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室友也冷哼一声,尾随其后。
“不就是拆迁赔了点钱吗?天天高人一等的样子,什么人啊!”程程怏怏不乐地道。
有关思思,她们多少有点耳闻,高一时她家拆迁,得了一笔赔偿,从那之后,整个人都是昂着脸看人的。
感觉思思就是一阿Q,叶润秋也懒得和她计较,“好了好了,别生气了!那种人目光短浅,何必与她争一时的长短。”
叶润秋一向看得清楚,一辈子这么久,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与自己过不去,何况,没有谁会有永恒的好运,只有越努力才能越幸运。
“嗯,才不生气呢,为这种人,不至于。”程程强颜欢笑道。
将钱收进抽屉,叶润秋转头看向程程,她突然意识到——程程有“jian商”的潜质。
尽管有违道义,但不得不说,这商“jian”得好。
为此,她还特意请程程吃了一个冰棍。
游乐园门口,她和程程正啃雪糕,一群熟悉的身影从远处缓缓走来。
见为首那人一瘸一拐的样子,她们险些将嘴里的雪糕喷出来。
思思这是咋了?
对望一眼,她们不谋而合地笑了笑,又匆匆将目光转向思思。
未曾细想,远远就听到思思在那抱怨,“真倒霉,下个台阶都能摔倒,这个破地方,我再也不要来了!”
“自打来了这里,就没一件顺心事,我也感觉这破地方处处透着邪性。”梅梅附和道。
“都怪那个姓叶的和那个臭程程,如果不是她们惹我生气,我怎么可能会摔倒!”手搭在梅梅和娇娇肩上,思思恶狠狠地咒骂道。
可话音未落,她又一个不小心,碰到了脚踝,疼得一阵哀嚎。
“该!”
两人躲在一旁,程程捂着肚子,乐的前仰后合。
叶润秋也掩嘴偷笑,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虽然有点幸灾乐祸,但偶尔一次,无伤大雅。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热浪袭人。
似乎每一个夏天都是这样,连续一周的高温已经热得知了啼血、鸟兽尽藏。
半个月以来,叶润秋早出晚归,风雨无阻,一如既往地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这种坚持,连母亲都为之所动,但叶润秋感觉没什么,因为这种辛苦与母亲日复一日的辛劳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而且,她喜欢这种忙碌而又充实的日子,可以心无旁骛地去干一件事,然后随心所欲地忘掉一个人。
只是这种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群不速之客生生破坏了。
那天,她正在研读红楼梦,她这人是软心肠,最受不了宝黛离合的情节,所以,在看到黛玉葬花时,心中不免有些惆怅。
但最让她惆怅的是校花的出现,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何书琪,她就联想起了薛宝钗,一时间,竟对校花有些抵触。
同时抵触的还有赵红铃以及那个人。
后来才知道,赵红铃以决赛挺身相帮为由,邀请傅雨辰和孟凯同来乐园一游,只是不知巧合还是有意,人家竟直奔她的水摊而来。
程程说,应该不是有意,而是处心积虑,而且,背后的推手少不了思思。
思思的小肚鸡肠有目共睹,赵红铃的睚眦必报也是众所周知,这两个女生聚在一起,典型的狼狈为jian。
至少,赵红铃见到她时,沉静而又凶恶的眼神表明,她不可能一无所知,“哟,熟人啊!”
假的让人反胃的对白,让叶润秋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能点头笑笑,勉强挤出一句,“你好。”
视线迈过赵红铃,转到后面那人身上,叶润秋显然一愣,那人似乎也看到了她,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在流转。
只是眸光过于深邃,难辨喜悲。
叶润秋对上他的目光,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静的让人害怕。
这突如其来的相逢让她有点手足无措,直到校花轻咳一声,她才从复杂的情绪中跳脱出来。
原本有些尴尬,好在孟凯及时插了一嘴,“雨辰,你喝什么?”
话锋陡转,傅雨辰多少有点不适,他摸了摸鼻子,淡淡回了句:“都行。”
“好,来瓶都行。”
对于他的幽默,叶润秋早有耳闻,她会心一笑,配合道:“对不起,我们这不卖这个,要不去别家问问?”
闻言,孟凯挑了挑眉,立刻投来一个赞许的目光,随后,转身看向傅雨辰,“雨辰,她说这不卖都行!”
“那就来瓶随便吧!”傅雨辰嘴角一翘,一本正经地说道。
“噗……”
见他们像唱双簧一样默契十足,赵红铃气的火冒三丈。
或许感觉颜面尽失,赵红铃又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吼道:“书琪,咱们走!”
然后,也顾不上跌份,拉着校花,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
何书琪迫于无奈,只能边走边喊:“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