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雅雅,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你觉得如果你真的想瞒我什么到这个地步你还瞒得住吗?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确切地说我现在心里很乱,你告诉我!我不知道问谁,难道我还要去问陶冶吗?”
她停下来,再次哀伤地问:“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我再次摇头。
她再次吃惊地望了我,随后,叹气:“我真的以为你到现在什么都已知道。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本质上已经不会再影响你和陶冶,你答应我,没有必要,你就当我没说过,我不想因为我们无意的说话,影响了你们和睦的家庭。”
我现在除了点头没有别的动作,我们不约而同地朝对面的一间咖啡厅走去。过马路的时候,周围车水马龙,嘈杂的声音让我更乱,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事。蒙歆,她的一切一切早在五六年前就挥发在了空间里,而今又隐约凝聚起来,粘粘的,像是要堵住我的呼吸。
仅仅半小时,就改变了我整个思想的存在状态。
我屏住呼吸,一品龙先说的,他说,一个周六,因为周末临时放假,我提前一天做“云端上的声音”。电台空空的,直播间在做着最后一个节目,楼道上并没有人来往,楼下也空空的,他站在外面走廊上,很明显看见陶冶在楼下接我,于是他拿一瓶水下去准备递给陶冶,在一楼楼梯转弯处看见一个女孩跑来陶冶身边,一品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自己就没再往下走,他听见陶冶喊了声:“蒙歆,你来找你姐?”至此,一品龙才知,我有个妹,叫蒙歆。蒙歆挺害怕地样子说:“陶冶哥,我找你!”一品龙见别人有事,就又转身上去进了休息室。
大约十多分钟后,一品龙站起来,往窗户外看,发现他们还在。他便走到走廊上,想叫一声他们,说我的节目快完了,结果,他还没走到走廊阳台外面,就隐约能看到蒙歆眼眶含泪,而陶冶,手上拿着一堆单据,脸部发青,手脚发抖。即便四处空空没有杂音,毕竟是二楼,他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有隐约的抽泣声,陶冶不自觉地想要上楼来,蒙歆使劲拉住他苦苦哀求,快要跪在地上一样:“陶冶哥我求你了,不要去问我姐姐……我是她妹妹,我不应该来找你……可是……算了吧陶冶哥,你不要在这里和我姐姐说这个好不好我求你?你让我姐姐以后怎么面对同事,我又怎么面对我姐姐?”陶冶望着她,眼睛没有神采,他最后低沉地吐出几个字:“蒙歆你放心,我和你姐姐的事,她要是回来,我知道怎么办,我不会说是你来过,让你们姐妹难处。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这个情节真烂!我不禁这么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对他说了什么?我从来没有把蒙歆的事情和陶冶的离开牵扯到一起去想过,而今,我开始明白这两件事有着微妙的因果关系,我不敢再想下去……
一品龙接着在说。陶冶自言自语着,转身,犹疑地离开了,手里的单据掉了一地。一品龙不明就里,陶冶的车消失在街头,只见蒙歆突然脸露微笑,并警觉地往楼上看了一眼,一品龙赶紧往里面退了一大步,相信她没有看到。她迅速捡起那些单据,匆匆离去,一品龙一时不解,又直接站到阳台上去,只见蒙歆将单据撕碎扔进了远处的垃圾筒,由于过于匆忙慌张,有几张碎纸甚至遗落在了筒外。蒙歆低头跑远了,一品龙始终觉得不对,也许是人类最原始的好奇心作祟,他跟着下了楼朝垃圾筒走去,将地上的几张碎纸拿起来看,不可思议 ,于是便伸手进去拿出了最上面的更多的碎纸,于是,惊呆了……
说到这里,一品龙手握咖啡杯,没有再说下去。我手也僵硬地握着杯,没敢抬头看他的目光,只盯着静黑的咖啡,咬着嘴唇,心跳加快,慢慢出声:“请说下去!”
我感觉到对面的一品龙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道:“是……很多张,医院开的人流手术单,还有……还有……那种……修复手术单!”
我闭上了眼,刚才速度加快的心脏,此时此刻停止了跳动。
一品龙说完这个,仿佛轻松了,继续着,说蒙洁,实话,我并不了解你的私生活,我也没必要去了解,毕竟我们只是同事。可是,我想不明白,既然是你的妹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到下个周末“云端上的声音”直播的日子,你来晚了,显得很疲惫,我在想是不是与那天的事情有关,在犹豫是不是应该侧面给你提一下,最终,那天我没来得及问你,之后也没来得及过问关心,你就辞职了,不知去向。有意无意问起过雅雅你和她哥怎么了,她也说不大清楚。一年多后才听雅雅说你和陶冶回来办了结婚登记,我以为你已经和陶冶解释清楚当初的事……所以你刚说你妹妹回来了,我有点吃惊,脱口问出了难道你妹妹走过?我想是你妹妹走过的话,证明当初我看到那些只是你妹妹在撒谎,可如果她撒谎,那么大的误会,你怎么会原谅她和她吃团年饭?对不起,我知道我想多了,这些都只是你们家的事而已,对不起……
我无力地摇摇头,不用对不起,谁也不用对不起我,我想,我上辈子大概真的是对不起蒙歆太多太多,她这世来这样重重地“回报”我。
我终于抬头,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