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奇怪吗?”
说起来,除了每个新旧年交接之际,他还会穿上这一身华服参加火神祭外,已经很少再将这套华贵无比的和服套在身上。
“怎么会!”鼠尾急急忙忙摆手辩解。
少年好像是有些许羞怯,一边挠着脸,目光躲躲闪闪不肯与灶门炭治郎对视,耳根上不知不觉飘上一抹绯红。
“而且……总觉得炭治郎这样——”
“感觉就好像是火神大人呢!”
就好像是鼠尾的话有什么奇特的魔力一般,灶门炭治郎一下子僵在原地,原本举起的手就那样尴尬地半举在空中,一动不动。
最后还是一旁的珠世捂着嘴笑出了声,女鬼轻柔的笑声混在木门推开的吱呀声中,总算是结束了几个人无声的对视。
“愈史郎,能麻烦你替我招待鼠尾君吗?”眼看着愈史郎又要开始对着灶门鼠尾怒目而视,珠世无奈地摇头。
“我有些事情要和炭治郎先生商量,外面就拜托你了。”
愈史郎几乎是一瞬间就要急得跳脚。他猛一挥手,毫不客气指着好像是想到什么的灶门炭治郎,语气可以说得上是相当恶劣。
“哈?珠世大人怎么可以单独和这家伙待在一起,要是受伤了可怎么办!”
然而还没等他吼完,珠世就已经带着炭治郎一起走进地下室。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愈史郎恶狠狠地回过头看着小心翼翼站在一旁的鼠尾,重重哼了一声。
被愈史郎怒意直指的鼠尾忍不住缩了缩莫名有些发凉的脖子,默不作声往墙角靠了靠。
少年想起刚才炭治郎回头跟他说的,要和愈史郎好好相处,就忍不住感到绝望。
这哪里是可以好好相处的样子啊!
*
“珠世小姐,是已经找到答案了吗?”
木屐轻轻与地板磕碰,清脆的碰撞声似乎在黑暗与寂静中被无限放大,混杂着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能够化作最可怖的怪物,无情将来者吞噬。
灶门炭治郎抬手,星星点点的火焰悄无声息从他的衣袖中飞出,飘飘忽忽悬浮在两人身侧,柔和昏暗的橘红色暖光轻轻柔柔铺洒在地面上,驱逐浓郁的黑暗,照亮前方的道路。
珠世脚步稍稍一顿,嘴唇微微抿了抿,好像是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最终还是转成一句无声的叹息,重新迈动脚步。
她是鬼,本就该是生活在黑暗里的臭虫,根本就不需要这样的光亮也能够看清黑暗中的一切事物。
而灶门炭治郎是神明,也同样不需要这些火焰照路。
可谁又会、又能够拒绝柔和温暖的光明呢?
“这几百年我查找了很多资料,翻找过无数的医书古籍,可是没有一本有任何关于青色彼岸花的记载。”
地下室宽广,高大的书架蹭蹭堆积,占据了整个地下室。灰尘与书页特有的气味混杂着chaoshi还带着霉味的空气让灶门炭治郎忍不住皱起了眉。
珠世在书架前停下,昏暗的光线只能够让炭治郎眯起眼,十分困难地想要辨认书上的文字。
奇怪的是,珠世拿出的那本书并不是什么医学相关,反而是可以说得上风马牛不相及的宗教类典籍。
“我在这些有关火神的信仰记载上,终于是找到了答案。”珠世垂下眼,轻轻摩挲已经发黄变脆的纸页,抿紧了唇。
几百年前还是少年模样的神明顶着脸上黑紫色的恙找到她,拜托曾身为医生的她找寻青色彼岸花的踪迹。
“青色彼岸花,好像是能够把无惨变回人类的药材。”
当时的灶门炭治郎只是给她留下了这样的讯息,而相对的报酬大概就是鬼杀队再也没有出来想要将她斩除。
——其实远远不止这些吧。
珠世阖了阖眼眸,将心头忽然间涌上的情绪压下。
“青色彼岸花从来都不是存在于此世的东西。”她这样告诉灶门炭治郎。
“青色彼岸花,是火神的心脏的代称。因为是此世绝不可能寻求的不可得之物,所以以青色彼岸花为代称。”
“是的。”女鬼紫色的眼眸直直对上那双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的深红色眼眸。
“炭治郎先生,青色彼岸花指的,正是您的心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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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彦先生?”
丽抱着在怀中昏昏欲睡的女童,有些担忧地看着面色冷硬,似乎心情相当糟糕的丈夫,一脸担忧。
“发生什么事了吗?”
然而回答丽的不是预想中月彦先生如同往日一般的温和安抚,而是对方殷红如血,仿佛在看死物蝼蚁一般的冰冷眼神。
“别管你不该管的事。”好像是对眼前的人类失去了耐心,鬼舞辻无惨捂着心口,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他只是紧急修复了自己的四肢而已,那些被毁去的大脑和心脏并非是一瞬间就能够痊愈。
他现在脏腑隐隐发痛,就像是在被火烧一般灼心烧肺,让他忍不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