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兮哆嗦着摸向腰际,因为太紧张半天没解开皮带扣。江焕也不催他,静静看着他动作。
他的皮带不是常规款,要略窄些,上面有暗纹是微微凸起的。他按照训诫营教的请罚规矩,把皮带高高举过头顶,声音颤抖,“我错了,请您责罚。”
“请罚之前要做什么?”江焕问他,语带不满。
温尔兮忍着越来越凌乱的呼吸,仔细回忆自己漏了哪步,“要...要陈述错误。”
江焕没有说话,温尔兮只能继续说:“我没有及时回答您的问话。”
温尔兮就这么举着皮带跪了好一阵,江焕终于放过了他,起身拿起皮带。
“转过去趴好。”江焕点了点他肩头,“肩膀触地,屁股撅高。”
温尔兮依言摆好姿势,脸烫得快要晕过去了,人类屈于强权的本能告诉他应该害怕,可此时占据大脑的情绪并不是畏惧,而是一种缓慢升起,纠结而强势的渴望。
渴望....在渴望什么呢?
温尔兮听着自己重如擂鼓的心跳,在猝不及防的一记抽打之后,终于明白了他在渴望什么。
是江焕的惩罚,是男人给与的疼痛,是他的管制和约束,是他不带情绪的斥责。快感充盈整个胸腔,叫嚣着想要更多。
皮带落在tunrou的痛感清晰而深刻,温尔兮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脑袋旁边,一动不敢动,即使紧咬着牙,还是有细碎的呻yin从唇间溢出。
江焕忽然顿了顿,原本冷冽严肃的脸上露出细微疑惑,他走到温尔兮面前,伸脚勾起他的肩膀,“跪直。”
江焕的脚碰到他的时候,温尔兮身子明显一僵,他支起身子,垂着头,视线里只有男人的腿。
他的下巴几乎要戳进胸口,白皙的耳廓红得像是滴血。江焕后退半步,视线往下移去。
虽然早有猜测,但亲眼看到异样之后江焕还是有些讶异——温尔兮的休闲西装裤被撑出明显轮廓,某处已然是兴奋状态。
江焕微眯着眼,不知该作何表情,“挨打会勃起?”
如果温尔兮之前有这种情况,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原因,训诫堂都会弄清根源,并向他汇报。
温尔兮原本就因为难以自制的身体反应很惊慌,听见江焕的话更加窘迫,边落泪边摇头:“不...不是的江先生,我没有过,上次....上次您见过的,我没有....”
江焕略一思索,他在上回训诫营挨打的时候自己在场,确实没有异样。
或许是怕男人不信,又或者是想说服自己,温尔兮有些着急地开口:“在家哥哥也罚我的,我也没有......”
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哭声越来越大,事实胜于雄辩,胯下硬挺的东西让他所有申辩都变得没有说服力。
挨两下打就硬起来,他觉得自己不堪。有些绝望地想江先生可能也会认为他下贱。
他一面诋辱自己一面觉得自己真的配不上江先生。越想越难过,绝望间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哭起来。
江焕简直怕了他这样狂暴式的哭法,仿佛全世界的委屈都堆在他心里似的,哭得十分有感染力。
温尔兮的慌张他看在眼里,明白过来可能他并不知道自己有特殊性癖,一时间无法接受。
江焕无奈蹲下身,与他面对面抬手捏着他后颈安抚,“好了不哭了,哭解决不了问题,冷静下来,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他无意中低头瞥了一眼温尔兮裆部,不料这他这时候心里敏感到极致,看到江焕的眼神后嗷一嗓子哭得更凶了。
他吓得草木皆兵,弄得江焕也很无措,生怕无意间伤害了他脆弱的小心灵。
“那你先哭,哭完了来叫我。”江焕叹了口气,决定给他留点时间发泄。
江焕推门进了书房,坐到椅子里强行平静思绪。
他不是没遇见过这样的人,别的不说,他堂哥江尧就是个中好手。早些年别人为讨好他不知道送来多少男男女女,玩得花的总觉得床上的人要有点M癖才够味,送来的人多少都沾点,有的是后天培养的,也有天生就好这口的。
他在性事上素来洁癖,玩归玩,能甩鞭子能用工具,却从不碰他们。后来肖昀长大,真正跟了自己之后,就再也没接过什么人了。
让江焕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温尔兮之前一直没有察觉到,照理说性癖又不是藏在血ye基因的东西,需要显微镜看。只要不是未通情事的小处男,发觉自己在做爱的时候有点小癖好应该挺容易的吧。
江焕犹豫了几秒,拨通了江尧电话。
十五分钟后江尧平静地给出解释:“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就是小处男呢。”
“不可能。”江焕否认道:“他有前男友,我今天刚见过。”
“他亲口告诉你是前男友吗?”
江焕愣了愣,发现了盲点,也许是自己想窄了,那个叫秦霜的男人或许只是个不屈不挠的追求者。而温尔兮很可能只是个不厌其烦的受害人。
江焕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