寒一听这话,心里显得有点紧张和好奇,挪了挪椅子说:“哦?这要请您尽量说详细点儿!”
那妇女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说:
“这孩子,眼睛先天就有点近视,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个叫王赋的老师带他们班主任,读了几天书后,枫秋回家对她爸爸说,老师让她坐最后一排,她看不见黑板上的字。第二天她爸爸送她上学的时候,找到这位王老师,说明了情况,求王老师给他女儿调个座位,王老师当面答应了。可是又过了一个星期,枫秋的座位还是没动,她爸爸又到学校找王老师,王老师答应马上给枫秋调座位。他哪知道,给学生调一个座位,得向老师送100块钱!又一个星期过去了,枫秋的座位还是没动,王老师还放出话来,说:‘不表示表示,就想调座位?门都没有!’这下可惹恼了枫秋她爸,到学校找那位王老师评理,没想到,那位王老师却理都不理,枫秋的爸爸气不过,就打了那位王老师一巴掌。从此以后啊,枫秋可遭罪罗!那位王老师不仅座位没有调整,而且还变本加厉地找她的茬,作业不给她改,稍有不对就罚她扫地,被叫到办公室里罚站是经常的事儿,更厉害的是王老师叫所有的学生都不准和她玩,一直读到六年级都是如此,所以在枫秋的心里,她恨所有的老师。”
那妇女停顿了一下,转过头来对卢寒说:
“卢老师,您也是老师,怎么能对一个孩子那样呢?”
“那位王老师也太没有职业道德和修养了!”卢寒有点儿愤愤然了。
那妇女又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
“好不容易熬到了小学毕业,到了初中,枫秋以为到了初中会好过些,哪知那位王老师却跑到初中添盐加醋地游说,说枫秋的父亲蛮不讲理,动不动就打人,使得初中那些不明真相的老师对枫秋也是爱理不理的,所以,枫秋的心进一步受到了伤害,她常对我说:‘天下没有一个好人,老师更坏。’”
卢寒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急剧地变化着,那妇女看了露寒一眼,似乎有些担心和后悔,接着说:
“卢老师,我儿子一回家就念叨您,说您是一位好老师,我跟您讲这些,是希望您好好帮帮枫秋,她确实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卢寒对这位大妈的Jing明感到佩服,她是担心老师会“官官相卫”,也像王老师那样,对枫秋不利,才说出这番话。便说:
“阿姨,谢谢您告诉了我这么多关于苏枫秋的情况,请您放心,也请您转告苏枫秋的父母,让他们也放心,我卢寒不会让苏枫秋再受到伤害,我要让她明白,天下还是好人多!”
那妇女的眼睛突然亮了许多,高兴地说:
“好,我一定转告枫秋的父母,枫秋现在的班主任是一个大好人!”
又说了几句话,那妇女就告辞了。
第八回 苏枫秋的误解
几天来,卢寒一直想找个适当的机会与苏枫秋谈谈,可苏枫秋一直不给他这个机会,她每次见到卢寒,都是低着头,不说话,连走带跑地就过去了。卢寒见她这样,也不便强行找她,他向来是尊重学生的意愿的,他只是在寻找和等待机会。
苏枫秋几天来心里也很不安静,她上课的时候,只是默默地听讲,从不抬头看一眼卢寒,她害怕卢老师的眼光,她不断地告诫自己,不做一点儿违纪的事情,她要让卢寒抓不住一点儿把柄,不给他以报复的机会。但她一方面又作好了一切准备,准备着卢寒对她的“狂风暴雨”,可是,一连几天,卢寒一点儿迹象也没有,就像从没发生过那件事儿,这使她越来越感觉到不安,她不相信卢老师就这样算了,因为她深信:老师个个都是虚伪的,决不允许学生有违他们的意愿,何况她毕竟让老师失了面子,这个卢老师就是再好,也不会放过她的。她时刻提醒自己:该来的一定会来,久晴之后必定有暴雨。
星期四,卢寒上完第六节课后,几个学生问了他几个疑难问题之后,卢寒收拾好备课本走出教室,刚到门口,被一头冲进来的苏枫秋撞了个满怀,差点跌倒,卢寒一看是苏枫秋,风趣地笑着说:“这可是恐怖的脚步声啊!”苏枫秋抬头一看是卢老师,不觉脸红了,她看了一下卢寒,马上又把头低了下去,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卢寒见这是个机会,就说:
“苏枫秋,你过来一下!”
说着把苏枫秋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