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塞了棵青菜。
秦广摆摆手。
我又叫住了她,「妈,实在不行,就算了。别把自己搞得太累。」
心思,我也不好定义他俩的关系。算是追过?」
「秦广这种富二代,沾花惹草,林茹是我们班花,他自然也动过
母亲看向我,红润的唇瓣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表面浮动着光晕。
把饭递给我,她转身就走,我叫住了她。
但可以确定的是,有人在为秦广运作,秦广的嫌疑更大了,但线索就到这了。
望着那道苗条的警服背影,我咬牙,慢慢握紧了拳。
同时两名警察给出了两千块的悔改费,表扬白轩的知错能改。
「我哪知道你是这个意思...」
十月二十四,中午。
「秦广解禁了?」
我笑笑,「在里面滋味不好受吧?」
母亲沉思了一会,「我明天就派人去查。」
「嗯,」
母亲点点头,「目前就他嫌疑最大。」
直言不讳是好事,但证言如果存在欺骗,那么就是犯罪。
母亲迅速在队内排查,但没能确认那两名警察的身份,怀疑那两人实际上是冒充警察。
这一切听来十分地荒诞。
「白轩是你们班上的同学吧?」
「什么意思?」
「妈,」
秦广摇摇头,「她没坐我旁边,我也不太懂。好了,这事留给警方去查了,我俩在这讨论个什么劲。」
「你的意思是?」
算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能作证言了?」
···第二天上民法课的时候,秦广回来了。
母亲愣了愣,随后撩发一笑,「说啥呢,没睡好而已,行了,不用你操心,你只管把书读好。走了!」
依旧嬉皮笑脸,依旧吊儿郎当。
所以夫妻俩在和儿子白轩谈话后,白轩也变得不能肯定当晚自己的所见所闻。
「没有。妈,你怀疑凶手是秦广?」
「妈,白轩买了新鞋。」
「妈的,别提了,牢饭真不是人吃的。」
母亲顿了顿,「好好上课。」
微风轻拂,早间的阳光很好。
他愣了愣,随后笑道,「哟,稀奇啊。」
两天后,案件有了新进展。
「是啊。」
「林茹的事怎么样了?」
她回过头来,「咋?」
「你没留意当晚谁和林茹有过亲密接触么?」
秋天的阳光不冷不热,母亲的脸色不太好。
这带给我的感觉就是林茹大概不是他杀的,否则背负一条人命也能如此悠然自适吗?学校象征性地给了他一个处分,不过他这种公子哥玩腻了随时可以回去继承家产,用不着像我们普通人一样为了一个形象而诚惶诚恐。
「嗨...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查的,竟然弄到我头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没办法,派对是我开的,我当然是最大嫌疑人咯。」
秋风轻抚,校道上,一片绿荫葱葱中,人潮涌动。
「起初他的口供指出,事发当晚,几乎所有人都先从包厢离开,他注意到秦广和林茹不在,大概还在包厢。但是,很巧,当晚监控损坏,周边工作人员也称当晚人流量大,没留意秦广和林茹。后面的一次问谈,白轩说当晚他看错了,他也不能确定秦广和林茹是否在外面。」
我在宿舍门口,母亲下车,款款朝我走来。
「我觉得白轩忽然改口供,不像是真的记错了,而是发生了点什么,应该跟钱有关。」
「林茹有答应他吗?」
皮肤没了往日的光泽,熟悉的柳眉微微蹙着,美眸的清澈不胜以往。
经过对白轩一家的问谈,警方得知十月十六星期六有两名警察到白家,与白家夫妻说他们的儿子白轩对案件提供了证言。
下课时,我想了想,还是主动凑上去,「嘿。」
声音轻飘飘的,我的心跟着一揪。
母亲继续说,「不过,我们对秦广进行了尿检,发现他是吸毒者。但七天拘留结束,证据不充分,还是得放他走。」
「您都查到了些什么?」
我轻轻叫了声,生怕她在秋风中化掉似的。
「白轩家里很穷,父母务农,他平常就穿一两百甚至打折后只要几十的特步,今天我发现他穿的是七百九十九的名牌鞋,我确认了细节,不是盗版的。他家那么窘迫,我觉得他没钱买这个鞋。他跟我说是自己兼职买的,但他这人很懒,不像愿意去兼职。一个星期就两天挣钱,算他一天五十,两天就一百,怎么着都得做个八个星期,算下来就是近两个月。但这两个月我没听谁说看见过他兼职。因为我们这种学生一般也就能做点发传单这种活。抛头露面的,如果有人做了,肯定有同学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