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与他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兴许还能大赚一笔。”
哪知人家听不出好坏,竟装模作样地掐掐手指,笑道:“那要不要我给你算算姻缘?”
叶润秋有些哭笑不得,不自觉地握起椅沿,说:“别没正经了,你真是在等我?”
他微微坐起身,慢条斯理地说道:“对啊,怕你自寻短见。”
噗!
她没好气地嗔他一眼,“放心,本姑娘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有骨气,不愧是我们男排的人!”
一句“谬赞”说的理所当然,让人甚至没有反驳的余地。
她避重就轻地说:“你才发现?”我有骨气?
“嗯。”
饶有深意地瞥她一眼,傅雨辰用一副高深莫测的口吻说:“就是不知道谁这么有福气,竟能陪着你同年同月同日死!”
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叶润秋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傅雨辰,你还能不能说点好话了?”
“自然。”
他将嘴里的草jing一吐,表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就是不知道姑娘想听些什么?”
冷不防地被他这么一问,叶润秋的脸臊得通红,她一紧张就不由自主地捏着自己的衣角。
似乎看到了她的窘态,傅雨辰轻咳一声,指了指桌上的馄饨,说:“就是想拉个垫背的,也要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啊。”
“不吃。”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何况平白无故地受人“恩惠”,容易留人话柄。
“怎么?”傅雨辰眉毛一挑,半开玩笑地说:“还怕我下毒害你?”
“不是,只是吃不惯这味。”无奈之下,只能编个理由。
“这样吧,咱们一人一半。”
傅雨辰撒谎的时候就喜欢摸鼻子,“虽然是赞助拉来的钱,但直接扔了也怪可惜,现在不是提倡光盘行动吗?”
“要不你吃完吧,我不饿。”
说这话时,肚子在咕噜噜打着鼓,练了半下午球,不饿才是怪事。
傅雨辰却不理会,一边忙着分馄饨,一边看看手表,说:“这个时间,食堂怕是关门了,再过半个钟头便是晚自习。总不能饿着肚子去上课吧?”
这话说的在理,让叶润秋无言以对,傅雨辰眼看她有些动容了,就把大份的馄饨递给她,又将汤汁倒了进去,“馄饨易黏,我故意让老板把汤汁单放着。现在看来品相还不错,赶快趁热吃了吧。”
香味扑面而来,这味道让她的饥饿感又加重了三分。
“额……”
他的善解人意让人有些小感动,但话已经放出去了,再出尔反尔,只怕被人笑话。
为了那所谓的面子和骨气,她硬是忍着不动,傅雨辰却早已将一颗馄饨送进嘴里,凑着汤汁,吧唧吧唧发出声响。
“不错。”
傅雨辰咂吧咂吧嘴,吃的不亦乐乎,“尝尝,张老汉的手艺没得说。”
说着,把勺子递给她,“难道还要我喂你?”
“不用,我自己来。”
接过来,叶润秋轻轻试了一勺,浓郁的汤汁包裹着鲜嫩的馅rou入口即化,让人口齿留香。
有些得意地瞥她一眼,傅雨辰又连续吃了三个,连汤汁也没剩下,最后满意地打了个饱嗝,“没骗你吧?”
点点头,叶润秋也没搭腔,就安静地吃着馄饨,安静地做个美女子。
第一次同他吃饭,多少有些紧张。
好在,他的狼吞虎咽、他的幽默风趣化解了彼时的尴尬,让她能够轻松而愉快地享受着共进晚餐时的欣悦。
似乎,在那个特定的年纪,特定的时间,烛光晚餐往往不具诱惑力,反而是清粥小菜以及似是而非的就餐地点往往给人一种新奇的感觉。
这种感觉叫心动,能让人满足攒动的好奇心,也能让人按捺住青春荷尔蒙翻滚所附带的灵魂悸动。
哪怕这种悸动只存在一秒,也让人受用无穷。
“吃完记得收拾。”
交代完一切,傅雨辰将勺子随手一扔,含着一根牙签,有些慵懒地靠在躺椅上。
可能是有些渴了,他从身旁的箱子里取了瓶饮料,拧开盖递给她,又自己取了一瓶,咕噜咕噜地猛喝了一口。
见她将饮料放在一侧,傅雨辰生怕她多想,又随口说了句,“饮料是赞助的,记得喝。”
“哦。”
可能是她没有表达清楚,或者他误解了她话里的“深意”,他淡淡一笑,看着她说:“今天难得高兴,我们就以茶代酒,欢迎你正式成为排球社的一员。”
说完,也不待她回应,就与她碰了“杯”,然后一饮而尽。
虽然不懂“酒”桌上的规矩,但起码的礼貌还是知道的,在他灼烈的目光注视下,她也拿起饮料,以“茶”代酒地喝了个痛快!
酒逢知己千杯少,遇到对的人,哪怕喝着饮料,也能品出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