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元夕叹了口气,“我也是。”
“轻微骨折,关节部位发生了位移,但不严重,好好养着,三个月就能恢复如初,切记三个月内不要用力,减少走动和使用受伤的腿。”急诊室的医生指着X光片上的地方,给楚曈解释。
楚曈点头,一一记下。
“不过还有个事要和你说一下。”
楚曈心里一紧。
“她血ye中二氧化碳和ru酸高于正常值,免疫力底下,她最近有没有胃口、头疼乏力和睡眠质量不高的情况?”
楚曈仔细想了想,晏元夕一直胃口都不怎么好,吃东西也是很少,有几次他半夜醒来发现她还睁着眼睛,他还以为是她作息时间的原因。
“好像有这样的情况。”
“这是过度劳累导致的,不好好调理的话身体会扛不住的,严重地话会引发人体心衰、肺衰、心肌梗等疾病,正好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以后注意作息和工作强度,钱固然重要,但身体才是第一位的。”
楚曈拿着X光片回到病房的时候她正拿着笔在石膏上画画,看到楚曈进来,朝他招了招手,“来,你也画一个。”
楚曈拿起笔,画了一个圈,然后圈里写了一个“T”字。
晏元夕看着那一个饱满的圆圈,笑着说:“嘿,还别说,你这圈还挺圆的。”
“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
“嗯?”晏元夕抬头看他,“我会好好休息的,现在也不能去工作啊。”
楚曈点了点头,晏元夕觉得他状态有点不对,问:“你怎么了?医生说什么了?”
“医生说好好养着,三个月就能好。”
“你看,我就说吧,不严重。”
“医生还说……”楚曈坐下,看着她,无限心疼,“你的身体太疲劳了,工作强度太大。”
“啊……这个,我也没有太累,就是想多接点活,我现在可正处于事业上升期。”晏元夕笑了笑,“还是有不少甲方过来谈合作的。”
“蒋总那里的钱我帮你还了。”楚曈本来不想告诉她这件事,但她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他心疼,他没让蒋慕霄和她说,因为她有自己的坚持,她把钱打给蒋慕霄,蒋慕霄会把钱打回楚曈的卡里,“不要这么累,你可以依靠我。”
“我不想做攀援的凌霄花。”晏元夕念起了舒婷《致橡树》里面的一句,“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晏元夕:“我很喜欢里面的那句——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她确实如此,花朵红硕,叹息沉重,却也英勇。
“我们分担寒chao、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楚曈看着他,表情坚毅笃定,“我喜欢这句。”
楚曈伸手抱住她,“我不是外人。”
“我知道。”晏元夕的声音呐呐。
“你要是在意,你把钱还我,无期限,最底息,我是你的压寨夫人,你不好好欺负我吗?”
“从没听过这样的要求。”晏元夕笑了一下,抱住他的腰,“好,我欺负你。”
“疼吗?”
“疼。”
“你都没哭。”
“不敢哭,怕自己止不住。”
“我在这。”
“嗯,我知道,我不怕了。”
晏元夕十分谨遵医嘱地修养,好得很快,她在两个月之后就开始去上班工作了,刚开始虽然楚曈不同意,但还是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答应了,不过也说了,一个月只能工作十天。
“十天?你在开玩笑吧?”
“我在这些事情上从不开玩笑。”
“二十天,我真的好得差不多了。”
“不行。”
“不行也得行,我在家都快长蘑菇了,真的,我又不是去跑马拉松。”
最后各退一步,当然还是晏元夕退得比较多,十二天。
“歇一天休两天,公司是他开的吗?”这一天下班早,助理推着晏元夕回家的时候晏元夕忍不住抱怨,其实她腿早就能走了,拄着拐杖一点问题没有,楚曈非要搞个轮椅,好像她半身不遂了一样,每次在摄影棚都被人像看猴一样围观。
“姐,楚总也是关心你。”
“关心我?他就差拿个绳子把我拴起来了,不到一点就喊我睡觉,他六点能起,我能吗?”晏元夕按了楼层,一肚子苦水。
助理安安静静地听着,只是摇头苦笑,这一对小情侣的相处就是这样。
“我以前都不知道他还这样油盐不进,一意孤行,他就是暴君!”
“叮——”电梯门开了,楚曈家门口站着两个小孩,一大一小,大女孩和小男孩,脚边放着大书包,旁边还有几个袋子,看样子装了不少东西。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
“姐,这——”助理把她推到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