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昀回去很晚,到家后又开始做明天开会要用的财政报表,靠咖啡强提着Jing神。
第二杯咖啡喝光的时候他不得不暂时离开书房,到二楼小客厅续杯。
他习惯喝冰的,拉开冰箱正倒着就听见身后虚浮的脚步声。肖昀边仰头灌了一口咖啡,边回身往后看。
乔苑穿着件松垮的睡衣,顶着一脖子吻痕,梦游似的往里走。
肖昀微微睁大眼睛,有点尴尬地移开眼。
乔苑也看到了他,声音哑得活像没割断喉的公鸭,“你在喝什么,给我来点。”说着就要上手拿。
肖昀往上举了举躲开了,“咖啡,喝完你还想不想睡觉了?”
乔苑舔了舔干涩的唇,“随便吧,我渴死了,给我喝点。” 说完眼巴巴瞅着肖昀手里的杯子。
肖昀见他这样子肯定是刚伺候完那位爷。家主在性头上可不管你是渴了饿了想吃饭还是想拉屎,不把人伺候舒坦了别想下床。
“真服了你。”肖昀无奈回身拉开冰箱门,摸了瓶纯净水扔给他。
乔苑是真渴狠了,一口气吨了大半瓶。肖昀正要关灯,乔苑却一屁股歪到沙发上不走了。
“干嘛呢,”肖昀踢了踢他,“还不赶紧回去。”
乔苑撇撇嘴,“不回,家主跟夫人打电话呢。”
肖昀无语了,好家伙,床上睡着一个,嘴上还撩着一个。
乔苑垂着头,水瓶雾化的水汽粘在手上,黏黏糊糊又冰冰凉凉的,触感很不舒服。
他往身上蹭了蹭手,想起刚刚他和家主亲昵地抱在一起,情欲燃得正旺。听到手机响的时候并没有在意,因为这个时候家主一般都会直接按掉。
果然,家主把手机翻了过来,手指往挂断键上移,不知怎么的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就顿住了。接着身体里的性器抽了出来,家主翻身靠着床坐直了。
乔苑顺着往手机上一看,看到了温尔兮的名字。
小xue被弄得正爽,被打断了多少有点不开心,乔苑娇哼哼地缠上去想要抱住他。不料被家主捉住手腕,眼神警告他不要动。
乔苑有些懵,本就火烧似的喉咙愈发烧灼,刀割一般疼起来。他只能讪讪收回手。
原本他对温尔兮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特别喜欢,也不讨厌。当温尔兮真实地介入他的生活时,乔苑才觉得自己没办法做到豁达。
当家主接通温二少的电话,把他晾在一边的时候乔苑委屈地想哭。
他不如肖哥看得开,也不如周舸克制懂事,心里难受得要命、。
“家主会很喜欢温二少吗?”乔苑抬头看着肖昀问。
肖昀抿着嘴没说话,这不是他能控制的,所以干脆拒绝深想这个问题。
乔苑以为他是默认,脸色要哭不哭的,“会比喜欢你还喜欢他吗?”
肖昀还是沉默。
训诫堂有严格的作息时间,照规矩这个点温尔兮应该已经睡下了。而家主不仅接了他的电话,看样子还陪他聊起来了。
看样子是够宠的,肖昀心想。
他伸手在乔苑背上拍了两把,憋出一句徒劳的安慰,“别瞎想了。”
“我不喜欢他。”乔苑沉默了一会,垂头低声说。
乔苑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肖昀见他钻牛角尖毫无办法,叹了口气,“这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我知道。”乔苑垂着头盯着自己shi淋淋的手掌,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我就只跟你说。”
而此刻话题中心的温尔兮正焦头烂额。
乔苑不知道的是温尔兮这通电话是被逼无奈,并不是他这朵白莲花想大半夜找江焕聊天叙话培养感情。
起因是和他交好的乐团因政治委派要去D国给他们的教皇表演。但到达D国后团里小提琴手意外出了车祸,乐团只能另找替补。但教皇那边指明要求温尔兮代替受伤的小提琴手。因为此次表演带着外交性质,出不得差错,乐团负责人没有办法,只能向温尔兮求助。
温尔兮在受训期间不敢自做主张,事情出得急,时间又紧,要在音乐会开始之前赶到D国他最晚天亮就得走。
温尔兮不得已只能给江焕打电话。
看到电话那一刻江焕直觉是出了什么事,没怎么想就接了。通知完训诫营,又给温尔兮安排了立刻启程的飞机,江焕才发现乔苑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他只能下床出去找人。十月中的帝都凉意已经很浓了,不知道哪里窗户没关严,整条走廊都吹着冷丝丝的风。江焕顺着灯光走,在小客厅的沙发上找到了乔苑。
小孩整个人蜷缩在单人小沙发上,脸朝着里面,大半个背露在外面,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江焕走过去把他横抱起来,他穿得单薄,又吹了风,身体冰凉凉的。
身体腾空的瞬间乔苑就惊醒了,下意识抖腿挣扎。
“别动,一会掉下去了。”江焕埋头安抚地亲他,昏暗中碰到shi漉漉的眼睛。
乔苑双手缠上江焕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