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太阳很红火,今天是一个好天气,想着要去做的事,我的心沉甸甸的,“累你就先眯会,到地方我叫你。”,徐大伟透过后视镜瞟了我一眼,我心一惊,他不会把昨晚的事情往心里去吧?
把徐娅叫到办公室,我就把手中的纸递给她,有那一瞬间我看到她的脸变成灰白色,现实就如一个暴君,可以使一个再怎么自信的人容颜大改。我笑笑示意徐娅坐下,“坐吧,看看,哪些名称你觉得会火起来?恩,就是凭你的销售经验,说说你的感觉,或者你有更好的提议!”,徐娅在看清楚我递过的东西后,神情上忽然有种背负大石突然卸下后的轻松,她笑着指指其中的一个,“这个不错,我感觉小朋友会喜欢些。”,我赞赏的点点头,看来徐娅和我拟定的目标客户群是一致的,“如果给你去工商局申请商标,你能几天出来?”,我探询的问她,我捏紧笔,心情紧张,要知道在这异乡,我能指望的就是徐娅了,徐娅沉吟会,“我去试试,争取快点拿下。”。
工厂的空坪上,工人几乎都到了,管理层却是只到了十三位,有人在底下嚷,“老李头家的媳妇今天生了,没来。”,我笑笑,“这是喜事啊,请了假没?”,我拿
晚上柳翰回来的很晚,这是我们结婚后他第一次回的这么晚,说是晚是因为我早上起床的时候他还在睡觉,而且睡的很香。我轻轻过去亲了下他的脸,我知道我让他经受了亲戚无情的责骂,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也许一切都相安无事,可是既然我出现了,我可不希望我们将来因为拉不下面子而白白付出很多心血后依然一事无成。
开完会已经快到七点了,我微笑着再次重申一句,“所有精简人员会得到一个月工资的补偿,其他的希望能象以往那样支持公司。”,回家的路上我有点疲惫,柳翰和他哥嫂都没有来,最糟糕的是柳翰到现在都没打电话给我,他也不能理解我吗?拨电话过去,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听,我心下有点不舒服,抬头正想叫徐大伟送我去刘工家,透过车后镜,徐大伟张张嘴想说什么又好象犹豫下,“大伟想说什么就说吧”,徐大伟把车停下,“田总,我有个同学是做巧克力的,不知道你需要这样的人吗?”,我眼睛一亮,现在工厂已经做好的成品糖销毁了太可惜了,可是不销毁该怎么处理?我一直为这头疼,也许和巧克力配合做成奶油巧克力会有它的消费群体,不过这只是我的片面想法,实际就不得而知,“大伟,你马上给你同学打电话,我们就去他家!”。
早上起床的时候,我惊讶发现柳翰一夜都没有回来,我愣神了一会,马上记起今天上午得赶到工厂,给张鹏挂个电话,告诉他公司精简人员的名单,叫他打出来盖上公章贴到公司要务栏上,然后我给财务挂个电话,要财务清下精简的六个人的以往财务有没有欠款的,下楼时徐大伟已经在楼下等我,我注意到他今天刮了胡子,这让我不禁想起昨晚的事情,我的脸一红,“去工厂”。
徐娅在那边呵呵一笑,“小张啊,同学会啊?”,我一笑,这是个聪明而又狡猾的女人。“田总有嘛子事?”,“我喜欢你的直爽,所以也请你直爽的告诉我,公司和工厂有哪些人是柳总的亲戚?”,徐娅犹豫下马上报上一连串的名字。“不会你也是柳总的亲戚吧?”,末了我补上一句,“俺想是,可是不是,要不田总你叫柳总收我做干妹子,我就是亲戚了。”,我大笑,“我收你做干妹子好了”,“好啊,干姐好!”。
徐大伟的同学姓舒名雨青,是个30出头的女人,难怪徐大伟介绍的时候有点吞吞吐吐的,“想请教下,我们现在工厂有批不合格的成品奶糖,可不可以利用巧克力的技术回笼?”,舒雨青讶异瞧了我眼,“田总以前做过,我的意思是接触过食品加工吗?”,我的心一下凉到海底,她这么问怕是我的想法就只能是想法,舒雨青见我面色有点难看,马上安慰我说,“以前我没试过,可是曾经我一个上海的同学说这完全是有可能的。”,我的心一下温暖起来,只要能解决这个成品问题,我肩上的压力就会轻上几百斤啊,“那就拜托你费心了,我希望能尽管拿出方案来,可以吗?”,舒雨青点点头。
出门拐弯我突然叫住徐大伟,“我想去海边站站”。夜已经很黑了,远远的都是星星点点的灯火,一个人站在海边,我抱着自己双臂,一股寒冷的风吹过来,孤独和压力逼过来,我软软的跪跌到沙上,失声痛哭起来,一双有力的手从后面抱过来,“想哭就哭吧”,我反转身依在徐大伟的怀里,大声哭泣起来。
下午开会除了徐娅被我派出去办事情,其他的人都提前半个小时到会议室,我出现在会议室的门口时,整个会场一下鸦雀无声,我对所有的人笑笑,示意张鹏清下人数,在确定都到齐后,我把手中的资料摊开,“请所有人把手中写好的材料交上来”,然后我要求每位介绍自己的人都不得拿材料,而且必须站着说,嘿,要知道这可是有二、三十号人,一人说上个半小时那还得了?我很认真听完每个人介绍自己,然后在他们后面标上只有我自己明白的符号,这可是我在富康房地产公司练出来的本事,就算边上人看了也不明就理。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