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昭国太子的前来,季归褚猜测了许多原因,最有可能的,便是苍国天子要与昭国太子联合,一起应对昭国皇后罗华真。
父亲为了报复母亲,不惜与敌国太子合作,这让季归褚心底升起恶心。
他搂起苏娇虞的膝弯,在苏娇虞的诧异中抱她离开。
苏娇虞本想阻拦季归褚,让他陪她一起假装恩爱不错,但没有让他这么夸张惹人注目呀。
苏娇虞扯了下季归褚的衣领,想让季归褚放她下来。然而季归褚低头,漆黑的眸子深深,幽静诡异。苏娇虞指尖一抖,立马转了话音,“夫君,我们快点回府。”
根据形势变化应对季归褚的法子,方为上策。
季归褚抱着苏娇虞离了皇宫,坐了马车,对待她如同对待珍宝,小心翼翼,珍爱怜惜,苏娇虞战战兢兢,总觉得他似乎又有些犯病。
回到皇子府,苏娇虞试探似地对季归褚小声说,也是在提醒他:“夫君,你送我回巧莺的房间就行。”
因为季归褚行动突然,此时,可怜的巧莺还在皇宫呢,苏娇虞内心出神一瞬。
季归褚静静地打量苏娇虞,小娘子眸光颤颤,似乎被他突然的一番行动吓到了。
她这么可怜,惹他心疼。
即使她害怕他,躲他,他也不会生气了。
他只想小心捧着小娘子,让她能露出微笑。
就在苏娇虞小心地盯着季归褚慢慢眨眼,内心忐忑季归褚会不会是不耐烦彻底不想伪装温柔时,季归褚听话地牵起苏娇虞的手,把她送到巧莺的房间。
苏娇虞走入内室,坐在软榻上,她下意识对季归褚露出一抹温软的笑,想要稳住季归褚。
“夫君,你要留下么?”苏娇虞指尖攥了攥裙角,软糯的嗓音问。
季归褚依依不舍地、病态地望她一眼,接着离开,背影透出微妙的温顺乖巧。
苏娇虞见他离开,僵硬的肩膀放松,心底松了一口气。
接着,呆坐了一会儿,她内心有些惘然不知所措。
虽然苏娇虞生气于季归褚娶她是为了药引。
但苏娇虞也清楚,她不能一辈子都躲着季归褚。
她不能如此意气用事,她要理智一些。
苏娇虞抿唇,微微思索,再过一段时间,待她心情平复后,找一个新的应对与季归褚相处的法子罢。
现在,她先看会儿话本等巧莺回来,再与巧莺打一打六博,洗漱之后,好好睡觉歇息。
今日参加祭祀仪式,让她又累又热,苏娇虞后知后觉,感到了疲惫,她伸出手,拿出玉枕下的话本,正要翻看,突然有人走入房间。
“夫君?”看到来人,苏娇虞默默放下手中的话本。
季归褚怎么又回来了?
见季归褚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小厮,小厮低着脑袋,一副什么也不敢看的样子,小厮把装着热水的木桶放下,随后匆匆离开,且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季归褚见苏娇虞疑惑地看他,他耸拉了薄白眼皮,内心泛起病态,有些不虞,他难道都不能看一看小娘子么?
表面上,季归褚温雅万分,他走到苏娇虞身边,抬手在苏娇虞微微瞪大的眼眸视线中,用瘦白的手轻轻揉揉地为苏娇虞捏了捏肩膀。
“小娘子,今日参加宫宴、祭祀仪式,定是辛苦了罢。”
“夫君,你这是......”苏娇虞眼角余光瞥到冒着热气的木桶,那木桶并非是沐浴所用,而是一个洗脚桶。
季归褚低了下腰线,在苏娇虞耳边轻声:“我来服侍小娘子。”
苏娇虞抖了抖,发出“嘶”的一声。
“小娘子?怎么了,弄疼了么?”季归褚捏着她肩膀的手微松,男人焦急问。
苏娇虞快速眨眨眼,被季归褚的行为弄得有些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没有弄痛。”苏娇虞对季归褚说,她咬了咬唇角,“只是......洗脚这样的事夫君不必亲自服侍我,不必勉强自己。”
季归褚低头,墨色发丝轻垂,勾了勾苏娇虞的衣衫,“我并非勉强自己。”
苏娇虞沉默。
季归褚这样的性子,应当从未做过服侍旁人的事。
他不就是在勉强自己么?
在苏娇虞出神沉思时,季归褚的手轻轻解开了她的外衫,苏娇虞回神,皱眉看他,男人对她露出无辜的笑,“小娘子,这衣裳太过繁琐,我帮你褪下外衫。”
苏娇虞:“哦。”
她觉得他此时是在伪装无辜。
不过祭祀的衣裙实在繁琐至极,季归褚能来帮她脱掉外衫,对她而言算是如释重负了。反正内里衣衫还有层层叠叠的衣裙,遮遮掩掩,与平时所穿裙裳差不多。
季归褚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能让苏娇虞感到太过唐突,所以他只是轻柔地帮她解开了外衫。
洗脚的木桶端到苏娇虞身旁,男人单膝跪下,他为她褪下罗袜。
苏娇虞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