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云桥凑过来:“喂,你怎么还跟几岁的小女孩一样?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刚才在里面,也不知道谢谢我给你的纸巾,否则,现在你的脸上还不是跟小花猫似的。”
陆婕一愣,怎么刚才递纸巾的人是他?这么说,他刚才一直坐在身边?怎么没有发觉呢?又想到自己刚才的痛哭流涕,实在是有失颜面。
见陆婕发愣,麦云桥笑起来:“你用不着自责,你陆婕做什么我都不觉得奇怪,只是——咳咳”
“什么——”陆婕看出麦云桥眼中的嘲讽,瞪起眼来盯着他。
“哈哈,我没有想到,一向以豪气自居的陆婕,居然也有软弱的一面,当初对我的铁石心肠怎么今日都换作对我哥的绕指柔了?”
他还在记恨过去的事情,陆婕心里嘀咕着。
“你哥就是比你好,好几千几万倍,跟他在一起,我从来不会难过,也不需要担心,也不可能气的吃不下饭!”
“哈哈。”麦云桥笑起来,“这么说,我让你难过了?让你担心了?让你生气了?我怎么不知道呀?什么时候?哪一次呀?说来听听?”
“你——”陆婕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让对方占据了上风,“你不要得意,你天生就是一个混蛋,一个自以为是的混蛋,你虚伪,你自大,你……你花心!”
一个花心,麦云桥瞪大了眼睛,“我——花心?”
“是,你就是一个花心的家伙,高中的时候,你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上了大学,你又有了新的女朋友,现在,现在,说不定又换了女朋友,不是花心,是什么?”
“原来你对我还是蛮关注的,真是出乎我的预料,我还以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感兴趣——”
“谁对你感兴趣了?你臭美!这些,都是我无意间知道的,别以为我有多在乎你!”陆婕打断麦云桥的话。
“是吗,原来是这样,可是,我怎么闻到了一股怪味道?”说着,他故意东嗅嗅西嗅嗅。
“你干什么?”陆婕好奇地看着他像只小狗一样在自己的身上闻来闻去。
“一股味道。”麦云桥认真地说,“一股醋酸发酵的味道,真是酸死人了。”
“醋酸?”陆婕慢慢反应过来,她气急败坏地凑过去,“你就不要一次次自作多情了,再说这样的话,小心我打烂你的鼻子!”
麦云桥赶紧捂住自己的高鼻子,装作害怕的样子,眼珠子却不住地上下打量着陆婕。
“哎——”麦云桥叹息着摇摇头,“陆婕,你瞧,你穿着斯文的绒衫,漂亮的裙子,乍一看,还以为是个温柔公主呢,可是,一张嘴,一瞪眼睛,怎么就变成了一个野蛮丫头了呢?这个差距也太大了吧?要么,跟我穿一样的衣服,吹胡子瞪眼睛也都算表里如一,要么,继续穿这套淑女装,语气神态变得柔和一些——”
陆婕一听这样的话,扭头就走,连招呼也不打。
麦云桥还在一边来回走动,一边尽情讽刺挖苦,心里正疑惑陆婕怎么没有半点反抗意识,猛一抬头,发现陆婕早已走远。
“哎——”麦云桥追过去,“我还没有说完呢,鉴于你还算是可塑之才,我决定做你的形象顾问——”
麦云楼看到这样的情景忍不住发笑,身边的新娘凑过来,小声说:“云桥的胜算有多大?”
麦云楼摇摇头:“这个,很难预料。陆婕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新娘一撅嘴:“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一般的女孩子?”
“哦,不,不,你也很不一般,”麦云楼急忙解释,“你不是一般的温柔和善解人意,娶了你,是我最大的福气。”
新娘莞尔一笑,麦云楼松了一口气。
整个婚礼剩下的部分,麦云桥一直跟在陆婕的身后喋喋不休,陆婕倒也耐住性子,任凭他唠唠叨叨,心里却在发狠:“麦云桥,你等着,等婚礼结束了,我让你好看。”
婚宴上,麦云桥跟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合唱了一首很好听的歌《爱人》,唱得很动情,会场安静得出奇,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爱人,我们已久违——”
像极了原版,甚至比原版的音色还要美。
看着麦云桥充满深情的双眸,陆婕沉醉了:他唱歌的样子真是迷死人了,可是,说起话来,真是烦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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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过去好几天了,自那天起,麦云桥会准时地在下班的时候赶到公司,开着麦云楼的车来接陆婕下班。
“我自己能走,不用你。”陆婕起初懒得搭理他。
“这是我哥的命令,完不成的话,他回来要天天请你吃饭。”
这算什么惩罚?不过,的确,每次一起工作餐的时候,陆婕最不希望麦云楼请客,可是,每次陆婕都没有什么付钱的机会,所以,一直以来,陆婕都觉得心里有些愧疚,想尽办法来补偿,可是,这样的机会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