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活的辜负。
第二章(古代篇)新妃
她跌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样熟悉,熟悉的让她一度失声痛哭,嘉敏原以为这些年自己早已经忘了他,她会在这个世界有新的生活,如同别的公主一般,遵从父母之命,嫁人生子,他年史书工笔,不过只字片语罢了。再不济远赴异国他乡,真实写照一番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妇人,又有何妨?
可就这么看着他,无端端让人想起了那些早已逝去的过往,致诚,致诚,不要走。
听着她的呼唤,元琛是震惊的,他的太子妃为他生下长子后撒手人寰,他从悲痛中回过神来才发现东宫早已成了各方势力角逐的场所,亲贵官员们家中有适龄女子的都争相打探,有的人甚至先他一步面奏皇后太子纳妃一事。皇后也有意再为他娶一位正妃,他来此正打算与妹妹商量此事,结果却见她醉酒失态,泪眼婆娑的喊着自己的表字。
清敏公主喜好饮酒在宫里早已是人所共知的事实,只是元琛从没见过她醉酒的样子,一时也怨怪宫人纵着公主,见她站不稳,又赶紧去扶住她。待吩咐近身侍女为她换过衣服,又命人在小厨房炖上解酒汤,方才有空坐下喝一盏宫人沏的茶。待醒酒汤端上来,元琛屏退了众人,将嘉敏从床上扶起,又给她背后垫了两个鹅羽软垫,亲自喂她喝醒酒汤。
此时嘉敏着一身月白色中衣,隐隐可见玲珑的曲线,元琛只觉得喉咙没来由的一紧,空气也变得燥热且暧昧了起来,床榻上的佳人却丝毫不自知。
待她悠悠转醒,他只听得一句的兄长怎么来了也许是见过她那样失态的样子,这句兄长听起来都要比往日冷一些。他坐下来将今日的来意说明,想问问这个一直颇有主意的妹妹的意见。
兄长可有相中的贵女?还没有,不过听母后的意思,是有意镇国侯府家的嫡次女薛氏元琛淡淡道,仿佛要娶妻的是旁的什么人一般,嘉敏不由得一叹,他身为东宫太子,如此漠然冷静,也是宿命。这位薛小姐我倒倒是有所耳闻,听闻她饱读诗书,聪慧活泼,只是这样的性子,做正妃,会不会欠一些稳妥?与其去选一个出身高贵却没有城府的正妃,不如扶植一位出身尚可但稳妥持重的侧妃。兄长如今贵为储君,母后的中宫之位也稳如泰山,与镇国侯府联姻,虽说锦上添花,只怕也让皇上疑心。
嘉敏说的有些口渴,便顺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具,示意元琛为自己倒一杯水,嘉敏忽然鼻子泛酸,她与致诚诸如此类的互动数不胜数,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此时此刻当真是不同于彼时彼刻的。
嘉敏就着元琛的手喝完了一整杯茶水,整个人靠在鹅羽软垫上,慵懒且惬意,除了想起致诚有些感怀,倒也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是元琛看着妹妹如此,白天那种熟悉的感觉再度涌现,他不得不咽下一口茶,掩饰自己的失态。元琛思索着嘉敏的话,觉得妹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便又道:其实今天朝中还有人提起你的婚事。我的婚事?听到这话,嘉敏倒像是来了几分兴致,是啊,有人说要趁着我纳新妃的时候让清敏公主出嫁,双喜临门。
兄长,我还不想出嫁。嘉敏说着握住元琛的手,忽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讪讪拿开了手,此时看着他,看着这张脸,她忽然不这么快嫁人,就这样在宫里看着他,与他相处,也很好。看着她收回去的手,元琛不由有些失落,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他的妹妹,总给他带来莫名的悸动,他明白,这种悸动,绝不应该出现在兄妹之间。可是手却像是不由自己掌控一般,抚上了她披散的头发,既然你不想,那哥哥自会想办法让你多留在宫中几年。
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嘉敏只觉得眷恋无比,她抬眼望着他,低低唤道:兄长,他的气息扑面而来,看着那张脸,一声致诚又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听着她这一声动情的致诚,元琛收紧手掌,用力一带,便将她圈在了怀里,敏敏,就这么陪着我,陪着我也好。他心想。
嘉敏只觉得震惊,可是她没有办法拒绝,拒绝那样一张脸,再加上她与元琛相伴多年,她对他,总是不一样的。
不知两人相拥了多久,待到元琛起身回东宫,嘉敏还觉得恍如隔世,这样熟悉的怀抱,十几年了,她终于再次拥有,只不过,这次不再是致诚,而是元琛,她的兄长。
几日之后,太子良娣崔氏被立为太子妃,这位新妃出身清河崔氏,又早早侍奉太子,立她为妃也合情合理,只是这样一来,本以为手握未来皇后之位的镇国侯府一门,为了与元琛搭上姻亲关系,难免有了其他的打算。当然,如此种种,皆是后话。
自那日两人相拥后,元琛就再也没有与她有过分亲密的接触,倒是让嘉敏不时有些怅然。倒是崔氏妃子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嘉敏在立妃一事上起的作用,对她格外亲厚,三天两头的请她去东宫坐坐,说说体己话。倒是每每见了元琛,她难免有些局促。元琛本人倒是一副正常的样子。
昨日她在东宫轻咳了几声,今日他便送来了这件披风,说明他这位兄长,倒也不是全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