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仔细观察着头颅,根据上一世的知识,结实头颅被发现的地点和现在的气温,以及腐烂的程度,大概能判断出死者死亡时间大概有二十多天了。
“走吧。”子言忍着想吐的冲动,急急忙忙出去了,刚到门口就忍不住了,跑去大树底下,吐了。
陈飒在门口等着呢,手里拿着个军用吕壶,走到她身边:“是不是挺吓人的,喝点水,漱漱口吧?”
子言吐了一会儿总算好受了,拿起水壶漱了漱口,又喝了些水,总算没事了,“谢谢啊,第一次看到,还是挺吓人的。”
云磊走过去,心里有点发虚,这要是把嫂子吓出个好歹,大哥得揍他:“嫂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吐出来就好多了。”子言摆了摆手,把水壶口洗了洗,里面的水也倒了,才把水壶还给了陈飒,“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
“我送你。”云磊想把子言送去公交车那里,她却摆了摆手:“不用,我自己过去,你们忙你们的。”
子言回到家里的时候,贺妈妈已经做好了晚饭,给她留在锅里了,“子言,回来了啊,刚才云磊打电话回来,说你去他单位帮什么忙了?”
子言有点反胃,没胃口吃饭,就先和婆婆聊了起来:“嗯。就之前那个命案,死者面部腐烂,无法识别身份,我正好会泥塑,就想着能不能用颅骨复原死者的容貌,好帮助破案。”
“你还懂这个啊?你不害怕吗?”贺妈妈是医生,对这个东西倒也不害怕,可子言是个娇弱的小姑娘,没经历过这个。
子言一脸菜色:“说实话是有些害怕的,今天看得死者的头,我就吐了。不过,为了能给破案提供一些帮助,我会努力克服的。”
贺妈妈笑了笑,“真没想到,你还会做泥塑。既然决定参与进去了,就别害怕。死人没什么可怕的,他们在等着活着的人帮他们沉冤昭雪呢。”
“嗯。妈,我会努力克服的。”子言和婆婆聊了一会儿,吃了点东西就回屋子去休息了。
她洗漱后,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长到腰部的头发,起了剪掉长发的念头。
本来上班就忙,加上要帮公安破案,就更忙了,头发太长不好打理,不如剪掉。
子言这么想着,也去找了剪刀,自己把头发剪了,这个年代也不兴烫发什么的,就剪刀了肩膀的位置,还可以绑住,干活的时候也不会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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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香下班后,闷闷不乐地回到家里,和她一块回来的还有哥嫂和父亲。
赵春红和乔立兵也刚回来,她家离一厂挺远的,坐了好久的车才到家。
许佳慧见婆婆面色不佳,试探着问:“妈,你去找子言了吗?还没做晚饭啊?”
“我也才回来,还没来得及做饭。”赵春红气呼呼的,她是做了什么孽,才生出了子言这么个不孝女。
陈秀梅也好奇地问:“怎么了,子言给您气受了?我就说别去的嘛,她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以前是病猫,现在是母老虎。”
赵春红一脸生气地说:“你说说,她还配为人女吗?我们不过是想请她回家来,她倒好,眼睁睁看着我们被弄去公安局,又是做笔录,又是被训话,还被罚了款。”
“咋还弄去公安局了?”一向少言的乔父忍不住问:“春红,你可别搞出什么案底了,到时候连累一家人。”
“我……我还真没想到这个一点。”赵春红经丈夫一提醒,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那乔子言已经六亲不认了,她这个当妈的说话也不算数了。
玉香却哭了起来:“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就因为她写的检举信,现在技术学习被停了,小组长当不成了,还被调去了食堂当了个打饭的,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啥?你被调岗了?”赵春红不由一惊,也急了,“老乔,你就没去找找领导求求情吗?咱玉香咋能去食堂上班啊,那有啥前途啊!”
乔父没好气地说:“这是组织研究决定的,我去了也白搭。你俩就消停点吧。”
陈秀梅则安慰说:“玉香,你不是和一厂副厂长的儿子搞对象呢吗?我看他条件挺好的,你跟他结婚了,就是副厂长的儿媳妇了,到时候,还不是想去哪个岗位去哪个岗位吗?”
玉香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跟周浩军结婚呢,现在看来嫁给周浩军是最好的选择了。
本来,她还挺得意的,乔子言被自己弄去食堂打饭,可结果呢,一封检举信,就让她从一线女工被弄去食堂,太憋屈了。
赵春红也说:“玉香你咋想的啊?要不改天你让他来家里坐坐,我们帮你看看,他人咋样?虽说条件不错,但也要看看人品的。”
玉香想了想,周浩军虽然不是特别理想,但对她很好,而且能给她想要的优越感。等她和周浩军结婚了,肯定能到个好岗位,到时候,她依旧高乔子言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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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言并没有立刻投入到工作中,这期案件备受重视,加上又是这样的悬案,所以,是由市局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