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知道有时候我为什么接受你那些疯狂的调-教式的性吗?因为我爱你,叶辞,我爱你。
叶辞掰过庄理的脸,狠狠吻。水流使他们睁不开眼睛,只感觉皮肤上在流动。热水淌进他们翕张的唇齿间,有时呼吸也没有的了,窒息感让他们在想不起方才床笫间的温柔旖-旎。
后来他们吃了晚餐,在客房壁灯映照下在窗边吸烟,然后就拥在一起。他们疯了似的重复、循环,整整两日,哪里都没有去。
周日傍晚,在叶辞见缝插针看笔记本电脑的时候,庄理趴在旁边吃苹果,叶辞拿走她的苹果啃了一口,忽地撇下电脑,倾身过去。
“我明早必须走。”她说她要工作。
但其实她想,如果这是末日的话,她应该也不会遗憾。
汗溻迷离之际,她低yin着问身上的男人。他抚开她额发,说:“不。小理,我还想和你来日方长。”
*
返工后,庄理好似从不具有动物性,变成了穿正装的人类菁英。她的第一个客户也是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男人——叶辞。
庄理很意外,更意外的是叶辞竟真是来谈事情的。他和拍行有点交情,不过以往都不是亲自来。
说完正事,助理小满拿起文件先出去了。庄理说:“我送你下楼。”和叶辞一同起身往办公室玻璃门走去。
他忽然搂腰将人带到身前。
庄理惊诧地推开他,“这是办公室!”
“我不介意搞点儿新鲜的。”叶辞玩笑,见庄理面有愠色,只得稍稍拉开两人距离,问,“晚上有时间没?”
“你怎么了……”庄理蹙眉而笑,“很闲?”
叶辞佯作思忖地说:“热恋期?”
门推开,准备返回来收拾桌上茶水的小满正好听见这句话,有些讶异。
庄理做出公式公办的样子,让小满送一下叶总。叶辞睇了庄理一眼,说好的你送下楼?却也没出声,和小满一道往电梯间方向走去。
叶辞今晚难得空闲,想和庄理一起吃晚餐,可临时又被叫去广东了。
先前庄理问过,叶辞的父母怎么一起到园屋来了。叶辞说偶尔联络下感情,庄理将信将疑,当下听到边边角角的八卦才知道他们集团高管被约谈了。
“事情严重吗?”
叶辞还想隐瞒下去的,可庄理字字珠玑,只好道出实情。
原本销声匿迹的人在蛰伏数月后出现了,对准叶辞从母亲手中接过来的现金流充足的物流公司,开始反击。
任敏很窝火,出面将叶玉山请出来,和叶辞一起三人进行了谈判。
叶玉山的说法是,要叶辞离开北京,并把握在手中的家业交出来。
至此,叶辞才敢相信,事情并非叶夫人主导,一切都是经过叶玉山默认的。
“都说父亲偏袒我,可事实上,他心里有我这个儿子吗?”
叶辞从不向庄理袒露的话,在疲倦的这一刻终于出口。
那么要争下去吗?庄理问。叶辞说,不到最后不见分晓。
“阿辞,没有叶家你也可以很好的。”
“可是你说——”
“那是我不晓得连你父亲也如此,不想让你因为我而为难,也是我的胡话。叶辞,已经够了,我从来不要什么身份,我们,还有瑾瑜,不管到哪里都可以和现在一样。”
“你为了我才回北京。”
“不是的,你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你晓得我自私,我考虑更多的是自己将来的发展——”
“小理,能去哪里?他们就是要搞垮我才罢休。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能忍受那样的我吗?”
“你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你接受了母亲的家业,也是一样的。”庄理深吸了一口气,说,“就算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还不明白吗?我不要什么很多很多钱,有钱你也一样身陷囹圄,看人眼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想要和你一起的生活。”
叶辞没有给予明确的答复。
翌日傍晚,叶玲出现在了公司大楼下。叶玲请庄理上车,两个女人一开始尴尬地沉默着。
“是劝我离开叶辞吗?”庄理忍受不了种种猜测,出声问。
叶玲摇头,说:“如果是那样,你到北京的第一时间恐怕就会有人找到你了。”
庄理抢话道:“什么意思?”
“家里没有管你和小哥事情,是因为……他们已经放弃小哥了。”
庄理已从叶辞口中证实这一点,当即有些情绪地说:“对你们来说家人,不,给你们做事的人,也是轻易说放弃就放弃的吗?”
“你不懂。”
“那么还请你指点一二。”
叶玲垂眸,“小哥背负太多了,该背负的不该背负的。现在大哥举重若轻,一旦小哥出事大哥就会受牵连,小哥该功成身退了。”
“所以叶辞就是为了你父亲、大哥而活的?现在要干净了,就换另一个人——李珏,真是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