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去不?”叶初阳想拒绝,但自己的身子,他又不是不知道。
“说什么傻话,明儿我跟你们班主任说,能不去医院嘛?”
“好吧。”
顾峥回来得挺晚,吃完饭后就回房间去了,叶初阳挺沉不住气的,总想着找话题说,顾峥却爱搭不理的。
叶妈妈对此也是无奈,总说是自己从小愧对于他,没尽好当妈妈的责任。
所以,如今对顾峥更多的是补偿。
十月的北京还是那样的闷热,阳光灿烂得不行,午后的毒日头更让人难受,饶是如此,篮球赛还是依时进行着。
女生们都撑着伞在看,一部分啦啦队则全部暴露在太阳下。
叶初阳也跟着去看,说实话,陆柏杨打得也不赖,但和自己比,还是有些不足,这倒也不是叶初阳自己夸大。但若此话被林晚晚听了去,必是一番冷嘲热讽。
说起林晚晚,叶初阳游目四顾,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她,她还是一身蓝白色校服,扎着高高的马尾,却没有撑伞,一个人站在离人较远但又能看得清楚的角落,在猛烈的太阳下她微眯着眼睛,目视着前方篮球场上的男生。
陆柏杨运球,奔跑,跳跃,上篮,行云流水的动作似深深烙在她的脑海中,但她从不似那些女生一样喜欢大声尖叫。
不管陆柏杨上多少个篮,进多少个球,她都是淡淡然地看着,眼底似无一丝波澜,静谧如一池秋水,落叶轻飘才会荡起一丝波纹,微风拂过方能吹皱。
林晚晚的与众不同,或许便是这般,将所有东西都藏起来,谁也不知道,然而,对面站着的叶初阳却是将她心底事窥视得一清二楚。
周末,班上进行了周测,但叶初阳请了假去了医院,那一日,林晚晚心里忽然空落落的,平常叶初阳一下课就喜欢在她耳边唠嗑胡同里的大事小事,东扯西扯,虽然很烦,但是却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忽然有一天,人不在了,心里却空荡荡地,总觉着少些了什么。
她很快答完卷子,静坐一旁,看着叶初阳桌子平躺着的卷子,雪白的卷子被他的笔记本压着。
她喃喃自语地说“这死小子,干嘛去了,无故请假,是想避开周测吧。”
其实林晚晚还是说对了一半的。
尽管叶初阳不愿去医院,最终还是无奈妥协,但听说要周测,他倒是颇为庆幸自己当时的妥协。
从医院回到家,叶初阳有点丧,叶妈妈颇为伤情地叹了口气说:“也就这么着了吧。”
“我倒是还好,也没什么的嘛。”叶初阳见不得妈妈这样,一脸无所谓地说。他迫使自己开朗起来,积极起来,再坏的结果也是结局。
叶妈妈回家后接着又出门去逛市场买菜了,叶初阳难得有时间,打了两局游戏就去看NBA了,不一会儿就接了个电话,是顾峥学校打来的。
居然说顾峥旷课不上学,现在人也不在学校,不知道去了哪里?
好在不是他妈妈接的电话,不然可不得着急。
叶初阳发了条微信给他妈妈说有朋友约他出去,可能不回来吃饭了。
发完微信后,直接出门找人去了。
叶初阳去了朝阳区,他想顾峥之前就在朝阳区住。应该在这边吧,叶初阳从国贸一直找到世贸天阶都没有人,发微信也不回,就算是发红包去也不见他领。
暮色四合下的北京,路边霓虹灯已经亮起,叶初阳有些灰败地坐在路边,这二愣子去哪了,真他妈气人,跟老子玩失踪!
难道顾峥去三里屯了?
之前的他就一富二代,京城的有钱人子弟不是经常去三里屯玩的吗?三
里屯代表着北京的夜晚经济,也代表着年经人的夜生活,他极有可能有那边活动。
于是,叶初阳二话不说,直奔三里屯去。
三里屯太古里南区找了一圈,最后在三里屯太古里北区找到他,顾峥也是够背的,竟然被打了,鼻青脸肿的,还很拽的样子,都不知道他这样子有多滑稽。
“谁打的,告诉我,敢打我兄弟。”叶初阳愤愤地说。
顾峥冷冷一句:“要你管。”
“不是,你怎么这样窝囊呀,有事不敢说?”叶初阳不过是开玩笑地说。
顾峥却听得老认真了,一下子怒气冲上心头来。
他拧紧拳头高高举了起来,想当面给叶初阳一拳,但叶初阳一顺手一把抓住他拳头,嘻皮笑脸地说:“你又咋啦,甭多事儿了赶紧跟我走吧。”
顾峥那个样子一定不想回家,甩开了叶初阳的手,高冷地站在一边。
叶初阳叹息说:“得了,兄弟我陪着你了,走,咱去太古里南区吧。”
顾峥说:“为什么不在北区?”
叶初阳翻了个大白眼:“北区消费高,南区价格亲民啊大哥,你还以为你家还住北京东三环啊,你家现在住在景阳胡同。”
“……”
叶初阳带顾峥去了南区的星巴克,以他的零花钱,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