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孩子的那份责任和耐心我和萧一恪恐怕担负不起。”她有点担忧。像我当初一样,摸摸小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那里面怎么能有一个生命?!
第116章
她拍拍我,依旧淡笑:“没事的。前段时间你也经历了太多事,自己还是大肚婆,我帮不了你什么,至少不要让你担忧,对不对?”
云露喝完一口茶笑出声来,看来,萧一恪会在这几天内兴奋癫狂了。突然,又想起了曾经,再回到现在,我们都各自孕育自己的孩子,生命进入循环。守候一个孩子的出生,像守候一株水仙的绽放,胆怯,疑心,兴奋,期待……
我不知我的话启发了她什么,她稍微眉头舒展一下,开口:“萧一恪倒没什么,就是他妈,暗示我好几次了,所以……”
“那你觉得我和陶冶又天生像当父母,不都要练习么?总之呢,你自己决定,结果怎样,最后都要告诉我。这两天随身带点酸糖果,想吐的时候喝点热水……”我话还没说完她就又有点反胃往洗手间跑,我太臃肿追不上去,只能慢慢走过去。刚巧陶冶买了柠檬茶上来,我端过去慢慢递给她,她感激地笑笑,我不忍地说,你的反应怎么那么大,该告诉萧一恪,你知道他笨了,搞不好认为你重感冒。
改变过的怜爱,我再次笑了,人,从来都不应该怀疑自己与他人由心底深处的情感。我再次用与他握着的手摩挲他的手背,他转头望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过如此。我仿佛看见几十年的光景飞速,而场景永远定格在我们相扣的手上……
昆明,七彩云南展览馆。
但我确实比以前轻松了好多,这是这两年来从来没有过的轻松,以至鼻腔间歇性出血也减少。因为根本吃不了那些孕妇应当吃的营养上火的东西,我没出现太难看的妊娠生理现象,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我们无法超越时间,所以我们的生活或多或少地受了影响。他爱护我超过以往一切,对安静,一如既往。他用行动告诉我他当什么都不知道。可一切太清楚,尴尬难免,我们真的话不太多了,也许一切都需要慢慢磨合。
刚走出来,碰到云露从刚才医生的办公室走出来。我叫她,她看到我和陶冶,有点尴尬,然后脸色一变有点反呕,我有点惊讶,问云露你怀孕了?萧一恪知道么?她像我以前一样,难受地摇头,一边艰难地抑制不吐出来。
轻盈和我看着一系列大小品质不同的翡翠玉镯,感叹万分。玉与人有一种缘,看准的一块不要放弃,没有一眼相中的也不能随便勉强买,这是楚妤个神婆说过的。可惜我和轻盈都一致认为我们只对那根价值三百六十万的翡翠项链有“眼缘”,随即笑着走开。
我支开陶冶去买喝的上来,云露去完洗手间,我陪她坐在医院的走廊上,我说你怎么又没告诉我,你总是什么事都瞒着大家。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开了个玩笑,说你以前不也瞒着不告诉我?那我也要不告诉你。我说你准备气死我一尸两命是不是?
“那为什么萧一恪也不知道?”我说出这一句的时候,她收住的笑和表情,我懂得。
我说,云露,你听我说。她目光望向我,希望我能给出我的意见,可我也许没有科学意见,只有亲身感受。我说我们已接近三十,时间刚好,我以前也认为,孩子会严重地束缚我,但我当初一个人带着安静不也这么过来了?我知道,你担心工作,没有什么,我两个孩子,我都还需要在我的工作上、在我的画笔上倾注我的热情,是不是?
回到家,傍晚开始我就坐在房间里听钢琴曲。做人母亲也不是我对云露说得那般自在,从小孩子在你生命里那一刻,什么都要为他着想,包括所谓胎教。
我开她玩笑:“不更好么?孩子由奶奶带,总比我的孩子交给菲佣放心吧?!女强人呢,是在外面的形象,回到家若有小孩叫你妈妈,不是很快乐么?”
玉石厅,一片绿让人心旷神怡,耀目却不张扬。
陶冶和许正站在价值在五千和一万间的柜台前仔细地看着,陶冶正拿着一个玉镯仔细观看里面的颗粒,我一看,笑问,相中这个?好小,婴儿戴的吧!他没说话,还是看着。轻盈已经把许正拉到对面厅去看
一日,陶冶陪我到医院做检查,七个多月,我已经走路都看不到脚,必须由他扶着。分娩前的练习完后,我发现他都快睡着了,不禁想笑。
安静就坐在我们的床上玩她的小玩具,玩了一会儿就困了,小孩子真的容易精神犯困,倒在床中间,就开始睡。我正想抱她回小孩房,陶冶洗漱完进来看见,说就让女儿睡在这边,她最近容易惊醒,不要抱她折腾过去又吵醒她的酣梦。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她睡姿摆正,我说我来吧,你太笨了,妈妈永远比爸爸多多一份细腻。他哼我一下,去浴室放水让我洗澡。
我们各自躺在安静的一边,看着她可爱的睡相,我满足地笑笑。我的手无意碰到安静手上那个玉镯,不禁问,对了,这个玉镯你什么时候买的?他说忘了。我瞪他一眼,装什么神秘。可是,这个玉镯,那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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