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言恭敬地说:“石爷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您的抬爱!只是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况且这是我要送人的,理应自己买单,不然心意也不够诚恳,您说是不是?”
裴思睿却一脸惊讶:“不是吧,看诗歌,泠泠七弦明明是一个温婉柔软的人,言辞怎么如此犀利?”转而又自己找了理由:“嗯,也是,在现代社会,若是还像古代那样低眉顺从,定然是没法活的,这样才有现代女性的风范,有个性,我喜欢。”
裴思言无可奈何,摇头苦笑,想起今日也算是对石老先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石家人应该会调整思路,劝说石琢玉另选良人,何况周围的世家子弟也不算少,比如何家的何绍明,与石琢玉年龄相仿,也是自小熟识的,对石琢玉很是喜欢,若能走到一起,也算是佳缘良配了,一念至此,便也宽下心来。
裴思言和唐景天看她的神色转换得如此快,不由得大乐,唐景天笑话裴思睿:“思睿,你可真是会安慰自己呀,所谓‘爱屋及乌’,也就是如此吧。”
话音未落,已
石琢玉满眼期待地问:“送给谁的呀?是不是……送我的,虽然这是我家的东西,但若是你选来送我,我也很高兴,一定天天戴在身上。”裴思言一滞,满眼歉意地说:“琢玉,不好意思,是我要送给别人的。”
另一个自然是唐景天了,春节在家,大都是应付各种亲戚朋友,便感觉受到拘束,不如到外面自由自在的玩,便也打着要看小美人鱼的旗号,与裴思睿一唱一和,甚至出了歪主意,若是裴思言不带他们,就自己订机票来,反正他也管不着。
裴思言将电话接过来,就听见石老先生说:“思言啊,石爷爷说过的,是送你的,再说你选的物品也不是本店最贵的那件,不用买单。”
石老先生在电话里一顿:“送人?思言,你有……”裴思言简短地答:“是的,石爷爷,还请您见谅!”
石琢玉盯着裴思言,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掩面哭着跑出去了。
石琢玉有些惊讶地说:“言哥哥,这项坠明明是女孩子佩戴的样式,镯子也较小,难道你是要送女孩子么?”裴思言满眼含笑,点点头。
裴思言被缠得没办法,又不想对家人现在就明言简小兮的事,还叮嘱了裴思睿和唐景天保密,而石琢玉也怀了小心思,自是不提,只找了百般借口,紧跟着裴思言。
石老先生在商海纵横多年,自然是心窍玲珑,无需多讲,只消一句话,自然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只叹息了一声:“是琢玉没这福气啊!好吧,思言,你把电话给店长。”
石琢玉满怀希望落空,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言哥哥,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了心上人了?”裴思言略一思索,心想早点让她断了念头也好,便肯定地说:“是的,我很爱她。”
裴思言无奈,只好带他们一同回来,在从香港到珠海的渡轮上,想起自己与简小兮初次见面的情形,含笑对他们讲述了一遍,唐景天哈哈大笑:“思言,我以为就我一个人在小美人鱼那里吃瘪了呢,原来你早就吃过了。”
裴思言将电话交回,店长态度恭谨地“嗯,是的,我会按照您的吩咐执行,请放心”说了几句,然后放下了电话,对裴思言说:“裴先生,石先生交待说,如果您执意买单,这2件物品就按照最低折扣给您。”裴思言点头,也没问具体多少钱,只掏出银行卡,交给了他。
回到家,将物品妥善放好,又拨打石琢玉的电话,这次却是接了,想来是已经冷静了下来,只听石琢玉说:“言哥哥,我不管你喜欢上了谁,反正从小我就喜欢你,这辈子,你一定是我的。”语气快速霸道,好像表决心一般,说完便掐了电话。
却不想,接下来的几日,石琢玉像是一只斗志昂扬的小公鸡,天天到裴家报到,死缠烂打地磨着裴思言,而裴家人除了裴思行横眉冷语,语出不忿之外,都乐见其成。
待到拿着这两件包装好的翡翠饰品出了店门,想象着戴在简小兮细白的脖子和手腕上的样子,似乎可以代表自己时刻陪伴在简小兮身边,不由得眉开眼笑,等发动了车,想起石琢玉,还是有点不放心,就打了她的电话,铃声响了许久,也没人接听。
裴思言也没叫住她,只唤了店长说:“请看一下这一只手镯,和这一个项坠,总共需要多少钱,我刷卡。”店长面露迟疑:“裴先生,石先生交待过的,是送您的,不必买单。”裴思言摇摇头:“不,我买单,不然我宁肯不要。”
和盘托出,诗歌的秘密
裴思言没办法,便动了早日返回珠海的心思,也想给简小兮一个惊喜,便早早地定了飞香港的机票。
店长面有难色,只好说:“裴先生,请您稍等一下,我请示一下石先生。”裴思言点头,店长便到了一旁小声地打电话,三言两语之后,将电话递出:“裴先生,石先生让你听电话。”
裴思言倒是很快飞到了香港,不过却带来了2只小尾巴,一个是裴思睿,磨着一定要见见泠泠七弦,其兴趣程度,超过了追过的任何一位明星。