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转向一侧,但叶润秋分明感觉到,无数双目光从她身上扫过,犀利的像一把刀,分分钟就能将她秒杀。
“书琪,咱们再到那活动活动吧,感觉我这老腰还没有舒展开呢。”听得出来,是赵红铃的声音。
显然是奔她来的,言语中的讥诮已不言而喻。
可她并不在意,因为现在的她已不是以往的她了。
拉着校花,赵红铃又招呼一众姐妹来此“小憩”,可谓做足了声势。
一群人呼啦一下就散进了活动区,往日无人问津之处瞬间就变得人声鼎沸,真是一种讽刺……
虽然校花在此过程中也表现出了极不情愿的样子,但在赵红铃的坚持下也勉强过来了。
就到了她旁边,那个简陋的双人杠前。
按说公共场合,每个人都有玩耍的权利,但上来就占了她的位置,几个意思?
总要分先来后到吧,而且那边空余器材还这么多!
一如既往的微笑,足以融化世界,校花给她的触动简直无法形容,那是冰山和冰块的差距。
而她就是那颗冰块,一个放在人群中绝不起眼的存在。
叶润秋始终清楚,她和校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一向对其敬而远之。
但问题是,总有些人在想法设法地提醒她,一次次恶心她,一次次揭她的伤疤。
或许那些人真的讨厌她到了极点!
她努力回之以微笑,哪怕自己就像一个强颜欢笑的小丑。
“书琪,记得你说过,这样压腿才有意义,对吧?”
瞥了瞥她,赵红铃将嘴一咧,漫无经心地走到一个单杠前。
轻轻一抬,腿就施施然搭在了上面。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违和感。
要知道,那可是一个齐肩的单杠!
无视众人的惊讶,赵红铃有些自豪地瞟了她一眼,像是炫耀,随后又看向校花,问道:“书琪,是这样吗?”
“差不多吧。”轻描淡写的一句让人琢磨不透意思。
但校花看向她的眼神却似乎表明:自己无心为难于她。
毕竟在校花眼里,她只是一个可怜的丑小鸭,除了同情,白天鹅是没有时间去关注她的。
也许,无视比针对更伤人。
短暂的失神让很多人以为她是怕了,至少思思始终以为她会知难而退。
因此,思思也看似好心的用一些警示的口吻说道:“凡事都要讲究真才实学,与其做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倒不如好好审视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就比如压腿,看似简单,实则很难。”
似乎见她无动于衷,某人用余光扫她一眼后,也故作谦虚地问:“书琪,我这是不是还不够规范呀?唉,我可练了好久了,你可不准笑话我。”
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原以为那些人只是提醒她要有自知之明,哪知人家摆明了要她难堪!
简直欺人太甚!
但叶润秋却依然行傻不癫。
反正,不管它三七二十一,本小姐就是不理不听也不问。
“还好吧。”听得出校花的乏味和不耐。
似乎何书琪也对这宵小手段嗤之以鼻,或许根本不屑用这种方式对待她。
因为白天鹅向来都是俯视丑小鸭的!
“比你可差远了,而且我这身形可比不了你那仙姿。”
说这话时,赵红铃饶有兴味地瞄了她一眼,眼神的玩味不言而喻。
是啊,校花是凹凸有致,她是平淡无奇,可那又怎么了?
她就要做清粥小菜!乐意!
依旧装傻中……金大侠曾说过: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虽然这不是习武,但道理总是通的。
表姐说的对,与其让他人得逞,让自己难过,还不如无视对方,让自己舒坦来的划算。
淡淡一笑,校花的一颦一笑摄人心魄,“红铃,回吧,有些乏了。”
“别介。”
显然有些意犹未尽,因为与回宿舍相比,能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更符合赵红铃的心意,“来都来了,还不玩个尽兴?”
“回了。”
校花说的坚决,能看得出她是一个很有大局观的人,“秋季联赛在即,不要节外生枝。”
程程说校花是演戏,毕竟物以类聚、鸟以群分。
但叶润秋却不这样认为,因为校花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自然没有演戏的必要。
在她看来,她连成为校花对手的资格都没有,尽管她对所谓的对手不感兴趣。
局面一时有些被动,叶润秋正愁如何脱身。
远处突然走来一个男生,高大的身躯衬着紧身的运动装显得格外挺拔,“哟,这不是好学生吗?”
虽然看不清样子,但听着那放浪不羁的声音,也清楚这人就是孟凯,傅雨辰的死党,她的另一位克星。
反正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