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她恨得牙痒痒。
方宁是最心疼苏雀儿的,听说此事儿后,她也扒了月宝苏的皮都有了。
“你放心,母亲不会就轻轻放过她的。”她冷哼,眸底带着凶狠,“不过是一个亡国公主,现在还被将军府抛弃了,以前还是个屁,现在连个屁也不是。”
在苏雀儿心里,一直疼爱自己的母亲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在听到方宁这么说时,虽说还没开始进行算计,但她却也开始欢腾了起来。
之后,她又看了看,苏芬芳,继续告状说:“母亲,还有长姐,今日父亲罚我时,长姐都没有替我说话,她真的是好狠的心啊。”
说着,苏雀儿还以连委屈的扑在了方宁身上。
苏芬芳被好端端的点了名,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抬眸,却恰好对上了方宁苛责的目光。
“你为什么不给你妹妹求情?你这个姐姐当的也太不成值了。”
苏芬芳皱了皱眉,刚开口‘我’了一声,方宁就一脸失望的偏过头说:“算了,你本来就这样,我都看透你了。”
苏芬芳睫毛一颤,心凉了半截,欲要说出口的解释怎么都说不出来。
在方宁怀里享受着母爱温暖的苏雀儿得意又挑衅的看着苏芬芳,仿佛再说‘你活该’,恃宠而骄。
快。
第83章 余惟儿来找月宝苏
月宝苏当天晚上就知道方宁回来了,毕竟她从来就是最疼苏雀儿的了,小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怎么可能不回来。
但有一点倒是出乎她的意料,那就是方宁不仅当天晚上没有来找茬,甚至之后的几天都没有踏足北厢房,但北厢房的饮食等供给却是一应俱全,没有被苛待。
方宁可不是大方的人,她的心眼甚至比针眼小。
八成又在计划着什么。
月宝苏也不着急,方宁不来找她也不担惊受怕,还跟库房要了一把贵妃椅,每天悠哉悠哉地在房外的凤凰花树下摇曳着,日子过得好不滋润。
只是……
偶尔想到将军府、将军府里的人,她多少有些Yin郁。
一连五天过去了,月宝苏过得还算安生,没有人来找她茬,将军府那边也没来人,日子过得很平静,只是她的小红马也一直没有送来。
这天,她正想着要不要叫邹姑姑去将军府把小红马带回来时,苏府却迎接来了一个贵客。
是余惟儿。
距离上次在余府见面,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了。
她没有劳师动众地过来,只是一个人来,身边就跟着一个婢女,还有一个……长相异域的女子。
北州女子。
月宝苏悠闲的神色缓缓敛去,她从贵妃椅上起来,看着眼前三人,英气的面容看不出什么情绪。
“好久不见,你在苏家,看来过得还是蛮惬意的。”说着,余惟儿还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外面都说,你被将军府抛弃了,但你看着似乎一点都不难过。”
眼前的女子张牙舞爪,说话甚至是带着犀利的,跟之前的态度没什么区别,但不同的是,少了很多敌意。
“你还有心思来找我麻烦给我添堵,那看来,狗应该没死吧。”
月宝苏睨着她,似是不屑,但她的余光却是注意这跟在余惟儿身后的北州女子身上。
不错,那个女子,就是之前快要被问斩伤人的北州女子。
那女子神色怪异,有一下没一下的打量着月宝苏,不难看出,她脸上有可以压制的激动。
“你还有脸说。”一提起这事儿,余惟儿就吹鼻子瞪眼,但她的眸底却是毫无怒色的。
当时她瞧见月宝苏从父亲书房出来后告诉她说团团必须死时,她整个人都崩溃了。
那个时候的绝望跟痛苦,历历在目,她如今再想起来,也还是戳心的。
余惟儿当场就被气晕了过去,这并不是装的,当天晚上还发烧了,但就在她被送回房间,她父亲着急地跟大夫了解病情时,月宝苏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痛苦吧,你越痛苦,生的病越重,那才能确保你的团团活下来。”
余惟儿当时痛心不已,在听到这句话时,她是生气的、觉得月宝苏是在添乱,或者是报复她,
可那时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竟鬼迷心窍地相信了月宝苏。
她这一病,就真正病了一个礼拜,还是无法下床的那种。
当然,这里面也有她的故意,比如说不吃药、绝食之类的。
也就是在她那段时间病得最厉害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原来父母的心里是有她的。
她的长公主母亲,彻夜未眠地照顾她,父亲虽说公务繁忙,但一天却进出了五次不止她的房间,似乎是真的很害怕她人就这么睡了过去。
这样的关注跟关心,是余惟儿从来都没享受过的,而后来,团团也就是这么被留了下来。
他父亲为了让她不难受,宽她的心。
余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