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老子这是生了一群什么孽障!玩儿女人玩疯了!”
“爸——”
一院子人急得团团转,叶玲哭着扑到父亲跟前。
“小哥手上还有这么多事情,这么多人等着工作、生活,你不考虑小哥,要考虑群众啊,他们怎么办呀?”
“他一手造成的,他必须承担,”叶玉山冷声说,“什么时候消停了什么时候出来,你们要再替他说话,一样给你们送进去!”
雪融了,叶玲看着这绿意盎然的庭院,闭上了眼睛。
“太可笑了。”
“叶玲,你少说几句。”叶夫人蹙眉,小声提点。
“妈,你们真的,太可笑了。”
叶夫人拧眉,“我们可笑?你小哥做的是什么事儿,有本事他不靠家里去做这些事,有本事他不姓叶啊!”
“好了不起啊。”叶玲轻声说,“以为我不知道么,这些年还有一个人在给爸爸做事,你以为就可以制衡小哥了?要是丢弃了小哥,那个人一样会成为你的噩梦。”
夫人紧盯着叶玲,垂落的手微微颤抖。
叶玲笑了下,“好歹混了十来年了,我也是有些门道的,你们以为我知道的事儿,小哥能不知道么?他压抑得都快进Jing神病院电疗了,就不能让他放纵一下?”
“这事跟我们有什么干系?你以为我对他那些女人感兴趣?”夫人嗤笑,“就叶辞这种人,找的女人也是疯的。”
“是,可是你有没有跟大使馆和海关打招呼?”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觉得我不该制止吗?”
“我搞不懂了。”叶玲叹息,“我真的搞不懂了,这个家都是疯子。”
“那你去找别人家的妈。”
夫人到底有一点为大局考虑的大度,暗示叶玲请叶辞的母亲过来,将人好生劝说一番。
叶玲联络上那边,等了好几天才等来任敏。任敏说有事耽搁了,叶玲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不是为了小哥,而是找小哥做事来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什么父亲母亲,血亲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利益。
事已至此,叶玲只能带任敏上山,路上委婉地说小哥状态不佳,有什么话稍后再说也不迟。
抵达别墅,叶玲把多余警卫留在客厅,让一个警卫陪任敏上楼。
门开了,任敏看见蜷缩在角落里的影子不由一顿。干净的白衬衫,比往日长一些的头发,有瞬间看起来像高中生,只是戴了手铐与单边定位脚铐。
上了高中后叶辞忽然说要学建筑,并以肆无忌惮的玩闹反抗家庭既定的安排。许是他乖顺太久,所有人都感到诧异。
叶家别无他发,也像今天一样请任敏出面。任敏在一张睡了好几个男孩女孩的床上把叶辞拽起来,扇了他一巴掌。
“起来,儿子。”当下,任敏缓缓走过去,冷静地说。
“妈?”叶辞抬起头,笑了。
任敏伸出手。
叶辞忽然想起小时候,他看见别的小朋友摔跤了,父母会上前拥抱安抚,他好奇母亲是否会那样做,于是摔跤了。摔得好痛,母亲只是伸出手,说起来,儿子。起来儿子,不许哭。
而今叶辞没有眼泪。
“妈,你来做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说:
歌词出自:《只爱陌生人》张亚东
第六十一章
信息时代、全球化, 网际网路轻易可以找到一个人。
可叶辞怎么也找不到这个人。
除了证件和一台笔记本电脑,庄理什么也没带走,足见她出走的决心。
叶辞疯了一样找, 动用家族力量,下场却是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他们斗了好些元老,本来在叶老逝世后就要动手的,可叶家势力强劲,近年才逐渐露出破绽, 此番叶辞闹出的动静不小, 他们终于有了机会,也不过是阻止调任。
但在叶玉山看来, 这一点点风波也是不能够容许的。为了避免叶辞更疯狂的动作,他将叶辞关押了起来。
小众圈子哗然。叶辞可是劳模, 曾几何时为了女人发疯?
任敏听说时也吓一跳,家族企业走上现代化进程不易, 暂且交到了一些事项, 赶来北京。
叶辞是她的底牌, 虽然十几年来难免产生龃龉,但无论儿子提出什么要求, 她都有求必应,至多以利益置换的方式。
小儿子倒是乖巧, 可过于乖巧而笨拙,将他视为继承人培养,几次大事件未能担得起重任。
比叶辞就小几岁而已,稚气太多, 有什么大事任敏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大儿子, 连丈夫也说, 该给叶辞一点名份,以免家族企业后继无力。
任敏说你还有老妈,还有我们的集体。
叶辞只笑,我姓叶还是姓任?
任敏说:“你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你自己?”
“不是一个女人,是庄理。是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