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rou朋友就酒rou朋友,只要有酒有rou的时候别忘了我就行!”
虽然是教师会,但不到一个小时,三零(四)班的同学就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晚自习之前,卢寒又来到了教室,他只是差不多一天没有看见同学们,心里有一种久别的味道。
“卢老师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
同学们呼啦一下全拥过来,立刻把卢寒包围起来,像见到久别的亲人那样充满激情,几个男生甚至把卢寒举了起来,抛在空中,又跌落在他们的臂弯里。卢寒眼睛有点儿shi润了,他觉得眼前的不是一群学生,而是他相互信得过的朋友和亲人。
苏枫秋从人缝里挤过来,红着脸对卢寒说:
“卢老师,真对不起,您救了我,还让您受委屈,都是我的错。”
卢寒笑道:“这根本不是你的错,而是我的错!”
“您的错?”同学们不解地问道。
“对呀,苏枫秋虽然头发长,可她是女孩子呀!我就不同了,一个大老爷门儿,也梳着两个小辫子,不lun不类的,让人抓住了不是?”卢寒仍然笑着说道。
同学们楞了一下,突然哈哈地大笑起来。
二十四回 卢老师打架
张老师怎么也没想到,她给教育局打电话,想借此让卢寒声名扫地,得来的却是这么个结果!这真成了“抓鸡不成倒舍一把米”了。更没有想到的是,汪组长还要调查她。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后果不堪设想。没办法,她只好同田主任商量,把汪组长请到酒楼大撮了一顿,又让发廊小姐按摩了一次,汪组长才答应不再追究此事,末了还教训他们说:“你们的心事我知道,可你们想搬倒卢寒也没那么容易,人家是市语文学科带头人,中语会会员,你们是什么?什么也不是!还是省省吧!”
为了摆平这件事,田主任自己掏了上千元的腰包,回到家来,心里窝火,不免又把张老师骂了一通,这事才算了结。
“哎,卢老师,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江梅一进办公室就问道。
“说吧,还跟我客气什么!”卢寒笑着说。
“您对徐志摩有什么样的评价?”江梅非常虔诚地问道。
卢寒见江梅问到这个问题,立刻来了Jing神,他随口答道:
“作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著名的资产阶级绅士诗人,徐志摩可以说是新诗的诗魂,人称‘诗哲’、‘诗圣’并不过分,茅盾说他既是中国的布尔乔亚的‘开山诗人’又是‘末代诗人’,他以后的继起者未见有能与之并驾齐驱的。他的新诗可堪千古绝唱,他的行为与品格也同样受到同人、朋友、学生的赞赏与爱戴,他对爱情的执著追求虽为文坛风流佳话,亦留有诸多遗憾,但他那天真无邪,崇尚自由、平等、博爱的人道主义情怀,追求人生真谛的Jing神是惊天地、泣鬼神的。难怪这位英年早逝的诗坛巨星的噩耗传来,震惊了海内外,胡适连呼:‘天才横死,损失的是中国文学!’在他的许多朋友中,包括师辈的梁启超、同辈的郁达夫、陈西滢、刘海粟等,亦包括晚辈的陈梦家、沈从文等,没有一个不赞赏佩服他的才华和品行的,正如沈从文所言:‘他那种潇洒与宽容,不拘迂,不俗气,不小气,不势利,以及对于普遍人生方汇百物的热情,人格方面美丽放光处,他既然有许多朋友爱他崇敬他,这些人一定会把那种美丽人格移植到本人行为上来。’足见他的人格魅力所在。”
江梅静静地听着,她被卢寒渊博的知识所吸引,她想了想,又问道:
“您对陆小曼又怎样看的呢?”
“陆小曼从小跟随父亲在京学习,Jing通英法两国文字,并擅长中国画,造诣较深。如果单凭她的才艺和悟性,陆小曼如果专心致志做学问或专事绘画、文学,那么他必定成为中国现代文艺界中的著名大家。可惜她沉湎于十里洋场的灯红酒绿和声色犬马,荒了学问,疏了文字,淡了丹青,把个好端端的事业葬送于大烟白面的吞云吐雾之中。即便如此,陆小曼的才气亦是难以掩没的,就在徐志摩临终前还大为赞赏她的山水画长卷是难得的灵秀之作,徐志摩说:‘小曼若能奋进,谁不低头。’从文章来看,寥寥数篇纪念文章和一本《小曼日记》,就足以看出她在文字上的功夫和才气。那声情并茂的语言,那飞动灵逸的辞章,非一般仕女闺秀所能,没有扎实的文学功底,没有灵动的才情和敏悟,是不可为之的。如果我们仅仅把陆小曼的沉沦说成是外因的诱惑则是不客观的,她与徐志摩的结合并没有能激发其创作的灵感和欲望,足可见人的惰性是难改变的,我们只能在这支离破碎的篇什中,兴叹一轮美丽的新月徐徐地沉落,无可挽回地沉落。”露寒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他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苏枫秋的影子,他觉得苏枫秋能继续深造的话,在文学方面的造诣和悟性决不亚于陆小曼。
他似乎也想说“枫秋能奋进,谁能不低头”,他相信,苏枫秋不是陆小曼,决不会走到她那样的路上去。
“哎,想什么呢?怎么不说了?”江梅的话把卢寒从幻想中唤醒,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